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晁想到這。
就煩躁起來。
大人物他刺殺過不少,應該說得上是經驗豐富了。
他一開始想的,是干脆粗暴的找個合適的點位,直接架一把狙擊槍干掉目標就可以了。
可他踩點之后。
發現,這個想法根本沒辦法實施。
首先是這兩個小孩的家,秀山湖的安保本來就很強。
混進去很難不說,附近也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點位。
學校附近倒是有合適的點位。
但孩子出沒的動態,完美避開了這些點位。
而且厲家的保鏢也都是行家。
他們怎么會不知道,附近哪里有適合狙擊的點位?
幾乎每天都會去尋常兩次。
有任何異常,都會上報。
秦晁算是遇到了職業生涯上的最大刺頭了。
可……
秦晁眸光陰沉,他卻必須完成任務的執行,否則他撿來的小孩兒就會死!
雖然死小孩很殘忍。
但對比之下,死別人的孩子,比死他的更好。
秦晁一路走。
腦子里閃現出之前成功執行過的各種方案。
在路過總閘間附近的時候。
秦晁的腳步突然就停了。
一個計劃,立馬冒了出來。
他在附近假裝很認真的看畫。
沒多久。
大約是來了一家子人。
老老少少七八個,擠成一團。
秦晁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等人群靠過來的時候。
他立馬利用人群,遮擋附近窺探的視線,迅速的進入了總閘間。
里面除了機箱上的閃爍燈,一片漆黑。
秦晁知道,一旦盯著他的人失去了他的蹤跡,就會立馬找過來,他沒時間耽誤。
于是乎立馬就要去關掉總閘。
厲家和季家的保鏢再怎么厲害,失去了視線,總會出現紕漏。
而以他的能力,只需要這一點紕漏。
他就有把握完成任務。
然而……
秦晁的手,還沒碰到開關。
手腕就被人猛地鉗住了。
幾乎是瞬間,拳拳到肉的激烈打斗就開始了。
秦晁是從小就在組織里面,被當做殺人機器培養起來的。
簡單說來,就是養蠱模式。
一次性把十幾個甚至更多的小孩放在一起,讓他們廝殺角逐,一批只能活下來一到三個。
然后這些活下來的。
再和別的比拼中活下來的筆。
殺來殺去。
留到最后,自然就成了頂尖的。
所以對于秦晁來說,這種近身搏斗,他絲毫不怕的。
然而……
近身搏斗他不怕。
但是怕對方不講武德!
他一拳頭砸到那人的腦門上,就聽那人罵了一句臟話。
隨后有個什么東西抵在了秦晁的后腰。
電流聲滋啦啦響起。
秦晁還沒回過神來,就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了。
把人放倒之后。
張澳打開了燈。
他臉頰高高腫起一塊。
疼得無聲的跺了跺腳。
媽的這什么來路,下手怎么狠成這樣!!
越想越氣。
張澳拎起電棍,又給了這丫的一下。
這才叫了人過來,把他捆了個扎扎實實,堵上嘴,暫時扔在了總閘間。
然后捂著半邊臉,去找葉芷萌。
一出去。
就看到邁克帶著兩個人,急匆匆的往這邊走。
“你臉怎么了?”邁克見到張澳,驚訝的問。
難道是遭遇到,阿坤哥說的那個不對勁的人了?
“太太讓我逮個人,媽的沒注意被他暗算了一下!”張澳骨子里的倔強,是沒辦法讓他承認,是他打不過人家,挨了一拳頭。
邁克一臉嚴肅:“這東西下手真狠啊,張哥你趕緊去醫院吧,十有八九面中骨折了!”
張澳:“!!!”
邁克的眼睛是一道尺。
他說骨折了,那多半就是骨折了!!
“我復命之后就去,你們這要干什么去啊?”張澳問。
“坤哥讓我盯一個可疑的人,跟丟了。”
但邁克確認,對方還沒有離開會場。
他仔細確認過監控了。
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不知道藏哪兒去了。
或者突然做了別的偽裝。
“可疑的人?”張澳微微挑眉,想了想,“你來,我給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說話。
張澳就帶著邁克去了總閘間。
門推開。
就看到一個被綁成繩子版木乃伊的男人。
“是他!”
邁克震驚。
“這就是偷襲你的那個?Chelsea讓你抓的?”
“嗯!”張澳點點頭。
臉疼得發麻,他想到可能骨折了,抬腳就踹了秦晁一腳。
片刻后。
張澳找到了葉芷萌。
“臉怎么了?”葉芷萌驚愕。
張澳把和邁克說的說辭,說給了葉芷萌聽。
“他還真有問題啊?”葉芷萌眸光冷了下去。
事情還要說回。
前天晚上的那盞吊燈。
葉芷萌回秀山湖之后,去了一趟酒窖,之后畫展結束慶功宴需要幾支好酒。
選好酒出去時。
仰頭看了一眼。
沙發區頭上的那頂燈,是之前別墅那邊的那盞。
雖然也挺好看的。
但是和這里的風格就不怎么搭。
她突然想到了,幼幼畫展上被摘下來的那盞燈。
那盞就比現在這盞合適多了。
她想著反正都花錢買了。
就和阿坤說,讓人送到秀山湖來。
阿坤的辦事效率極高。
兩小時后,那盞燈就送過來了。
當時葉芷萌還在畫展陪幼幼。
叫了燈具賣家那邊的人過來裝。
誰知……
賣家那邊打電話給葉芷萌說:“太太,這燈的吊繩是不是搞錯了,看著一樣但不是原裝的那條,而且繩子還有一些別的問題,不能用的,掛上去管不了多久一定掉下來,您再找找咱們原廠的繩子吧?”
葉芷萌聽完就覺得不太對勁。
畫展結束回家后,就去看了那條繩子。
賣家那邊說得還算婉轉了。
那條繩子上,被割了好幾道。
她看得心驚肉跳。
如果前一天晚上,她沒讓人把這個燈摘下來,今天或者之后的兩天,會發生什么事?
隨后。
她又立馬敏銳的回想起。
自己讓摘下燈的時候,那個不情愿的工人。
他在聽到阿坤要找其他的人來弄的時候,立馬就變得積極起來。
那樣子就好似是生怕,被人碰這盞燈似的……
她怒不可遏。
立馬讓張澳去找人。
誰知,那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就在張澳沒有頭緒的時候。
卻在今天的展上,見到了完全變了個模樣的秦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