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走時。
秦晁還不忘和女兒說。
“娃娃別怕，都是好人！”
娃娃的表情：“……”
就很無語。
“你沒和他說，是我殺了西蒙，賺了你們的兩億五千萬么？”人被拖遠了，娃娃開口問葉芷萌，半點婉轉都沒有。
“在他心里，你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需要他保護的小女生，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葉芷萌回答道。
娃娃想了想。
他從前的確因為，她有殺人的心而大發雷霆。
“謝謝。”娃娃冷淡的道謝。
“妹妹，你真的只有十歲？”郝甜好奇的問。
娃娃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瞼想了想，“如果父親沒記錯的話……我是他撿來的。”
“這樣啊。”郝甜莫名有些心虛。
覺得有些冒犯到孩子了。
“你和父親之后有什么打算？”葉芷萌接著問。
娃娃頓時警惕起來：“沒想好，暫時沒打算。”
她沒說，父親打算帶她在華國生活。
“皇室那邊因為西蒙的死，震怒不已，正在五湖四海的搜捕你。”葉芷萌淡淡的說道，“就算你換了新的身份，可容貌沒有變化，加上皇室那邊知道你和你父親的關系。”
“我們很擅長躲藏。”娃娃回答道。
似乎并不在意，東躲西藏的日子。
畢竟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是這樣過來的。
葉芷萌看著她。
突然想到了鹿鳴。
不過娃娃和鹿鳴又是不一樣的。
鹿鳴知道什么是痛苦，不過是在痛苦中麻木堅強著。
娃娃似乎……
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她大概是只想和父親在一起。
“如果你不介意，你和你父親可以暫時留下。”
娃娃一愣：“你不怕么？”
父親帶著她投靠過一些朋友。
父親說，那些都是生死至交。
可還是有人，因為害怕被父親的組織報復，選擇了出賣了父親。
又一次，他差一點點就被打死了。
從那之后。
父女兩個就誰也不相信了。
她也被父親訓練著，練了一身逃跑的本事。
怎么買假身份，到了一個地方，怎么快速判斷逃生的方式。
當然。
逃生的本事，用到其他地方。
比如殺人，那就是刺殺的本事了。
“怕？”葉芷萌燦然一笑，“你知道去接你的邁克叔叔，是從哪里出來的么？”
娃娃搖搖頭。
“狼途。”
娃娃眼底終于有了驚訝。
狼途比父親從前在的組織，還要可怕。
“他沒有被追殺么？”
“有過。”葉芷萌點點頭，“那次很懸，差點就被炸死了，也惹怒了我的祖母，她叫了人去差點把狼途的頭目弄死了。這之后，狼途就再也不敢招惹我家的人了。”
娃娃聽得目瞪口呆。
“如果你能讓組織放過我的父親，那些錢我可以還給你，不過……是扣除手續費之后的金額。”
暗網那邊，付錢給她之前，會扣除手續費，將錢轉成合法的，又需要一筆錢。
葉芷萌笑起來。
郝甜也笑著說：“看不出來，你很講道義。放心，該你的就是你的，我寶也只是說，可以讓你們暫時留下，能不能被她用還得看你父親的本事。”
“他老了。”娃娃說著，看著葉芷萌，一雙眼睛里似乎有熊熊燃燒的火光，“可我很厲害！”
郝甜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
到底……
她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啊……
“是嗎？”葉芷萌雙腿交疊，身體微微前傾，靠娃娃近了一些，“那我考考你？”
娃娃看了看葉芷萌：“你打不過我的。”
“誰要和你打架？”葉芷萌笑著說道，“九九乘法表會么？”
娃娃蹙眉，想了想問：“那是什么？”
“唐詩三百首會幾首？”葉芷萌接著問。
娃娃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不懂是什么。”
“嗯……”她想了想，“寫字呢？”
“我會看。”
葉芷萌抿了抿嘴角：“英語呢？”
“我會說。”
葉芷萌搖搖頭：“你這除了打架、逃生……就算是什么都不會了吧？”
郝甜大概了解了葉芷萌的意思。
也一臉凝重的跟著點頭：“在我們華國，就算文盲小孩了……”
娃娃眉頭緊鎖。
都能夾死蚊子。
“我可以學，我學東西很快。”她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雖然擅長躲避。
但如果能一勞永逸，在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中當然更好。
畢竟父親已經老了。
一個能打二十個的秦晁。
并不知道，自己在小娃娃心中，已經這么老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我相信你……給你一年的時間學習怎么樣？如果你學得很好，那么就證明你是真的厲害。”葉芷萌認真的說道。
“可以。但在這期間，你要保證我和父親的安全！”
“成交。”
葉芷萌伸出手去。
娃娃遲疑了一下。
還是伸手，握住了葉芷萌的手。
有錢的漂亮女人，手軟軟的，隱隱還能聞到好聞的香氣。
“去找你父親吧，那棟房子大門進去就能見到他。”葉芷萌指了指遠處的一棟小房子。
那是保鏢們的宿舍。
娃娃點點頭。
轉身要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腳步看向葉芷萌。
“我會負責保護你的孩子，當做是為父親犯的錯的彌補。”她說著，似乎是怕葉芷萌不信，“這方面我很厲害，八歲的時候，還保護過我的父親！”
“再議。”
娃娃似乎不喜歡強求。
聽葉芷萌說完。
就找父親去了。
郝甜等她走遠，看向葉芷萌：“真要把這對父女留下來么？”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么？”葉芷萌看著那纖瘦的小小背影。
草坪估計有不平整的地方。
她崴了一下腳。
站定后，又鎮定自若的往前走。
“是挺可愛的，不過這么小，殺人就那么麻利……”郝甜最近跟著盛柏霖，看了一部懸疑電影，講的就是反社會人格。
這小孩看起來，就有點像那種情感缺失的人。
“所以我想留著觀察一年。”葉芷萌不緊不慢的說道，“她如果是真的嗜殺，那就留不得。”
郝甜點點頭。
“不過她那么小就跟著一個殺手過日子，被教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起來古怪一些也不奇怪，那就觀察吧。”郝甜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