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過后,剩下的便是擔憂。
安昭知道,明天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
既然她之前發給母親的郵件都沒有回信,那就說明母親完全在景梟的控制之中。
他可以隨意操控母親的社交,也許連母親的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這樣霸道強勢的一個男人,想要改變他的決定想必就如謝硯辭所說,這很難。
但是再難,她也要試一試!
所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現在只希望景梟能心軟幾分,至少,讓她見母親一面吧!
日與夜交替,轉眼就是新的一天。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天空陰沉沉一片,沒有陽光,瞧著便讓人心生陰霾。
飛機在空中飛行著,安昭望著窗外霧蒙蒙的一片,不由提起了心。
有人說,天氣會影響心情,這話的確有點道理。
安昭現在的心情就像這陰沉沉的天空一般愁眉不展。
也許是因為昨晚謝硯辭的提醒,她對今天的見面其實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就連謝硯辭的面子景梟都不給,又會讓她如愿以償嗎?
安昭不知道,所以她只能試一試。
如果不行,也只有另想辦法。
這次飛國外需要的時間要長幾倍的時間,下午五點出發,直飛總共花費10個小時左右。
到米國后,那邊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左右。
安昭還是第一次坐這么久的飛機,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謝硯辭早就安排了人來接機,司機下車打開車門,恭敬地請兩人上車。
上車后,謝硯辭說道:“先去休息一會兒,我跟景梟約了晚上的時間。”
安昭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腦袋靠著車椅,秀氣的眉頭輕蹙著。
“不舒服?”謝硯辭伸手將她貼在頰邊的卷發攏到耳后去。
安昭扶著額頭,聲音有氣無力:“飛機坐久了,感覺有點頭暈。”
話音落下,人便被擁進懷中。
男人寬闊的胸膛下,是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那就閉上眼休息一會兒。”
清冽的冷香將安昭重重圍繞,一直提著的心在此刻竟莫名得到了放松,她輕輕地閉上眼,耳畔聆聽著男人一聲聲有節奏的心跳聲,呼吸漸漸平緩......
坐飛機太久了也會很累,安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的一只手捏著男人的衣擺,一只手放在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上,整個人就像一只小貓兒蜷縮在他的懷里。
謝硯辭垂眸,凝視著女孩精致的面容,腦海里想起他前幾天跟景梟的視頻交涉。
他的出爾反爾,無疑讓景梟很是憤怒。
“你什么意思?拿了我的好處,臨到關頭又突然反悔。”
電腦屏幕上,景梟的怒火顯而易見。
謝硯辭神色淡漠地說道:“之前的約定作廢,那些東西我會還給你。”
景梟連聲冷笑:“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不是你說作廢就能作廢的。”
這次兩人第一次起沖突,之前只是互相防備著,但這次因為謝硯辭的原因,景梟也動了真怒。
謝硯辭并不在乎景梟是否生怒,他做的決定除了安昭,誰也不能影響到他。
所以他對景梟的怒火視而不見,幽幽道:“有個詞,叫做非法監禁。”
謝硯辭薄唇微勾,似笑非笑,語氣帶著幾分輕嘲:“大哥,你現在可是在做違法的事。”
景梟瞇了瞇眼,聽懂了謝硯辭的威脅。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景梟可能只會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