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芷萌點點頭，“那就讓醫生那邊，和她們聯絡，確定看診的時間。”
季氏和厲氏，都沒有心理疾病上太權威的專家。
倒是孫云樺那邊，聯絡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
他的團隊是專門研究人格分裂相關的。
“行。”
李清塵點點頭。
郝甜大概知道，沈新月遇到一個可憐的女人，得了人格分裂。
葉芷萌和大嫂都在聯絡好的專家，試圖幫忙。
但女人遭遇了什么，她并不知情。
“好端端的，怎么就人格分裂了呢？”郝甜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病情的背后，她到底遭受過什么折磨。”
沈新月和葉芷萌對視一眼。
隨后沈新月說：“不管前塵怎么樣，遇到咱們了，就說明她的運氣開始變好了！”
“對！”郝甜點點頭，“運氣好了，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厲行淵沉默的聽著。
耳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能聽到滴水的聲音了。
一聲一聲，空靈帶著寒意，好似要將周遭說話的聲音淹沒。
外面露臺上。
小朋友們，圍坐在遮陽傘下，吃著沈新月帶回來的點心。
“哎，一想到你們后天就要離開蘇北了，我就吃不下。”一口氣，吃了兩個小豬包的盛時晨，放下手里的豆包，長吁短嘆。
季悠用盒蓋，撿了好幾樣好吃的點心，推到了鹿鳴跟前。
然后繼續和盛時晨說話：“你不是說，要和你爸媽商量，搬家去滬市么？”
盛時晨一聽這話，就是長長的一聲嘆息：“商量了，我媽給我屁股上來了兩下。”
季悠見過盛時晨挨揍。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就這樣吧，等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能自己賺錢了，再搬去滬市。”
“也只能這樣了。”盛時晨又開始長吁短嘆，“我可真舍不得你們啊。”
娃娃聽得無語。
扒拉了一下季悠：“季悠，你快吃，都沒了。”
說著，又看了一眼鹿鳴跟前的盒蓋。
伸出筷子，把季悠喜歡的一塊芋頭糕夾了回來，放到季悠跟前。
鹿鳴：“……”
他不喜歡吃甜食和面食。
索性就把盒蓋推到了季悠跟前：“你吃吧，我不愛吃。”
“鹿鳴老師，總這么挑食當心長不高哦。”季悠拖長聲音。
這一年，季悠的個子躥了一截，比哥哥和鹿鳴都長得快。
她為此，沒少擔心哥哥和鹿鳴老師不長個可咋辦。
“吃這些長胖，不長個。”鹿鳴回答道，“你吃。”
季悠盯著盒蓋上，好吃得讓人想流口水的點心，腦子里都是鹿鳴說的，吃這些長胖。
“你不胖。”娃娃開口，“最近又長高了一點，更瘦了，吃吧。”
“對哦！我又長高了一點！”
說著，季悠毫無負擔，大快朵頤起來。
一一因為突然發燒的緣故，現在成了重點看護對象。
葉芷萌沒讓他出來。
早一會兒謝瑾嵐給盛翱打視頻時，盛翱和盛柏森兩父子正在和一一下棋。
盛翱一腦門冷汗，被一一殺得片甲不留。
壓根沒心思和老婆說話，滿心都在想著，要怎么樣來一盤絕殺，挫一挫這小小子的銳氣。
時駱就嘴欠的。
在邊上給視頻這邊的人解說。
氣得盛翱，什么風度都不顧了，直接拿鞋扔時駱。
“這幾個留給哥哥！”季悠吃得開心，還是記掛著哥哥，生怕盛時晨把那幾塊也吃了。
趕忙找了個蓋子蓋上。
盛時晨哼哼唧唧：“我是大哥哥，我當然知道要給季弈弟弟留，我不會搶的，妹妹你不用這么緊張！”
“嘿嘿。”季悠瞇眼一笑，萌混過關，又怕盛時晨不上當，“明天你過生日，我們帶你去抓魚吧？偷摸的去，不被你媽媽發現！”
“可以嗎？”
因為盛時晨實在倒霉。
差點兩次被淹死。
孫云樺就不讓他去水邊玩。
在河灘上抓抓小螃蟹，就已經是極限了。
“你過生日，你最大！”季悠回答道。
“好呀好呀！”盛時晨點頭跟搗蒜似的，“季悠妹妹你可太好了！”
“小意思，都是自家兄弟！”
鹿鳴：“……”
她怎么比自己的江湖氣都重啊？
哪兒學來的？
厲行淵和李清塵出來，隔著落地窗，看著小朋友們熱聊。
“幼幼像小太陽一樣。”李清塵看著吃得滿臉頰芝麻的季悠，由衷的夸贊道。
厲行淵眸光溫柔慈愛：“嗯，可愛又懂事。”
他說著。
季悠的視線就看了過來。
厲行淵立馬笑著沖她揮揮手。
季悠立馬可可愛愛的，抬起雙手，給爸爸比了個大大的心。
又飛吻了幾個過去。
厲行淵立馬開懷的笑起來。
“這誰受得了？”李清塵也跟著笑起來，“要是我和新月以后能有這么可愛的女兒，我這輩子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兩人說著。
很快就默契的說去了正題。
“你這幾天睡得不好？”李清塵問。
厲行淵想了想：“我覺得還可以，怎么了？”
“手給我。”李清塵伸出手去。
厲行淵看了一眼幼幼。
小朋友還在看他。
見他看過去，又飛了兩個吻過來。
現在幼幼已經知道，中醫是什么了，也知道把脈是什么。
他不想女兒擔心。
就打手勢示意她，要和李清塵去另外一邊。
幼幼點頭跟搗蒜似的。
避開女兒的視線之后，厲行淵就把手遞給了李清塵。
李清塵摸了一會兒脈。
他的脈息，明明是睡眠不足，他怎么會說還可以呢？
按理說，厲行淵想要他幫忙施針，是不會隱瞞這種基本情況的。
“多夢？”李清塵問。
厲行淵想了想，“不太記得了，最近睡醒會疲憊，但想不起來夢到過什么。”
“嗯。”李清塵點點頭，“回頭我送點安神的藥丸過去給你，施針之前，還是要保證好休息和睡眠。”
“好，多謝。”
“客氣了。”李清塵淡淡的笑了笑，“厲太太能在新月最難的的時候，站在她這邊，我永遠心懷感激。”
“嗯。”厲行淵應聲，“之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也請盡管開口。”
“放心，會的。”李清塵沒有搞客套那一套。
兩人約定了，回滬市后，第一次針灸的時間地點，就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