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聽見他們的話，根本無動于衷。
只是目光幽沉地看著蘇挽汐，顯然是想要她給出一個答案。
蘇挽汐同樣抿緊了唇瓣，烏黑瞳眸看著蕭湛。
半晌之后，才出聲打斷了面首們的調侃。
“你們先下去吧。”
幾名面首互相對視一眼，果然收了聲，閉上嘴，安靜退了出去。
待這些人出去后，蘇挽汐才道：“蕭都督，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沒想過要成親，這個孩子我會獨自撫養長大。”
蕭湛眉頭擰緊，不贊同地看著她：“蘇姑娘，孩子是無辜的，若這孩子是本都的，本都同樣有責任教養他長大。”
“我說了不用，蕭都督聽不懂嗎？”
蘇挽汐臉上的抗拒太過明顯，還帶著幾分為不可見的厭惡，這讓蕭湛又是一愣。
他自認為沒有什么地方招惹到她過，除了那一晚之外。
她為何對自己如此厭惡？
蘇挽汐不在意蕭湛想什么，繼續道：“蕭都督，我言明于此，望你不要再去找皇后娘娘，也不要強求什么圣旨賜婚。”
蕭湛的臉色在她的話語中越來越陰沉。
憑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可眼前之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這讓他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當即便冷下臉道：“既然蘇姑娘主意已定，那蕭某便不再強求，望蘇姑娘好自為之吧。”
蕭湛說完，轉過身大步離去。
蘇挽汐抿唇，眼底閃過一抹復雜，隨后撫摸著肚子道：“孩子，阿娘會好好疼愛你的……”
……
次日，沈姒煙便將蕭湛召進宮來，順便詢問事情的進展。
蕭湛也沒藏著掖著，將蘇挽汐的意思說明白。
沈姒煙聽完，擰眉沉默了下來。
綜合來看，蕭湛不失為一個好夫婿的人選。
挽汐既然懷了他的孩子，理當讓他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可她卻拒絕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
她說的那番言論，初聽時沒問題，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忽然，她腦海中閃過蘇挽汐看自己時的那種眼神。
那種眼神根本不像是單純的，在看一個好姐妹眼神。
那眼神，帶著壓抑與痛楚，還有種莫名的情愫……
要不是她是個女人，她簡直以為她是在看自己的愛人……
對了，愛人？
她嚇得哆嗦了一下。
眼底帶著一抹震驚和不可思議。
難道挽汐對自己，是那種感情？
她從現代而來，見過各式各樣的戀情。
同性的當然也有。
所以挽汐對她……
是那種感情？
面對她的不可思議，蕭湛是疑惑的。
“皇后娘娘是否想到了什么？”
沈姒煙聽見他的聲音，瞬間回過神來。
“沒、沒有。”
蕭湛眼神微暗，卻坦然道：“蘇姑娘不肯接受，本都也不想勉強，娘娘，此事就作罷吧。”
沈姒煙聽了這話，只能遺憾地點了點頭。
“蕭都督已經盡力了，本宮不會怪罪你的。”
蕭湛心里，始終有沈姒煙的一席之地。
在蘇挽汐這件事情上，也希望得到她的諒解。
如今聽她這么說了，也總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