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手里拿著酒杯,那骨節分明又十分修長的手指,在搖晃著酒杯的時候,都像是藝術品。
酒杯抵在唇邊,因為顧司爵這句話,他準備喝的動作頓住,都齊刷刷的看向顧司爵。
“什么問題?”沈故問。
“方法弄錯了啊。”顧司爵說:“你也和沈鳶接觸過吧,你覺得她是什么樣的人?”
沈故想了想:“她看著人很好,但實際上不像是那種能隨便依賴別人的,怎么說呢,就是很理智很獨立,從她對沈家薄家的一些做法上都能看的出來。”
顧司爵點頭:“是啊,問題就在這里,你把人家沈鳶當金絲雀養啊?”
“人家小鳶鳶一看就不是那種能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都能自己去爭取,她什么困難都想要自己解決,這方面和你的性格真的很像。”
“你倆都是特別執拗,誰都不愿意表達,也都是有能力的,有的時候你不必幫她鋪路,她能自己解決好一切,你得相信她。”
薄擎說:“我沒把她當金絲雀。”
要沈鳶真的是只金絲雀就好了,他就把她圈養在自己身邊。
但薄擎知道,如果沈鳶真的是這樣一個人,或許自己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你是沒這么想,但我問你,有沒有人送過你東西,你收沒收,你當時的反應是什么樣的?”
這話倒是讓薄擎想到了之前,自己還沒有現在這種成就的時候,光是他這張臉,就有不少人惦記。
特別是那些富婆,想方設法的以投資的名義見他,然后送他很多東西,薄擎只感覺到了侮辱,一樣都沒收。
他當時的反應就是很生氣,然后還把人給罵了一頓,薄擎的嘴巴毒起來,可是絲毫都不會軟。
當時自然是被打壓了一段時間,但是薄擎不曾后悔。
這么一說好像是這樣的,換個方面想想,沈鳶的性格確實如此,就連自己送她耳墜,她都要用同等的東西還回來。
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沈鳶送他的手表,他很喜歡,幾乎就不曾摘下。
但如果自己之前沒送沈鳶東西,然后沈鳶只是單純的送他一個手表,那他肯定也會想辦法,再給沈鳶送點其他東西。
這不是為了撇清他倆的關系,只是想要給她,僅此而已。
“明白了吧,而且小金絲雀也不是那么好養的,不能用這種方法來,如果你真的錢多沒地方花,可以給我買東西,我保證你送什么我要什么,絕對不會說半句不好!”
“滾!”薄擎無情道。
顧司爵也不生氣:“如果你想要試探沈鳶還在不在乎你,是不是生氣了,有沒有和蕭肆在一起,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什么方法?”
顧司爵故作神秘:“先不告訴你,反正你先喝著就行,來來來多喝點。”
“這么多酒可都是你點的,今天你必須要負責喝完!”顧司爵又給薄擎滿上。
薄擎一杯接一杯,原本就已經喝了不少了,喝的時候沒感覺,但是過后會容易上頭。
沈故看著顧司爵這么灌他,不由的說道:“他有胃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么喝下去萬一胃出血怎么辦?”
顧司爵也喝著酒:“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反正有人照顧他的,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
沈鳶從餐廳離開之后,就直接回了家。
和蕭氏的合作,應該是不太可能了,或者說,可能蕭肆就沒想過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