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清用平緩的語調勻速說道:“池氏餐飲前天突然遭到有關部門的大力嚴查,全國各地的連鎖店已經被停業三天了。至于被查的原因,說是有人匿名舉報店里存在衛生問題。池建海一口咬定是你所為,朝我發了很大的火。小裕,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匿名舉報的?”

  “怎么可能是我舉報的?”池裕難以置信地看向她,音量陡然拔高幾個分貝:“姐,老渣男懷疑我,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容清清板著萬年不變的冷艷臉:“我今天回去池家問了傭人,他們都說你那天確實說過要向有關部門舉報池氏餐飲存在衛生問題。就在你說出那些話的第二天,池氏餐飲全國各地的連鎖店統一遭到了有關部門的嚴查。”

  “我那天的確說過這話,可我并沒有真的去舉報。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撒過謊。姐,你相信我,真不是我舉報的。”

  容清清盯著他看了瞬:“我相信你。畢竟如此大力度的嚴查,且專門只針對池氏,可不是一個匿名舉報就能做到的。”

  池裕猜測:“會不會是池瑾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有可能。”

  “有沒有查出問題?”

  容清清回以無語的眼神:“都被停業了,怎么會沒查出問題。”

  池裕摸摸后腦勺,嘿笑兩聲:“是什么問題?”

  “大部分店的食品存在衛生問題,還有小部分店的食材存在質量問題,所有店被要求停業十五天整改。”

  “停業十五天至少損失上千萬吧,這下老渣男應該急死了。”池裕幸災樂禍完,突然擔心起來:“姐,這事會不會牽連到你?”

  容清清搖頭:“這倒不會。被查出有問題的那些店都是池瑾管理的,跟我無關。本來停業十五天整改也就是損失幾千萬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可不知這事怎么突然被人在網上爆了出來。現在網上沸沸揚揚,池氏餐飲名聲一落千丈,集團股價嚴重下跌,單單今天市值就蒸發了將近十億。”

  池裕偷瞄了下她的神色:“池氏餐飲出了這樣的事,你心里是不是很難過?”

  容清清輕搖頭:“沒有。”

  池裕一愣,有些迷茫地問:“池氏餐飲是媽的心血,你進入集團上班,每天累死累活的,不就是為了守住媽的心血嗎?現在事情已經在網上發酵,處理不當有可能讓池氏餐飲面臨倒閉。你這些年的付出豈不是都白費了……”

  “從六年前開始,池建海將三分之二的店交給池瑾那個草包管理后,池氏餐飲的內部已經混亂、腐敗不堪了。若是再不好好整頓,池氏餐飲遲早得毀于池瑾之手。雖然這次被查導致名聲受損,口碑下降,但我相信此事過后,池建海會收回池瑾手中的大部分權力,池氏餐飲也不會那么快走向滅亡。”

  “我本來是想守住媽的心血,但現在不那么想了。”停頓了幾秒,容清清聲音突然變得冷酷:“我若得不到池氏,與其便宜方紅霞母子,還不如直接毀掉。”

  聽到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執著,池裕緩緩舒出一口氣。

  沉默了會兒,他問:“姐,我有沒有忘記過什么事?”

  容清清神情微微凝滯了下:“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池裕用手托腮撐著腦袋:“我最近遇到一個人,他總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感覺自己以前應該認識他,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前幾天看到他我腦海中更是突然出現了些從未見過的片段。只可惜那些片段如走馬觀花般一閃而過,我捕捉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他叫什么名字?”

  “晏東。”

  聽到這個名字,容清清神色瞬時凝重起來,池裕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有些狐疑地問:“姐,你認識他?”

  容清清矢口否認:“不認識,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你以后少跟他來往。。”

  池裕雖然沒打算和晏東再有交集,但對于容清清的最后一句話,他很是不解:“為什么?”

  容清清默默地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的心緒,神色淡淡:“即便你早就和池建海鬧翻了,但在外人眼中,你依舊是池家小公子。他接近你,誰知是不是心懷不軌,或別有用心。”

  池裕不以為意:“放心吧,我已經讓言熠幫我查他了。他要真心懷不軌或別有用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容清清深深地看著他:“小裕,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答應我,不要再和他有任何往來,好嗎?”

  池裕心里很是疑惑,但第一次聽到容清清用這種懇求的語氣說話,他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多問。

  “好。”

  容清清淺淺地呼出一口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池裕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憂傷。

  ……

  次日,楚言熠剛來到公司,便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個不速之客正是容清清。

  楚言熠親切的招呼她坐下,又讓人送進來兩杯咖啡。

  “清姐,你今日特地來我是有什么事嗎?”

  容清清端起咖啡淺淺地抿了口,直言來意:“言熠,不要幫小裕查晏東。”

  “清姐能告訴我原因嗎?”

  “晏東真名叫宋硯東,是宋氏集團現任總裁宋硯西大伯的兒子。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你查的話不僅什么也查不到,還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池裕認識的晏東竟是宋硯西的堂哥?!

  楚言怔愣了幾秒鐘,問道:“池裕以前是不是認識宋硯東?”

  容清清放下咖啡杯,點頭:“是。”

  “那他為什么會不記得了?”

  容清清沉默片刻,緩緩道:“小裕十七歲那年,精神遭受過極大的創傷。為了讓他忘記那些痛苦,我請來國際最頂尖的心理醫生給他催眠,植入新的記憶。我不想讓他再記起那些事,重新經歷那些痛苦,所以希望你停止對小裕和宋硯東過往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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