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后夏蝶便獨自進了臥室，厲琰也繼續睡陽臺上的簡易床。
按照醫囑，夏蝶前一天就應該去醫院復查了，可因為太忙沒時間也就把這事給擱置了。
連日來的忙碌奔波使得她的傷口恢復得并不好，結果又被剛才厲琰無心的一抱給雪上加霜了。
她自己在臥室里脫了衣服勉強看了一下傷口，深知明天必須要去醫院復查了。
想到這一層，她又拿出筆記本電腦把本來打算明天做的活提前給干了。
等她收工差不多已經像往常那樣過了零點，她打了個哈欠合上筆記本電腦，穿上拖鞋打算去衛生間里洗漱。
結果剛一出臥室的門就發現陽臺上有一道光在亮著。
陽臺上沒有開燈，所以發光的是厲琰的手機。
他正赤著上身背對著她在陽臺上打著電話。
他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夏蝶還是隱隱聽到一句“按照這個線索繼續往下查……”
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抽煙，雖說陽臺上開了窗戶，可透過隔斷門還是有幾縷煙氣飄過來，似有若無地在空氣中彌漫。
聽到他的話，夏蝶禁不住停下腳步，站在他身后不遠處沒有出聲。
可厲琰還是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下意識地轉頭，看到站在面前的夏蝶時，他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接著沖著手機那頭，“行了，明天再說吧。”
他說著掛了電話，對著夏蝶道：“還沒睡？”
“你在調查什么？”
問這句話的時候，夏蝶首先想到的是父親夏城的事，表情不由變得嚴肅。
相對于她的擔憂，厲琰倒是表現得很松弛，他隨手滅了夾在指間的香煙，拿起手邊的老頭衫套在身上，接著用手掌將面前的煙氣往窗戶外面扇了幾下。
“生意上的事，一個客戶欠了我和朋友的錢之后逃走了，我們現在正想盡一切辦法調查他的下落。”他說。
夏蝶這才松了口氣，“阿琰，我始終覺得你應該找個穩定一點兒的工作，別這么一直漂著了。”
說到這里，她就想到了他之前是跟著父親學的法律專業，現在看他做的事已經完全和那個不沾邊了，不由得有些替他惋惜。
“這事不用你說，我一直在找工作。”厲琰說著將身子往欄桿上一靠，雙臂環胸，“我現在比較傾向于找個公司做法律顧問。”
“你既然有這想法，可以去打聽打聽，找幾個公司投投簡歷再說，你雖然沒有過類似工作經歷，可畢竟專業在那里。”夏蝶給他提議。
“我現在就怕他們問工作經驗，所以現在迫切的想找個類似工作的人問一下這方面的經驗。”
他說著想到什么，又道：“夏叔也是學法律的，在學校教書的時候有兼職做過這一類的工作嗎？”
“好像沒有吧？”
“你再想想，真的沒有嗎？”厲琰看著她。
夏蝶搖頭，“我被從鄉下接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學校里教書，后來離開學校就創辦了事務所。”
“哦。”
厲琰有些失落，“我本來還指望著夏叔如果做過的話，找找看有沒有留下什么類似的資料學學經驗的，既然沒做過就算了。”
他的這個想法夏蝶自然支持，“你也別灰心，我要是在工作中接觸到這種行業的客戶，可以順便幫你打聽一下，問問他們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