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陪著溫知知和溫父溫母說了會話,突然電話響起,是池裕的。
他朝兩位老人說了聲抱歉,到一旁去接電話。
池裕打電話過來也沒什么要事,就是問問他宴會情況,見到人家父母有沒有怯場之類的。
楚言熠言簡意賅的回答,為了不讓池裕擔心,遇到宋硯西之事也就沒在電話里說。
結束通話,他離開宴會廳,來到外面的荷花池旁,雙手搭在欄桿上,望著荷塘里失了生機的枯萎荷葉怔怔出神。
“楚言熠。”
低沉磁性的熟悉嗓音透進耳膜,楚言熠回頭,緩緩抬眼,睨見踱步走來的宋硯西,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宋總,有事?”
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宋硯西怔了怔。
楚言熠的眼睛很漂亮,明亮的仿佛夜空中閃閃發光的繁星。
以前在床上被自己欺負得狠了后,眼眶蓄著淚水,眼尾泛紅的樣子,尤為勾人。
可是此刻,這雙漂亮的多情眼中不再有偽裝出來的情意,淡然的如同荷塘平靜的水面,沒有絲毫漣漪。
宋硯西睨著這雙眼睛,感到熟悉又陌生。
這雙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勾人,可看向自己時卻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讓他煩悶躁郁,心臟泛起微微的刺痛。
那張被上天精雕細琢過的臉露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宛若盛放的罌粟,勾得人心神搖晃,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絲過去溫順乖巧的樣子。
原來,這才是楚言熠真實的樣子。
宋硯西神色陰沉,眼神一瞬不瞬地緊鎖在他臉上:“兩年前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三個月前為什么假死故意留下遺書誣陷小漣?”
深棕色的瞳孔猶如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凌厲如刀的目光仿佛能夠將人身體刺穿。
楚言熠微怔了下,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了根煙點燃,動作優雅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將煙霧從唇間吐出來。
煙霧朦朧中,他的臉有幾分難以接近的疏離。
“接近你自然是看你長得人模人樣,想睡你嘍。”楚言熠臉上露著燦爛笑:“誰料你器大活爛,兩年了技術都沒什么長進,睡久了我對你也沒了新鮮感,只好假死甩掉你了。至于故意留下遺書,不過是為了報復你把我當作小白蓮的替身。”
周圍流通的空氣隨著他的話變得凝滯了起來。
宋硯西臉色變得難看無比,琉璃般的眸中掠過陰翳:“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查到。”
楚言熠冷眼睨著他,無所謂地聳肩:“那你就去查吧。”
宋硯西舌頭抵著后槽牙,眸中燃燒著明顯的怒火:“你和知知真的是男女關系?”
“不然呢?”楚言熠輕眨了眨眼,濃密卷翹的睫毛猶如展翅翩飛的蝴蝶,撩動著人的心弦:“你問這個問題是不相信,還是心中對我有什么想法?表哥?”
“表哥”二字被刻意拖長了尾音,顯得纏綿又諷刺。
宋硯西面色鐵青,胸腔的躁郁開始不斷地亂竄,情緒逐漸脫軌:“你被我*了兩年,對著女人還能行嗎?”
楚言熠轉過身來,背靠著欄桿,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眼神卻冷若冰霜:“我和知知那方面和諧得很,用不著表哥操心。表哥若是不相信的話,我不介意表哥今晚在旁觀看。”
宋硯西眼底的怒火燃燒著愈發旺盛,排山倒海的壓迫感猛烈襲來:“楚言熠!”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楚言熠抬手掏了掏耳朵,勾唇揚起漫不經心的笑:“宋總,別叫那么大聲,我耳朵沒聾,聽得見。”
宋硯西眸底的火焰不斷沸騰燃燒著:“翁家前不久剛認回的大少爺翁均澤,以前也叫司均澤,他說你是他學弟,兩年前你們是親密無間的戀人。你和翁均澤到底是什么關系?”
楚言熠臉色驟然冷下來:“我和翁均澤是什么關系,與你無關。”
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司均澤是翁家二十多年前走失的大少爺。
不然自己假死一事,也不會這么快被發現。
如果司均澤不是翁家大少爺,他不敢在宋硯西面前泄露什么。
“跟我在一起時,你是不是第一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言熠轉身走,宋硯西卻猛地抓住他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如鐵箍般緊扣著他的手腕。
他盯著自己被抓住的手,目光沉得能滴出水來:“宋總,你這是何意?不管我們過去是什么關系,現在我是知知的男朋友,還請宋總自重!”
宋硯西雙目沉沉地凝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楚言熠,你把我耍得團團轉,兩年來讓我誤以為你……”
“誤以為我喜歡你,愛你愛到骨子里,是吧?”楚言熠輕挑了下眉,對上他沉沉的眼眸,用帶著嘲弄的語氣說道:“宋總,花花世界,何必當真。”
宋硯西眼睫輕輕煽動了下,聲音一下子被堵在喉嚨里,許久之后,他啞聲道:“和知知分手,回到我身邊。”
楚言熠嗤笑了下,黑沉沉的眼眸慵懶地看著他,眼里透著嘲諷的笑:“抱歉宋總,我現在不缺按摩棒。”
“楚言熠!”宋硯西低吼一聲,猛地拽手。
楚言熠趔趄了下,猝不及防地跌進男人懷里,隔著西裝都能感覺到男人塊壘分明的腹肌和手臂上的肌肉線條。
“放手!”他渾身猛地散發出一股仿佛被寒冰澆筑而成的氣息,讓人呼吸停滯。
宋硯西將他緊緊禁錮在懷里,生怕這一放開,這人就消失不見。
楚言熠黝黑的瞳孔泛起刺骨錐膚的寒意,抬腳狠狠踩在宋硯西腳上,同時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別過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給人反應的時間。
宋硯西吃痛,不得不松開。
楚言熠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后,面無表情道:“宋總,我是你表妹的男朋友,將來還可能是你的表妹夫,請宋總不要再做出有失自己身份的失禮舉動。”
“楚言熠!”宋硯西手背上的青色經絡已經脹了起來。
楚言熠不理會他,徑直走進宴會廳。
溫知知走了過來,動作自然而親昵地挽起他的手:“你剛才去哪了?”
楚言熠想到宋硯西被自己氣得精彩紛呈的臉,笑了笑:“在外面透了下氣。”
跟著進來的宋硯西看到這一幕,呼吸有些沉重。
明明不愛楚言熠,可是看到他挽著溫知知時,心臟為會悶疼得難受,像是被人拿著鈍刀一點一點的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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