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的腳步，僵在原地。
她和厲行淵從前約定過，至少在公共場合，要演出彼此尊重恩愛的模樣。
可他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逆子！”周燕清氣得，心口生疼。
“嫂子……”眼生的貴婦，惴惴不安的看向周燕清。
周燕清蹙了蹙眉。
示意了一下那幾個保鏢。
“海瑟薇，辛苦你進去守一會兒奶奶，我不太舒服，到休息室歇會兒。”周燕清虛弱的沖海瑟薇說道。
海瑟薇點點頭。
周燕清叫上貴婦，就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關上門。
周燕清一巴掌扇在那貴婦臉上。
“你心虛個什么？本來懷疑不到你頭上的，自露馬腳！”
貴婦捂著臉頰。
眼睛有些泛紅。
“那個葉秘書怎么那么雞賊！這都能懷疑到人為上來！”貴婦咬牙切齒。
周燕清也沒想到。
葉芷萌平時話很少，看起來并不是個太聰明的人。
看來，她真是低估了葉芷萌了。
“懷疑就讓她懷疑去，反正她找不到監控，也休想找到那兩個孩子，這口鍋，她愿不愿意，都得背！”
*
周燕清大概是非常恨葉芷萌。
一巴掌大概用了十足的力氣。
這會兒，葉芷萌一邊臉頰已經腫了。
厲行淵拿著冰袋，小心翼翼幫她冰敷。
“以后不要接她們任何人的電話。”厲行淵沉聲道。
“好。”
葉芷萌點了點頭。
沒有解釋。
沒有抱怨。
沒有委屈……
就那么很不在乎的應了一聲。
中午兩人算是剛剛吵完一架。
再見面，又是這種糟心的事。
厲行淵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你就沒有別的要和我說了？”厲行淵問。
從前，總是她一直在找話和他說。
現在怎么就沒話和他說了？
何況還是在這樣的鬧劇之后。
“你想我說什么呢？”葉芷萌看向他，“被當做第三者被鄙視，被戳脊梁骨、被針對的心得嗎？”
還得是她葉芷萌。
不說話氣人。
說話氣死人！
“你不是！”厲行淵一不小心，手上得勁兒就大了一些。
葉芷萌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弄疼了嗎？對不起……”厲行淵有些慌亂，趕忙拿開冰袋，輕輕吹了吹葉芷萌受傷的臉頰。
這樣的厲行淵。
葉芷萌還是頭一回見呢。
她真覺得見了鬼了。
難道……
那天在弶城，她其實已經死了。
現在是活在夢里？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厲行淵疑惑的問。
“沒什么，就是在想，那天在弶城我是不是已經死了，現在活在陰間。”葉芷萌如實回答。
厲行淵身體一僵。
隨即，葉芷萌吃痛一聲。
厲行淵扼住了她的下巴：“不準胡說八道！”
葉芷萌趕忙應聲：“行行行，撒手！”
厲行淵黑著臉松了手，繼續給她冰敷臉，兩人又各自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
厲行淵才說：“我第二天知道，你差點死了，嚇壞了。”
葉芷萌垂著眼瞼。
沒看他，也沒說話。
該失望的，那通電話之后，就都失望透頂了。
現在厲行淵說這些。
除了心里有些酸酸的，也沒別的任何情緒了。
“所以你乖，以后不要再提那晚。”厲行淵停頓一下，“就當可憐可憐我。”
“厲總，你別這樣。”
葉芷萌聽不下去了。
厲行淵這個渣男，現在是在裝什么可憐啊，賣什么慘啊？
那晚他在溫柔鄉享受。
她在生死一線。
他有什么好可憐，好賣慘的？
“您最近這么反常，我都快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白小姐，還是因為……”葉芷萌看著厲行淵，目光中帶著濃烈分明的嘲諷，“你愛上我了？”
厲行淵怔住。
葉芷萌覺得沒意思。
厲行淵雖然是個渣男，但在這種事情上他一向理得清。
比如，找她當替身的時候。
他就清楚的說過。
你只是替身，我喜歡的是別人。
和這位聯姻的海瑟薇小姐，大概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她沒指望，厲行淵能為了哄她開心而撒謊。
“不重要。”
葉芷萌笑了笑，推了推厲行淵。
想從桌上下去。
“如果我真的愛上你了，你會怎么樣？”厲行淵問道。
葉芷萌一愣。
驚訝的看向他。
厲行淵見她看他，好似受到了某種鼓舞似的。
雙手撐在葉芷萌身體兩側。
俯身湊近她。
“回答我，我愛你，你會心甘情愿的留下嗎？”
葉芷萌身體本能的往后倒。
扭過頭去，不敢繼續和厲行淵對視。
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什么不該有的破綻。
“沒有什么如果假設，你不愛我。”葉芷萌冷聲回答。
厲行淵攬著她的腰，把她拽回來。
又把腦袋掰回來：“你怎么知道我不愛你？”
葉芷萌笑了。
也不躲了，繼續嘲諷拉滿的看著厲行淵：“你愛我，我會感受不到嗎？”
厲行淵面色一沉。
“海瑟薇小姐在，你實在不應該和我單獨在這種獨立空間，不像話。”葉芷萌要走。
厲行淵卻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
“唔，厲……”
休息室的門，一半是玻璃的。
還有一扇大窗戶。
雖然對著一片無人的草地，但隨時都有人來。
葉芷萌身體緊繃得厲害。
拼命想推開厲行淵。
可體型懸殊太大了！
厲行淵吻著，手也不太老實。
麻利的解開了葉芷萌襯衫，最上面的三顆扣子。
然后松開葉芷萌的唇。
幾乎被吻窒息的葉芷萌，大口大口的喘氣。
可下一秒。
厲行淵就埋首到她白皙的脖頸間。
酥麻伴著刺痛，頓時席卷全身。
“你瘋了？”葉芷萌壓低聲音。
厲行淵沒說話，又泄憤一般，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疼……”
葉芷萌聲音都在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厲行淵宣泄了一些情緒。
他抬頭，掃了一眼那枚牙印，喘息著看著葉芷萌。
葉芷萌漂亮的眼睛，瞪著厲行淵，有些失焦，透著莫名勾人的風情。
厲行淵看著，火氣又散了一些。
他低頭，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撫著葉芷萌白皙的脖頸，在他弄出的嫣紅上，揉了揉：“葉秘書，按你說的，海瑟薇在外面，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更加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