池歡輕蔑地看他一眼,揚起臉,道:“我跟誰睡了,干你何事?我跟你在一起幾年,你從沒碰過我,看來,你很不行。所以,不管是誰,誰都比你這個自戀狂強!”
秦駱遏制不住暴怒,一把將池歡抵在了墻上。
他煩躁地解開自己的領帶,氣息逐漸壓迫下來。
“池歡,原來我沒碰過你,這么讓你耿耿于懷?好,既然你這么饑渴,我滿足你!”
語畢,他帶著雷霆萬鈞的怒意,和一種難以嚴明的占有欲,惡狠狠地俯下身來強行吻上了池歡的唇!
池歡愣住了,渾身都發硬起來。
一種陌生的氣息鉆進了池歡的唇齒,讓她覺得惡心不已!
她所感受到的跟接吻有關的一切美好體驗,全部毀在這一刻!
可就在她發懵的這一會兒,秦駱的手掌卻一步步攀上她的腰,眼尾竟流露出幾分著了魔似的癡迷……
這是他第一次吻池歡。
他沒想到,會是這種感覺。
池歡的唇瓣柔軟甜美,讓人想起剛成熟的葡萄,清香四溢。
她的發邊有著某種廣藿的氣味,令秦駱覺得熟悉,又溫暖到讓人舍不得離開。
還有她的腰。
怎么會這么纖細,仿佛一折就會斷裂,讓人想要緊緊地攬在懷里,好好憐惜。
此番食髓知味,秦駱竟不自覺地想要加重這個吻,索取品味更多……
一想到他錯過了這番滋味,知道現在才一探究竟,竟覺得有些遺憾……
而察覺到秦駱竟想要撬開她的牙齒,池歡趕緊把秦駱推開。
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在秦駱的臉上留下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盯著那五指紅印,啐了一口,狠狠地揉擦著自己的嘴唇,道:“秦駱,我真不知道你這么的無恥。”
秦駱也有些懵。
他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
同時,他還震驚于剛才那個吻,自己竟情不自禁地那樣投入……
他怎么會對這個自己曾經那么瞧不起的前妻,如此動情?
秦駱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
面對著池歡厭惡的表情,秦駱冷冷一笑,道:“呵,池歡,如果你做這一切都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的話,很好,你成功了。這件事,我們沒完!”
池歡不愿再跟他糾纏下去,渾身顫抖地指著門口,身心俱疲地冷聲道:“滾!”
秦駱低著頭,甚至不敢回看,只是有些狼狽地離開,把門狠狠甩上。
他走到樓下坐進車里,心里卻始終沒有平復下來。
他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卻沒有啟動車子。
空氣凝結著,只留下秦駱還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方才,池歡肌膚那種細膩而馥郁的觸感,還停留在他的唇瓣和指尖。
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惱怒、驚訝還有厭惡,所有的情緒都讓那張明艷的臉更加生動起來。
秦駱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池歡,從不知道她的美麗竟與日俱增。
也從沒有發現,自己竟會被她如此深深吸引,身不由己……
煩躁的心虛當中,秦駱也發現了一種令他心跳加速的刺激感,還有那強烈的征服欲。
在每一次和池歡的會面后,這種情緒都會不自覺的累加。
現在,已經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
秦駱口中喃喃了幾聲池歡的名字。
抬眼看著她家的窗戶,眼色變得更加濃重。
……
與此同時,鎏金公寓,書房。
池歡走后,沈宴一直賴在家里,畢竟這里處處都還留有她的氣息。
他舍不得離開。
但他也并不放心池歡一個人。
網絡上揚言要替傅綰寧收拾池歡的瘋子不止一個。
更何況,還有秦家那一群如假包換的真瘋子,不知道會對池歡做出什么事來。
池歡的處境是十分危險的。
沈宴派了幾個專業的人暗處隨行保護她。
直到對方匯報池歡已經安全進了單元門,沈宴吊著的心才落了地。
可他沒想到半個小時后,自己竟會收到,秦駱從那道單元門走出來的照片……
那張臉神色凝重,略顯狼狽。
而且……衣衫凌亂,面色微紅。
沈宴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又殘酷地泡在鹽水里。
池歡新家的地址,對他遮遮掩掩這么久,現在還不肯松口。
可秦駱,不僅知道,還如此出入自如。
沈宴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壓下那些負面的情緒。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不安地動著,驀地,腦海中一個念頭劃過。
之前他去明溪律所時偶然遇到了池歡。
那時他沒細問,但是過后派何江去問過律所池歡的咨詢內容。
現在隱約回想,似乎就是跟房子有關。
當時,他正努力讓池歡感受到尊重,拼命收起自己的控制欲。
既然事關她的隱私,所以,他就沒有對這件事刨根問底。
本以為不是什么大事。
但現在看來,既然牽扯到秦駱,就不得不問個清楚了。
沈宴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秦駱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有那張臉上若有若無的掌印。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
沈宴甚至已經透過這一張照片,看到了許多畫面。
那是過去的沈宴曾經自虐一般,一遍遍在腦海中描摹過的。
他也無數次地告訴過自己,那個女人,是別人的妻子、至親,與你,咫尺天涯。
可如今,這一切就這樣血淋淋地攤開在他眼前。
沈宴才發現,真相和想象之間,隔著十萬八千里。
心臟的痛和窒息,原來根本沒有極限。
沈宴像處理垃圾徹底粉碎刪除了這批照片,手里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現在,他至少明確了一件事。
池歡的房子出了問題,而秦駱十有八九就是幫她處理的那個人。
難怪那天要“敘舊”呢。
沈宴的手臂上冒起青筋,幾乎有些神經質地喃喃自語,眼中透著幾絲發狂的神色。
“怪不得,一個住址瞞我這么久……池歡,看來我還是不能松開你,一分一秒,一絲一毫……一不小心,你就又變成別人的了。”
尤其,他是那樣清楚,那三年,池歡是怎么卑微地祈求秦駱的愛……
失去了才想珍惜?
秦駱,真是太愚蠢。
沈宴的眼眸越來越沉,幾乎如深淵一般發寒。
倏然他輕笑一聲,眼中竟燃起一絲瘋狂的顏色。
那些被壓抑許久的占有欲黑化得更加濃稠。
“池歡,你這么招人喜歡,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既然這樣,就把你鎖在我身邊吧,建一個最漂亮的玻璃溫室花園。誰敢覬覦,我就打斷他的腿,挖了他的眼。告訴所有人,你,只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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