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到天亮,寧氏一族把人給押送去了縣衙。
這些人的神色恍惚,到了縣衙以后,問什么答什么。案子破的很快,就連過往的案件都給交代清楚了。
捕快帶著幾名衙役,把周欣云也給抓回了縣衙。堂堂周秀才竟然干偷雞摸狗的勾當,專門去勘探盜竊地點,畢竟誰也不會防著一位秀才公。
那些周秀才的同窗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家里東西丟了,都賴在了周秀才的身上。
周家為了把他拉出來,花了不少銀子。但是,即便如此,秀才的功名給摘了,而且終生都不得入考場。他的仕途算是完了,女方也解除了婚約。
這是后事,話說四月初二。
周氏留在家里睡懶覺,楚老漢駕著馬車,帶著薛老太和四妮進鎮趕集去了。走到半路上,遇見同村的人攔截馬車。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楚老漢停下馬車,把走著去鎮上的鄉鄰給帶上。這可把這些人給高興壞了,坐牛車還得給錢,蹭馬車那可是完全免費。
車廂里熱鬧喧天,薛老太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四妮覺得無聊,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即便不喜,也要應對。
馬車停好以后,交了停車費,拿著木牌便可以離開了。若是冷集,鮮少有人在這里停車。
街上的外邦商人已經不多了,但是,他們的攤位前依舊圍繞不少本地的百姓。他們貨賣的依舊很昂貴,宰一個傻子賺一個。
薛老太買了一些家里沒有的菜苗,裝進背簍中。
四妮坐在楚老漢背著的背簍中,趴在邊沿上,看著趕集的路人。
“團扇,方扇、羽毛扇便宜賣了,快入夏了,有沒有人想要來一把。等入夏以后,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小販拿著幾把扇子揮舞著,賣力的吆喝著。但是,攤位前依舊冷冷清清。
“奶奶,看看。”
四妮想起了自己繡的扇子,不知道猴年馬月能繡成。還是買一把扇子,送給寧金蓮吧!
薛老太詢問道:“這幾把小點的扇子,怎么賣?”
小販看了一眼背簍中站著的小胖丫,便明白這是買過孫女用的。小販拿起了一旁,擺放在一起的兩把扇子。
“便宜,這幾把都是三十六文錢一把,老夫人,我推薦您買這一對。這是一對子母扇。您看除了大小不同,它們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這個不貴,才五十文錢,您要是誠心買,我還給贈送兩個流蘇。您也知道這繡線多貴啊,還這么大一把做成流蘇。”
“那都是剩下的線頭,三十八文錢,兩把同不同意?”
“老夫人,不是這樣還價的。算了,開個張,四十六文錢。”
“三十九!”
“四十五!不能再少了。”
薛老太掏出銅板,小販一數,愁眉苦臉道:“老夫人,四十個銅板太少了,我這進價都保不住,您好歹再給添兩。”
薛老太當真又丟了兩枚銅錢,小販嘆氣,還是把手里的流蘇遞了過去。
四妮伸手指著小販手里的一大把流蘇,“我不要這種的,我要那個藍色的流蘇,和那個紫色的流蘇。”
薛老太催促了一聲,“還不趕緊。”
小販搖頭苦笑,“這兩個色可是這里面進價最貴的,老夫人,您得再給我添點。”
薛老太不客氣的回絕了,“一堆線頭,貴啥。”
薛老太那流蘇和扇子都裝進了四妮所在的背簍中,便繼續往前逛街。又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便去馬車那。
回去的早,一路上沒有遇見鄉鄰,薛老太都覺得清凈不少。回去以后,四妮便回屋,掏出了繡線,在扇面上添加了一個寧字。又給小的那把扇面,添加上楚字。
次日,天還沒有亮,睡不著的四妮,干脆在屋里垂釣。
根骨+10。
系統表示,宿主敷衍了事,自己是跟宿主學的。
吃完早飯,四妮一手拿著一把團扇去找寧金蓮玩。
“姐姐,我昨天去趕集了,奶奶給我買了兩把扇子。這個給你!”
寧金蓮接過扇子,上面用線勾勒出了一朵蓮花。這種屬于扇面,買回來以后都還需要自己再用繡線添補。不補也能用,就是感覺扇面太過簡單罷了。不如繡花的顏色鮮明!
但是,寧金蓮還是很高興,因為她都沒有團扇。
“我一直都想買一把,我娘都舍不得給我買。說這種團扇都是住在鎮上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姑娘才會拿在手里把玩的。
像我們天熱了,就是那扇灶門的竹扇子扇風。我太開心了,等我以后繡功練上去了,我再把蓮花給繡滿。
四妮妹妹,這扇子貴。我這里還有壓歲錢,我拿給你。”
四妮心中一暖,連忙搖頭。“我奶奶說就是瞧見這是一對子母扇,才買下來的。一把送你,一把我自己用。上面的字是我昨天繡的。”
寧金蓮連忙仔細檢查著正反兩面,手摸了又摸。
“四妮妹妹你這么小,繡活這么厲害了。繡的比我繡的寧字都好看。”
接著,寧金蓮眼神堅毅,又道:“我一定會努力學好刺繡,不能糟蹋了這扇面。”
說話間,寧金蓮又看了好幾眼那扇面上繡的寧字。
“我就只會繡字,會的字也不多,我回去了。”
“那也很厲害,比我強多了。我今天還要織布,哎!四妮妹妹,我送你。”
寧金蓮送了四妮一程,并沒有將四妮送回家。
“四妮妹妹,等我手藝練上去了,我給你做一個香囊。你沒事的時候,記得采集一些香噴噴的野花,放在院子里曬干。到時候,我們做香囊用。”
聽見寧金蓮的喊聲,四妮回頭,笑著喊道:“知道啦,姐姐。”
“別亂跑,快回家吧!”
四妮回了院子,楚老漢自己去放牛放羊駝了。
四妮將團扇放回了房間,見薛老太正在喂雞。周氏今天沒有洗東西了,可能是怕村民笑話自己破相。
“奶奶,金蓮姐姐說等手藝進步以后,給我做香囊,讓我有空去采集一些帶香味的野花來回來曬干。”
周氏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扯了扯嘴角,可能還是有些疼。但是,她還是多嘴埋汰起來。
“做什么香囊,那都是鎮上不干活的姑娘家才會佩戴。村里哪家姑娘戴那玩意,費布費繡線。”
薛老太立刻白了對方一眼,“你嘴不疼呢?看來你嫂子抽輕了。”
周氏不高興的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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