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慈被喬楠一番毫無遮攔的話,氣的上不來氣。
如果宋長延不在這里,冷念慈高低也得給喬楠撕扯對罵一番。
可宋長延在這里,她不能,萬萬不能。
一直沉默的宋長延,看向聶歡抿唇說道:“不要以為有江佑湛護著你和你爸,我就沒有辦法再次把你爸送進監獄。”
聶歡被宋長延的話驚得身子一顫。
她咬著牙說道:“我為什么不能去調查?萬一當年的那些事情是誤會呢?”
宋長延清眸劃過一絲幽光,看向了聶歡,沉聲說道:“如果是誤會你會怎么做?”
聶歡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你怎么對我的,我就怎么對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聶歡的眸底和語氣里,都是對宋長延無法克制的恨意。
宋長延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冷聲說道:“別忘了不久之后,就是你媽的忌日,我在項城等你回來。”
宋長延的聲音還和以前一般,溫柔迷人帶著一絲綿長的尾音。
可聶歡卻仿若聽到了魔鬼的咆哮,她呆滯在原地,看著宋長延讓保鏢把趙厲和徐欣帶走了,喬楠想要去阻攔。
宋長延沉聲說道:“喬小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就……”
聶歡扯住喬楠的胳膊,搖頭說道:“算了,他把趙厲帶走就帶走吧,就算不帶走,只要趙厲不想去說,我們也沒有辦法。”
喬楠當然知道聶歡這是在安慰她,擔心她因為她的原因,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籌備了這么多天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聶歡和喬楠回去武術館的時候,心情很明顯的低落起來。
在快要到武術館的時候,聶歡的電話響了起來,喬楠瞥過去一看,是江佑湛打過來的。
喬楠輕哼一聲,對聶歡說道;“真是好煩,感覺他就像是查崗一樣,如果真的對你不在意沒有感情,犯不著在你出去以后,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給你打吧?”
聶歡握著手機的動作一頓,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對她明明沒有感情的江佑湛。
為什么會在她出去以后,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查崗。
可能是奇怪的占有欲吧,就像江佑湛明明不喜歡她,卻也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
聶歡當著喬楠的面,接通了江佑湛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來喜怒。
“你現在在哪?”
聶歡眼皮狠狠一跳,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江佑湛知道了。
她沒有去陪著唐傾辭逛街的事情,在拿她是問。
聶歡也不隱瞞,頗有些豁出去的架勢,對電話那邊危險的男人說道:“在和喬楠逛街。”
“去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
電話那邊的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掛斷了電話。
阿立看著坐在老板椅上,面容陰郁冷漠的江佑湛。
悻悻然的說道:“江少,聶小姐那邊還要繼續跟著她嗎?”
江佑湛掀起冷眸,沉聲說道:“你覺得呢?”
“咳咳咳屬下覺得還是要跟的。”
“去把趙厲給我綁了。”
阿立愣了一下,隨即想明白,江少這是要親自幫聶小姐去審問趙厲了。
…………
宋長延把趙厲和徐欣帶到另一個酒店,在去往另一個酒店的路上。
冷念慈一直沒完沒了的在哪里說聶歡的不是。
起初宋長延沒有當回事,直到后面她說的越來越過分。
“長延,我真的是替你感到不值,聶川那樣對你的家人,你都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現在你放過了聶歡,她卻在背后刺你一刀,真是狼心狗肺……”
宋長延越聽眉頭蹙的越緊,終于忍受不住沉聲說道:“夠了,這是我和聶歡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
說完這句話,宋長延又對身后的保鏢說道:“你把冷小姐送到機場,看著她上飛機。”
冷念慈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以后,一把抓住了宋長延的胳膊。
顫聲說道:“長延,你這是要把我攆回項城嗎?我不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宋長延懶得搭理冷念慈,給那保鏢一個眼神,那保鏢立馬會意,對冷念慈低聲說道:“冷小姐,得罪了。”
話落,就一把將冷念慈拖拽上了車,一旁的徐欣看到這一幕,眼里劃過一絲亮光。
這個叫宋長延的男人,不僅長的俊美溫潤,芝蘭玉樹,看趙厲對宋長延恭敬的態度,好似也比趙厲身份強大。
如果她能攀上眼前這個男人,豈不是更好。
一旁的趙厲不知道徐欣心中所想,恭敬的對宋長延說道:“宋少今天多虧了您,如果不是您,我和欣欣就要被聶歡折磨死了。”
宋長延想到聶歡,眸底劃過一絲黯然。
淡淡的說道:“她性子倔強,今天沒有得手以后還會再來找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丟下這句話,宋長延便邁著長腿大步轉身離開了。
徐欣越看宋長延那是越迷戀,后悔自己沒有早點遇到宋長延,和他在一起。
趙厲大手攬住了徐欣的腰,嘆氣說道:“寶貝,我可能要出國一段時間,你愿意跟著我一起出國嗎?”
徐欣心不在焉的說道:“那個男人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
趙厲看了一眼宋長延,慢悠悠的說道:“寶貝你的眼光不錯,他的確不是普通人,他啊,是項城的首富,大集團的總裁。”
徐欣聽到趙厲這樣說,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強裝鎮定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聶歡回到望月湖的時候,看了一眼腕表,已經七點多了。
平常這個時候江佑湛已經回來了。
江佑湛這個人脾氣古怪,不喜歡他回來的時候,她不在家。
想到之前,她在他回來的時候不在家,被他在床上狠狠教訓的一幕一幕,聶歡的心里就忍不住膽顫。
她鼓起勇氣踏進別墅里,往別墅內掃去,并未發現江佑湛的影子。
曾管家看到她回來了,忙不迭跑過去,溫和的說道:“聶小姐,您回來了。”
說著把拖鞋放在聶歡的面前,聶歡換好拖鞋。
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曾管家,江少回來了嗎?”
曾管家頓了一下,隨后面色如常的說道:“江少在半個小時之前回來了,帶著唐小姐去約會了。”
聽到曾管家的話,聶歡的面部表情僵住,臉上的血絲盡失。
她退后一步,抓緊手中的包包,扯了扯嘴角說道:“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曾管家是一個人精,他清楚的看到了聶歡,在聽到他說的話以后變了表情,于是急忙換了話題。
“聶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問現在可以開餐嗎?”
今天發生了那么多煩心的事情,聶歡哪里還有胃口。
她抿了抿唇說道:“我在外面吃過了,就不吃了。”
曾管家看著聶歡上樓的背影,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進去了后廚。
而在樓上主臥的聶歡,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窗外漸漸日暮西沉的景色,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按照她預期的發展,她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刻絕望過,疲憊過。
她眨了眨眼,腦海里竟然浮現出聶川慈祥和藹的笑臉,隨后她想起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療養院看過父親了。
想到這里,聶歡就好似沖動的孩子一般,抓起手機,就往樓下跑去。
她低著頭跑的很快很快,沒有注意到迎面走過來的人是誰。
直接和那人擦肩而過,卻在拉開半米距離以后,被那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聶歡受到驚嚇,抬起眼眸,就看到面無表情的江佑湛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聶歡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你不是去……”
“這么慌慌張張的去做什么?”
江佑湛眸光犀利的看著聶歡,好似要把聶歡內心的想法看穿。
聶歡有那么一瞬間是不想告訴江佑湛,自己去做什么的,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壓抑了。
看到江佑湛,聶歡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平靜下來。
她抿了抿唇輕聲說道:“我想我爸了,想去醫院看看我爸。”
提及聶川,聶歡就想到這段時間忙于各種事情,沒有去醫院看過他,讓他獨自待在療養院,而愧疚難安。
以至于聶歡的眼眶倏然就紅了,善于察言觀色的江佑湛,幾乎瞬間就瞧得見聶歡的心情低落不佳。
他英眉擰緊,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八點多鐘了。
聶歡看到江佑湛的面色沉凝陰郁,她眸底的光一點一點的暗淡直至熄滅,和江佑湛相處近一年多的時間。
聶歡不敢說對江佑湛是百分百的了解,但也知道他這種表情是什么意思。
看來今天是去不了醫院看父親了,聶歡垂下眼眸,不自覺的握緊手心,尖銳的指尖銼的手心火辣辣的痛。
聶歡心底滿腹的酸澀和委屈,如同潮水一般洶涌的襲來,她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就滑落了下來。
而江佑湛掀起眼眸,準備告訴聶歡,八點多鐘了她自己去不安全,就看到聶歡的眸子紅的像是小兔子,眼淚也像是不要命的嘩嘩往下掉。
他英眉擰的愈發的緊了起來,沉聲問道:“哭什么?”
聶歡頓了一下,抬起眼眸就和男人幽暗深邃的褐色冷眸對視到了一起,她抽了抽鼻子,小聲說道:“我沒哭。”
江佑湛被氣的嘴角抽搐,大手攬住聶歡的肩膀,把她拉到了他的懷里,冷聲說道:“這么晚了,你自己去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
“你,你說什么?”
“陪你去,怎么你不想去了嗎?”
聶歡立馬飛快的搖了搖頭,胡亂的把眼淚擦干凈,心底壓抑的烏云瞬間消失殆盡。
“想,想,想去。”
看著聶歡難得表現出來自己真實的一面,江佑湛眸光不自覺的溫柔起來。
江佑湛攬著聶歡的肩膀,兩個人并排走到樓下的客廳。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從廚房出來的唐傾辭,她手里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看到聶歡和江佑湛這么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她頓了一下,隨后試探的問道:“聶小姐,阿湛,你們這是要去做什么?”
江佑湛淡淡的說道:“隨便轉轉。”
聽到江佑湛這樣說,聶歡的眸底劃過一絲愕然。
她本來心底還擔心,江佑湛會直接脫口而出,說他要陪著她去醫院。
雖然她才和唐傾辭認識幾天,但或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她對唐傾辭的印象并不怎么好,總覺得她笑里藏刀,有些虛偽。
所以她并不想讓唐傾辭知道,關于她的事情過多。
唐傾辭又怎么聽不出來,江佑湛是在敷衍她。
她扯出來一抹僵硬的笑容,眸底盡是傷感和失望。
“是這樣啊,那你們好好逛,我本來還想去你書房,給你送些你愛吃的水果呢。”
江佑湛點了點頭,沒有再和唐傾辭過多的交談下去,就拉著聶歡離開了望月湖。
看著江佑湛和聶歡的背影遠去,唐傾辭的笑意收了起來,眸底的寒意四起,陰郁恐怖交織在一起,令人望而生畏。
曾管家出來就看到唐傾辭這般模樣,他輕咳道:“唐小姐?”
唐傾辭立馬收起臉上的陰郁冰冷,恢復以往的溫柔婉約,彎唇淺笑道:“怎么了曾管家?”
曾管家微微頷首道:“是這樣的唐小姐,少爺的書房一直是禁地,不允許外人踏進一步,您以后送水果什么的,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影響您和少爺的關系。”
唐傾辭聽到曾管家這話,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她握緊手中的果盤,柔聲說道:“是這樣啊,多虧曾管家提醒我,如果不是曾管家提醒我,我就完蛋了。”
曾管家點了點頭,剛想準備回去后廚安排工作。
唐傾辭忽然開口問道:“曾管家,阿湛的書房,聶小姐有沒有去過呢?”
曾管家的心中警鈴大作,看著唐傾辭溫柔優雅,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沒有想到也會去在意這些小事。
他可要好好回答,如實回答。
曾管家恭敬的說道:“沒有,聶小姐沒有進去過少爺的書房。”
這話讓唐傾辭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她又追問道:“阿湛也不允許她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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