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曾姓經理，當場愣了愣。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和厲總的關系，現在厲氏和英貝上下，人盡皆知！”曾經理扯著嗓子喊道。
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葉芷萌看著他。
“你別那么激動，一會兒再氣出個好歹來。”葉芷萌扯了扯嘴角，“你剛才說的，我不是很明白，爬床是什么意思？”
曾經理臉漲得通紅。
一股莫名的羞恥感，爬上心頭。
“你自己清楚！”曾經理說完，就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再過多討論了，“厲……”
“我就是不清楚，才問的。”葉芷萌毫不退讓的打斷。
“你……”曾經理指著葉芷萌，嘴唇直哆嗦。
他覺得，葉芷萌是在挑釁他。
再加上周遭那么多注視的眼睛。
曾經理一拍桌子：“爬床就是你爬上男人的床，靠給男人睡上位！”
周圍一片嘩然。
厲行淵的臉色，越發的陰冷。
“很好。”葉芷萌語氣帶著笑，然后沖曾經理揮揮手機，“你剛才說的，我都錄下來了，很快你就會收到我的提告律師信。”
“提告？”厲氏那邊，又有人開口，“葉秘書，沒那么嚴重吧？”
“被罵的也不是你，嚴不嚴重的，你說了不算。”葉芷萌放下手機。
“厲總！”曾經理看向厲行淵。
“夠了！”厲行淵一聲呵止，“既然昨天下午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那不會不知道，埃里克對葉秘書的贊譽吧？”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這怎么可能不知道？
埃里克甚至還在海外的社交平臺上，曬了和葉芷萌的合影，都要把人夸出花來了。
可誰不知道，埃里克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玩女人跟集郵似的。
曾經一個月被拍到，先后和八個超模出入酒店。
葉芷萌算有點姿色。
誰曉得，埃里克會不會又被誘惑了？
“你們真好笑。”這時，一片靜默中，葉芷萌笑著開了口。
眾人蹙眉，神色不善的看向她。
“新公司前期還有一堆問題，選址、部門構建等等，全都一團亂麻，沒人惦記，倒是為了總裁的頭銜打破了頭。”葉芷萌掃了一眼眾人，“恕我直言，哪怕我不當這個總裁，在座的各位也沒幾個配的。”
“你！！！”
“怎么能這么說話？”
“就是，太狂傲了吧你！”
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
葉芷萌全當聽不見。
倒是有三四個不怎么說話的，向葉芷萌投來了贊賞的目光。
上午的會，在爭吵中落幕。
厲行淵帶著葉芷萌，回到他的辦公室。
“生氣了？”厲行淵問。
葉芷萌低著頭，手指在手機上，十指翻飛，很冷淡的答了一句：“沒。”
厲行淵湊過去。
看到葉芷萌正在和一個律師聊天。
嗯，看來她剛才說提告不是開玩笑的。
隔了兩天。
葉芷萌在辦公室整理會議資料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就掛斷了。
好嗎鍥而不舍的打了兩次，葉芷萌都給掛斷了。
過了幾分鐘，劉特助敲響了葉芷萌辦公室的門。
“葉秘書，厲氏那邊的曾經理找您。”
葉芷萌抬眼，見劉特助苦哈哈的舉著他的手機。
“你讓他直接打給我。”
“誒！”
劉特助關上門出去。
片刻后，葉芷萌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剛剛那個陌生號碼，葉芷萌接了起來。
“葉芷萌！你發的律師函，寄到我家里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電話接通，葉芷萌還沒說話，就聽到了曾經理的咆哮。
葉芷萌蹙眉，直接把電話掛了。
很快，曾經理又打了過來。
葉芷萌等鈴聲響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接起來。
“葉秘書，你做事不要太絕！”曾經理咬著牙說道。
葉芷萌溫和的笑了笑：“提告的事情，我當場就和你說了，你為你自己的行為買單，我有什么好絕的？”
葉芷萌聽到了，曾經理在那邊死死咬牙的聲音。
“我們都是為厲家做事的，沒必要鬧到這個份兒上，你……你撤訴！”
葉芷萌往后靠在椅子上。
“你在命令我？”
曾經理隔著電話，也感受到了威壓。
“不是……我在和你商量！”
“曾經理，據我所知，你也算是慣犯了，之前厲氏有個女性分析師，長得漂亮，能力出眾。連續幾次季度考核都很好，眼看著就要升總監了，你看不慣女人強，就到處造謠說她睡了多少上級。害得那位分析師，在流言蜚語中，得了嚴重的躁郁癥，幾次自殺未遂，最后還因為襲擊你，差點坐牢。”
“隨便被人說說，就能要死要活，她那是沒能力的表現！”曾經理持續嘴硬。
“是嗎？”葉芷萌扯著嘴角笑了笑，“那我倒是要看看，曾經理接下來面對隨便被人說說，要怎么表現你那了不得的能力！”
“你什么意思？”
曾經理扯著嗓子問。
沒等到葉芷萌的回答，電話就掛斷了。
他再打時，已經被拉黑了！
曾經理氣得，直接砸了手機。
沒多久，關于曾經理長期威逼利誘新員工，和他開房的事情，就在厲氏上下傳開了。
還有被迫害過的職員，拿著藏了許久的證據，報了警。
厲氏高層出了這樣的丑聞，媒體也樂意爭相報道。
曾經理的太太，羞憤之下，直接提了離婚訴訟。
多重壓力下，一度穿出，曾經理在看守所試圖自殺的新聞。
這天下午。
葉芷萌懶散的在辦公室里，曬太陽。
耳機里，時駱給她匯報了一下，曾經理崩潰自殺未遂的消息。
曾經理之所以這么快，被抓。
除了厲氏職員的報警，還有時駱的功勞。
他黑掉了曾經理的手機和電腦。
在里面找到了大量曾經理自拍的照片和視頻。
受害者眾多。
時駱一個匿名郵件，直接發給了辦案的警員。
“這不知羞的老東西，可千萬別死，一輩子在羞恥里活著才好！”時駱在那邊哼哼，“姐，一會兒我和爺爺要去海港買海鮮，到時候我也給你寄點兒！”
“行……”
葉芷萌正說呢。
劉特助一臉天塌了的表情，推門而入。
“葉秘，周董來了！”劉特助壓低聲音，“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