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垂頭喪氣的走打開秘書室的門。
門外站著個人。
他茫然的抬頭，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厲行淵手里拎著，陰著楊記食府的袋子，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
“厲……”
劉昊都開始哆嗦了。
“出去。”厲行淵冷冰冰的開口。
劉昊哪兒能感受不到，厲行淵冷冰冰下的震怒？
他硬著頭皮。
“厲總，葉秘書她……”
“出去！”
厲行淵打斷他。
劉昊的那點勇氣，立馬被嚇得煙消云散，點著頭，貼著門邊離開。
厲行淵進去，關上門，反鎖。
然后一邊往休息室去，一邊單手扯開領帶。
他擔心她，因為早上的事情不高興，推掉了飯局，親自開車去給她買午餐。
結果一來，就聽到了她的那些話。
在她心里。
他真是半點真心都沒有！
厲行淵推開休息室的門，沒看到葉芷萌。
不過洗手間里，似乎有聲音。
他放下手里的食物。
她好像……在吐？
厲行淵蹙眉，想走過去，仔細聽聽。
不過洗手間里的動靜沒了，又過了片刻，門開了。
葉芷萌臉色蒼白，眼尾泛著紅，頭發也有些亂，看起來破碎感拉滿。
厲行淵的心，猛地跳了兩下。
“你怎么了？”
他兩步走到葉芷萌跟前。
下意識的，抬手，手背貼在葉芷萌的額頭上。
沒發燒。
葉芷萌茫然的看著厲行淵，她吐昏了頭了吧？
厲行淵怎么會在這里？
回過神，葉芷萌拿開厲行淵的手：“你不是陪羅……客人午飯去了嗎？”
“推了。”厲行淵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冷，“你到底怎么了？昨晚也吐了！”
“大概是早上被氣到了吧。”葉芷萌朝著床走過去。
她可算是明白，懷孕有多不容易了。
吐得一干二凈，還吃不下。
厲行淵抓住她的手腕：“吃了飯再睡！”
葉芷萌看了他一眼，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任由他拉到窗邊的小桌前。
他一一把菜拿出來打開。
“都是補血的。”厲行淵說到。
本來他進門前還一肚子火，現在火倒是還在。
但看著她這副樣子，他是半點都舍不得發了。
葉芷萌看著，心里莫名絞痛一下，厲行淵還不如像從前一樣，冷暴力、無視她，把她當個玩物。
突然搞這些……
“和羅斯家族談得順利嗎？”葉芷萌扒拉著晶瑩飽滿的米飯，淡淡的問，“我聽說，是一筆很大的生意。”
幾百個億呢。
“順利。”厲行淵給她夾菜。
葉芷萌看著厲行淵夾的豬肝。
腥氣撲面而來。
她忍了忍。
還是沒忍住，放下米飯和筷子，跑進了洗手間。
厲行淵慌忙跟上去。
葉芷萌把門反鎖了，剛剛吃的那幾口，又吐了出來。
厲行淵站在門外。
也不知道怎么的，腦海里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
隨后，這個念頭，又被壓了下去。
他和葉芷萌，一直都有好好避孕。
過了一會兒。
葉芷萌開了門。
這回臉不白了，泛著病態的潮紅。
“厲行淵，我不吃內臟的。”葉芷萌看著他，緩緩說道。
“我知道了。”厲行淵走過去抱她，輕輕撫摸她的后腦勺，“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醫院。”
葉芷萌一僵。
推開厲行淵：“去醫院做什么？”
厲行淵沉默片刻，然后指尖輕輕拂過她消瘦的臉頰：“小葉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葉芷萌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該忍住不吐的！
怎么就忍不住呢？
“你開什么玩笑？”葉芷萌嘲諷的笑了一聲，“我姨媽半個月前才來過。”
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也看到了，厲行淵松一口氣的樣子。
果然……
葉芷萌繞開厲行淵，回去繼續吃飯。
厲行淵過來，把豬肝拿走。
葉芷萌吃了兩口。
突然看向厲行淵。
小時候外婆總是說她犟，不撞南墻不回頭那種。
慢慢的，她長大后，面對世事無常，她已經改了很多了。
不過……
“厲總，我突然有些好奇。”
“什么？”厲行淵看著她。
“如果我真懷孕了，你會給我多少錢……哄我去打掉？”葉芷萌笑著問，“我跟你的時候，好像沒約定過這個。”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討論。”
厲行淵臉色無比陰沉。
“也對。”葉芷萌聳聳肩，滿不在乎。
心卻滴滴答答，鮮血淋漓。
厲行淵這堵南墻她撞過了，意料之中，頭破血流，沒有好下場。
葉芷萌吃了半碗米飯，又喝了一盅湯。
惡心反胃的感覺，暫時被壓下去了。
漱口刷牙。
葉芷萌回來，舒舒服服縮進了被窩里。
片刻后。
厲行淵還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
他抱著葉芷萌，親吻她的臉頰耳垂和脖頸，溫柔又極致親昵。
葉芷萌一邊沉溺，一邊又拼命拉扯著自己要清醒。
“小葉子。”
厲行淵好半天，輕聲開口。
葉芷萌沒理他，裝睡。
“回答我，知道你沒睡。”厲行淵晃了晃她。
葉芷萌煩他：“你就不能讓我睡個午覺？”
“不能！”
厲行淵想著，她剛剛和劉昊說的那些涼薄話。
那些話，聽到最后，全部匯聚成一句：她時刻準備離開他。
“那你想做？”葉芷萌不耐煩的問。
“葉芷萌你……”厲行淵這幾天的感覺就是，葉芷萌完全把他當做是，只知道發泄獸欲的牲口，厲行淵氣不過，扒拉開她的領口，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
葉芷萌克制不住的，顫栗了一下。
厲行淵咬完，又覺得自己下口重了，又細細吻了吻。
葉芷萌微微仰著頭，眸光有些渙散，像是一條離水的魚兒。
厲行淵太知道，怎么撩撥她了。
王八蛋！
就在葉芷萌，腦子有些漿糊的時候。
厲行淵又沿著鎖骨，吻到她耳邊，圈著她腰肢的手，輕輕覆在她小腹上。
“小葉子，有個孩子，你會不會開心一些？”
葉芷萌恍惚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可接著。
厲行淵卻無比蠱惑的說。
“如果真的懷孕了，我不會讓你去打掉的，那是我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
葉芷萌這回清醒了。
她猛地推開厲行淵，躲瘟神似的下了床。
“厲行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發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