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醫生就回來了,手里拿著配好的吊瓶。
醫生給薄擎打上點滴之后,就說道:“我那邊醫務室也還有兩個病人,最近流感挺多的,這里恐怕需要你看著了。”
“我......”沈鳶根本沒推脫掉,醫生就走了。
她看著閉著眼睛的薄擎,能看出他是真的很疲憊,眼圈都是烏青的。
薄擎的手動了動,像是在抓什么。
鬼使神差的,沈鳶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然后就被薄擎給牢牢的牽在手心里,沈鳶想要再掙脫的話,就沒那么簡單了。
這個男人,自己喝的爛醉,過來欺負自己一通,大半夜的發瘋,結果還霸占著她的大床,讓她在這旁邊坐著,怎么看都不公平!
她上次喝醉的時候,都不是薄擎在她身邊守著。
她很想要離開,讓薄擎在這里自生自滅。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身體像是有千斤重,抬起腳步都很難。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觸碰著薄擎的眉眼,或許這是最后一次能這么近的觸摸薄擎了。
上次薄擎是裝睡,這次是真的暈。
上次不敢觸碰的,這次終于有了勇氣。
沈鳶一直看著點滴,一滴一滴,在吊完一瓶之后,又給薄擎換成第二瓶。
她的手依舊被薄擎抓著,在他寬大的掌心里,感受著他的溫度。
她還是不知道薄擎為什么要這樣,不知道薄擎醒了,會不會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可笑。
一直等著薄擎的吊瓶打完,都已經深夜了。
醫生過來拔了吊針之后,還對沈鳶說:“后面半夜也是很關鍵的,要是病人有個什么情況,你就第一時間告訴我,一定要在他身邊陪著。”
然后不等沈鳶說什么,醫生又很快走了。
小伙子,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剩下的可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沈鳶原本是打算等著點滴吊完了,自己就走了,她才不要守在薄擎的旁邊,可醫生這么一說,她就根本走不掉了。
也不知道這里還有沒有其他人,能幫忙來守著薄擎的。
沈鳶站起來,在薄擎的褲兜里摸了一圈,還真就摸到了薄擎的手機。
薄擎已經換手機了,沈鳶的指紋已經沒辦法解開了。
她在薄擎的臉上掃了一下,手機解鎖了。
你說她要是這個時候,趁薄擎病要薄擎命,把他手里的機密全都盜取,然后把薄擎賬戶的錢都給他轉走,是不是很容易?
不過沈鳶只是點開了薄擎的手機,這還是沈鳶第一次翻看薄擎的通訊錄。
她是想找林澤的,告訴林澤薄擎暈倒的事,這山莊本來就是薄擎的,老板要找兩個員工過來,應該是很簡單吧。
不過她還沒翻到林澤號碼的時候,倒是看到一個備注叫“媳婦”的。
沈鳶的心猛的一顫,看著這個備注,不敢點進去。
薄擎的媳婦,是誰?
總該不會是她吧?
沈鳶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她在想什么,一直以來薄擎可能都沒把她當女朋友看待,頂多就算是情人,或者情人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床伴而已,又怎么會給她改這個備注。
不過好奇心還是占據了理智,她的手指就這樣點了進去。
在看到那個號碼的時候,沈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