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氣笑了。
“不正當關系？”
“本來就是……”葉芷萌嘟囔一句，“行不行，給句話！”
“嗯。”
厲行淵今晚的確也得回一次老宅。
和海瑟薇婚禮的時間，該定了。
之所以選今天，也算是安撫周燕清。
不然，以她的性格，還不知道要怎么鬧騰。
“我回秘書室了。”
葉芷萌說話要起身。
厲行淵卻不讓，不僅不讓，還直接把人摁到了沙發上。
葉芷萌：“！！！”
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反鎖門。
外面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推門進來。
“門沒鎖！”
葉芷萌壓低聲音。
厲行淵跟沒聽到似的，低頭就吻。
葉芷萌戰戰兢兢。
還好到他結束，也沒人進來。
葉芷萌口紅花得徹底，她喘著氣，錘了厲行淵以下，然后一把把他推開坐了起來。
“厲總，你是青春期滯后嗎？最近也太叛逆了！”
葉芷萌很是無語。
瞪了厲行淵一眼，朝厲行淵休息室的浴室走去。
用清水整理了一下嘴邊的口紅。
厲行淵不緊不慢跟了過來。
她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
他唇邊也有口紅印。
葉芷萌沒好氣的，車過濕巾紙，轉身給他擦。
厲行淵愣了一下。
不動聲色的，任由葉芷萌擦拭。
弄干凈后，葉芷萌轉身洗手。
厲行淵從她伸手抱住她。
兩人親昵的樣子，實在像是一對熱戀期的情侶。
這讓葉芷萌很是心慌。
“好了……”
她想扒拉開厲行淵。
厲行淵卻變本加厲，親吻上她白皙的脖頸。
“厲總，你合約看完了嗎……”葉芷萌趕忙問。
厲行淵含糊的回答：“不急。”
“厲行淵！”葉芷萌急了，使勁兒推他。
厲行淵笑起來：“怎么不叫厲總了？”
“你別鬧！”葉芷萌臉通紅。
厲行淵抬眼看她，神色頗為動情，他低頭溫柔的吻葉芷萌的唇瓣。
“小葉子，我們好像沒在我的休息室……”
論潑涼水。
沒人逼厲總更懂了。
葉芷萌被撩撥出來的意亂情迷，剎那之間消散大半，瞬間清醒。
“對，沒有過。”葉芷萌的聲音一片冰冷，“因為厲總禁止過，我很懂事。”
厲行淵怔了怔。
“你現在要嗎？要的話去秘書室吧……”
什么狗屁秘書室。
她一個秘書，需要那么大的，還帶休息室的辦公室嗎？
厲行淵慢慢松開葉芷萌。
兩人沉默片刻。
葉芷萌主動離開他懷里：“沒別的事，我就先下班了。”
“小葉子。”
葉芷萌走了兩步，厲行淵叫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
厲行淵接著說：“你就不能忘掉過去嗎？”
“不能。”
葉芷萌回答完，大步流星的離開。
怎么能忘掉呢？
當然不能忘掉。
只有記得厲行淵對她的所有殘忍。
她才可以保持清醒，再喜歡，也要遠離。
入職英貝這么長時間。
葉芷萌算是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早退。
季天心早幾天就約好，今晚葉芷萌去她那里吃飯。
離開英貝，葉芷萌開車直奔目的地。
季天心住在曾經的法租界，房子是一棟小洋樓。
葉芷萌停好車。
季天心就歡喜的從迎了出來。
“不是說六點到么？這才剛剛四點！”季天心拉住葉芷萌的手，“翹班了？”
“嗯！”葉芷萌抿著嘴笑，點了點頭。
季天心哈哈笑起來：“翹得好，我看那厲家小子就是無情資本家，天天讓你加班，還得陪著他去應酬！真是搞不懂，放著羅斯小姐這個未婚妻不帶，折騰你干嘛？”
“好端端的不提他，晦氣！”
葉芷萌說著，打開后備箱。
“我也不知道您愛吃什么，就隨便買了點水果。”
季天心哪里缺貴重的東西。
倒是這些年，因為厲行淵的挑剔挑食，葉芷萌練就了一身挑水果的好本事。
她買的水果，公認的格外好吃！
季天心招呼傭人，把水果搬進去。
又拉著葉芷萌，看她小花園里的……菜？
遠處。
一直盯著季天心洋樓的偵探。
咔咔拍了一大堆，葉芷萌和季天心親昵互動的照片。
轉手就發給了雇主海瑟薇。
海瑟薇也沒閑著。
羅斯家族的事業版圖，橫掃歐美，但華國這邊卻沒有多少份額。
她嫁到華國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幫自己的家族，扎根華國。
照片發過去的時候。
她剛剛結束完一場非常難以推進的會議。
“羅斯小姐，季夫人家里來了客人。”
海瑟薇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感覺。
這幾天，季天心招待了不少老友。
每天都有一撥人。
所以，照片發過來的時候，她也沒什么心思查看。
只是掃了一眼。
就準備繼續看手里的資料，找合作突破口。
可，片刻后。
她的視線，又挪回到了照片上。
立馬點開放大。
其實并不需要放大，照片中的女人，笑容明媚實在好看得扎眼。
“葉芷萌？”
她驚呼出聲。
然后，又想到了拍賣會上，季天心發語音喊的小葉。
小葉……
小葉……
是葉芷萌？
*
葉芷萌沒想到，季奶奶說的到家里吃飯，是吃她煮的飯。
板栗雞湯、清蒸魚、紅燒雞腿、啤酒鴨，一盤現采的綠葉小青菜。
先不說味道。
哪怕看起來，也是秀色可餐的。
“季奶奶，您還有這一手呢？”葉芷萌驚訝。
“在海外，我這顆華國胃吃不到想吃的味道，就自己學了。”季天心給葉芷萌夾了一筷子魚腹肉。
葉芷萌趕忙道謝，給季天心盛湯。
“這幾天，在英貝工作得不順心吧？”季天心邊吃邊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奶奶，在關心自家的小孫女工作得情況。
葉芷萌苦笑一下。
季天心心領神會。
“你不用讓自己那么憋屈，我之前說過的話，一直都算數，你想離開英貝，奶奶會幫你。”季天心不急不緩的說道。
“嗯！”
葉芷萌點點頭，又說了一聲謝謝。
“你跟在厲行淵身邊這么多年，他的喜好都知道吧？”季天心話鋒一轉。
“大致都知道。”
不是大致，是幾乎全部。
“上次我遇到海瑟薇，聽說她和厲家小子的婚期，大約就在后面兩個月了。”季天心不緊不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