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厲行淵不解的問。
別墅這么分明比公寓那邊，更安全舒適。
又是他的住所。
從前厲行淵給她立規矩，不可以在這邊過夜，就是不想讓她有不該有的錯覺。
可現在……
“為什么？”葉芷萌看著厲行淵笑了。
厲行淵的心往下墜了墜。
“因為這里對我來說，有太多的不堪了。”葉芷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道這里交通很不方便嗎？只是走到小區門口，都要二十幾分鐘，大半夜的，走出去了也很難叫到車。”
“你還記得，有一年白小姐生日，你非要吃一個什么破蛋糕。我買回來的時候，都快凍死了，你怎么做的？”
葉芷萌指了指客廳那邊。
“問也沒問過一句，就把蛋糕扔進垃圾桶了。”
“多少次，我都快被你折騰死了，還要爬起來，乖乖的滾出去。”
“厲行淵，你說為什么？”
厲行淵眉頭緊鎖。
他走到葉芷萌跟前：“既然不高興，從前怎么不說？”
“從前，我是厲總花錢買回來消遣的，有那個自知之明，現在……”葉芷萌自嘲的笑了笑，“現在不一樣了，厲總如果不拿我的軟肋威脅我，就算是死外面，我也不愿意回來。”
厲行淵瞳孔劇烈顫動了一下。
葉芷萌垂下眼瞼。
拎著買來的衣服，頭也不回的換衣服去了。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
厲行淵已經走了。
她不知道，厲行淵聽完那些，會怎么想。
但他怎么想，有什么好重要的？
葉芷萌回到餐桌前，把剩下的餛飩都吃了。
然后。
她陷入了沉思。
厲行淵這狗東西，就這么走了，也沒說準不準她出去。
她擔心，自己出去了。
厲行淵又發瘋，真的去害郝甜。
想了想。
葉芷萌打開微信，準備給他發消息。
巧的是。
她還沒開始輸入，厲行淵的信息就發過來了。
“你常開的車在車庫，不喜歡這里，就搬回公寓。”
這意思……
她可以理解成，她能出去吧？
葉芷萌心情大好。
“謝謝厲總。”她回到。
對話結束。
葉芷萌立馬要出門。
剛到玄關，郝甜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接起來：“醒了？”
那邊沒動靜，葉芷萌以為信號有問題，叫了一聲甜甜。
“在呢。”郝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你在哪兒呢？”
“怎么了？”葉芷萌柔聲問，“難道是昨晚……”
“我沒事，好著呢！”郝甜趕忙道，“你能回來一趟么？”
“當然，我現在就回去。”葉芷萌趕忙說道。
“行，那我買好你喜歡吃的甜品，等你！”
掛斷電話。
葉芷萌心中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
郝甜那個人，從小就大大咧咧的，好似永遠沒真正意義上的煩惱。
可剛剛她卻好似心事重重。
聲音聽起來，也像是剛剛哭過。
難道……
厲行淵那個王八蛋，還是對郝甜，或者郝甜的家人出手了？
她昨晚已經很努力了！
他還想怎么樣？
葉芷萌壓下打給厲行淵，痛罵他一頓的沖動。
出門，開車，直奔郝甜家的老房子去。
打開門。
葉芷萌就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郝甜。
她對面的茶幾上，擺滿了甜品。
“你這……進貨呢？”葉芷萌走過去，盡量保持語氣輕松。
郝甜抬頭看她。
眼睛果然是哭腫了。
“怎么了？”葉芷萌趕忙跑到她身邊，“出什么事了嗎？”
郝甜看著她這么著急。
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下葉芷萌徹底手足無措了。
“寶啊，你別哭啊，繼父叔叔出事兒了？”
“還是你怎么了？”
“葉芷萌，你到底拿我當什么啊？”郝甜哭喊著問，“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么多年我在國外逍遙自在，你卻……”
葉芷萌安撫郝甜的手，就那么僵住了。
郝甜……知道了……
她怎么會知道？
“謝嘉遇找過我！”郝甜哭著說道，“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外婆生病需要很多很多錢，厲行淵那個王八蛋趁虛而入欺負你強迫你……五年啊！！老天爺！”
“郝甜，不是謝嘉遇說的那樣，厲行淵對我挺好的！”
“好什么？”郝甜抽抽，“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啊？大家都說他殺人不眨眼，壞事做盡，欺男霸女！你就是其中之一！”
葉芷萌頭疼。
郝甜突然抓住她的手：“寶，他都要結婚了，你要清醒一點，不能再繼續待在他身邊了啊！”
“謝嘉遇讓你來勸我？”葉芷萌摸摸她的腦袋。
郝甜一抽一抽的點頭：“他很擔心你。”
“擔心個屁！”葉芷萌無語笑了。
她一五一十的，把當年的事兒，說給了郝甜聽。
“他這么罵你？”郝甜大怒！
葉芷萌揉了揉太陽穴：“這回，他還找了什么勞什子水軍，想在網上把這事兒爆料出來！還沒開始，就被厲行淵的公關團隊發現了……”
“這個時候爆出來，就說含糊掉你的身份，但互聯網人肯定能扒出來，到時候你一定會被網暴的！”郝甜一臉后怕。
“嗯。”葉芷萌點點頭，“他哪里是喜歡我，不過是不甘心當年被厲行淵挖了墻角……不對，我都不算他的墻角！”
“那你和厲行淵……”郝甜小心翼翼的問。
“你知道白秋畫嗎？”葉芷萌問。
郝甜想了想：“是那個嫁入歐洲皇室的畫家？”
“嗯。”葉芷萌點點頭，“那個是厲行淵的初戀，白月光，心尖兒肉。我和她長得挺像的。”
“替身情人梗？”郝甜都忘了哭了。
“是這個意思。”葉芷萌笑著點頭。
“你怎么還笑得出來？我還以為是什么豪門總裁霸道愛，結果連那個都不如！”郝甜眼看著又要嚎。
“各取所需。”葉芷萌語氣平淡，“我們當時約定好，他結婚，我就離開。”
“那時必須的！”郝甜應和，“可昨天晚上……”
“這就是現在麻煩的事，厲行淵不干了。”葉芷萌手撐著額角，“他不肯讓我走，還……”
“還什么？”郝甜都要急死了。
葉芷萌嘆了一口氣：“他威脅我，如果不乖，就會懲罰我身邊的人。”
郝甜怔住。
然后站起來，破口大罵。
“他什么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