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點開池歡的微博主頁看了又看,不過何江在工作群里又在找人,語氣焦急,沈宴便只好退出頁面,回到工作狀態。
何江發來幾個跟平灣項目競標有關的新文件。
他語氣匆匆,“老板,我們的專家顧問說,咱們這次是不平衡報價法,為了更有把握,咱們項目工程內部的預算報價還需要再調整。這個是我們最終敲定的版本。”
“還有我們三改完畢的信譽標書,完善后工程地的勘察報告,都已經準備完畢……”
沈宴也不講究,直接架起電腦,在車內辦起公來。
滿屏幕的文字讓人難免覺得有幾分窒息。
沈宴皺著眉解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沉下心看了下去。
這次的競標,他志在必得,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再次抬眼,已經是將近三個小時以后。
沈宴揉了揉太陽穴,一一把反饋交給何江。
而何江又發來一個ppt,道:“老板辛苦了!這個不急,但也需要老板您親自過目!”
沈宴點開,又是密密麻麻的字。
底圖配色也缺乏審美,昏壓壓的一片,看著人就發困。
他凝神屏氣努力再看下去,卻覺得越來越頭昏腦漲。
沈宴是講究效率的人,知道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
至少,自己現在需要片刻喘息。
他關上電腦,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
卻在困意的侵襲下安靜地睡著了。
等再次睜眼,黃昏的余熱也快散得七七八八。
霓虹讓天幕暗淡的邊緣沾染絳色,那如墨的黑也不甘示弱地彌散開來。
入夜了。
沈宴也沒想到自己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身體已經睡得有些發麻。
他揉了揉有些不適的脖頸,下意識抬頭看向樓上那個早已爛熟于心的位置。
可那里仍是漆黑一片。
池歡竟然還沒有回來?
再打開手機,刷新了幾次,白天給池歡發的消息竟然沒有一條回復。
她到底去哪兒了,又在干什么,怎么一直沒消息……
沈宴心里再次煩躁起來,看著空蕩的消息欄也覺得有些落寞。
池歡就像他手里精美的銀沙,抓不緊,握不住,讓他無可奈何。
不過,這一切的確是他自找的。
是他自己刻意減少對池歡的接觸的。
現在平灣項目還沒有塵埃落定,他別無辦法,只能繼續隱忍下去。
沈宴揉了揉太陽穴,定了定神,便扭動鑰匙,啟動汽車,緩慢駛離。
而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兒恰好此時從路口走來。
可遺憾的是,正如他們二人此刻的機緣未到。
二人各懷心思,未曾注意周遭一切。
于是,如流星短暫地留在夜空,那一瞬,他們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幾個連續快門制造了連續的白色閃光。
正如轉瞬而逝的幾點花火,捕捉到了這隱秘的一刻。
沈宴駛離小區時,那尾隨多時的面包車也緩緩駛出,慢慢跟上。
直到沈宴進了另一處高檔居民小區,面包車實在進不去,才終于作罷。
帶著相機的人又潦草地拍了幾張,迅速地發給手機對面的人交差。
深夜,傅綰寧收到了一組照片。
“報告傅小姐,今天跟著沈少,先是到了一處小區外,不過好像是在緊急辦公,所以臨時停了車。之后沈少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到了七點左右就直接回住所了。”
傅綰寧一邊聽著匯報,一邊一張一張看著發來的照片。
視線終于停留在了一副畫面上。
昏暗的小區道路,沈宴的吉普車正駛出。
而不遠的陰影處,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在往小區里走。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噪點多得發糊的畫面,傅綰寧卻直覺般地盯上了這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她的身影讓傅綰寧覺得很熟悉,讓她格外在意。
思緒在腦海中翻滾,就像快速閃過的膠片底子。
突然聽到一聲警鈴,她抓住了那轉瞬即逝的靈感——
池歡?
會是她嗎?
傅綰寧有些猶疑,拿著照片看了又看。
如果真是她,沈宴就是去她家樓下,還坐在車里,癡心地等了整整一下午?
這合理嗎?
不,不可能。沈宴不會做這種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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