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瑾越想越不對味兒,立刻起身向眾人道歉。
“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怪我疏于管理,竟然讓這人在渠縣橫行霸道。我這便帶人去縣衙將其抓捕,也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說罷,他便大步出門,準備直往縣衙。
夜天臉色難看至極,他沒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蘇知縣,竟然才是渠縣最大的一顆毒瘤。
對于之前江弦月的提醒,他竟然還一直不信。
念及此,更加覺得羞愧。
一旁的江弦月看出了他的難堪,轉而輕聲道:
“夜大哥,你不用這樣。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蘇曠便是霸渠幫的幕后主使,現在就是要去揭露他丑惡嘴臉的時候!”
“關于這件事,少了你可不行啊。”
盛煜安站在他身后,挑了挑眉便是贊同江弦月的話。
兩人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讓夜天心生愧疚。
他們明白夜天的為人,所以也絕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對他產生看法。
聽到這話,夜天不禁輕嘆出聲:“哎,看來我還是太嫩了,被蘇曠三言兩語就給騙了。以后啊,還請兩位多多指點。”
他起身,玩笑著給兩人作揖。
“行啦,別白話了,盧太守前往縣衙,我們怎么能不去呢?”
三人來到驛站門口,便見盧瑾已經整結好了隊伍。
當夜天將盛煜安的親筆信交于他時,他便立刻調遣太守府的護衛和一眾衙役前來,就是為了能助盛煜安一臂之力。
在去往縣衙的路上,盛煜安發現盧瑾面色不佳,仿佛并不只是生氣的原因。他在他臉上,察覺到了一些疑惑和不解……
“盧太守,你和蘇曠關系如何?”
聽到這話,盧瑾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兒來。
只見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其中竟藏著一絲無奈和失望。
“將軍,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和蘇曠乃是同窗。當初上京趕考之時,我們還睡在一個房間里。”
“后來因為各自的官職調動,我們分開了。直到五年前,他被派來中州渠縣做知縣,我們才又見了一次。”
“之后的兩年間,我們都各司其職,操勞民事,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只不過這期間都一直有私人書信來往。”
“直到三年前,他突然斷了和我的私人書信,平時也只是通過官方書信匯報渠縣的民生狀況。”
聽完這些話,江弦月蹙了蹙眉頭。
據她所知,霸渠幫之前不過都是些小混混,直到三年前,眾人像是突然有了中心底座一般,開始肆無忌憚欺壓百姓。
三年前……這不免也有些太巧合了!
難道,就是三年前蘇曠建立了實質性的霸渠幫,所以也就斷了和盧瑾的私人書信來往?
盛煜安拍了拍盧瑾的肩膀,以做安撫。
“其實,我們這次能夠把他吊出來,這也是為百姓們做了一件好事。如果繼續任由他這樣下去,只怕整個渠縣將不得安寧。”
盧瑾明白盛煜安的意思,微微頷首。
不過他卻在心里打定主意,要親口問一問自己這個曾經的同窗,為何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
一行人趕到縣衙,盧瑾命人將縣衙和后邊的知縣府邸團團圍住,絕不許一人逃出。
不一會兒,護衛們便將縣衙里的衙役們都押了出來。
帶頭衙役目露兇光,看見江弦月等人后,更是下意識要撲上來。
“放肆!”
盧瑾一聲怒吼,護衛便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瞬間口吐鮮血。
緊接著,剩下的護衛前來稟報。
“太守,我們已經將縣衙和后面的知縣府邸搜了個遍,都不見蘇曠的影子!”
這怕是得到消息……跑了!
盛煜安上前,一把將剛剛兇狠衙役的衣服撕開,胸口處赫然一朵黑色蘭花紋身。
“呵,果然不出我所料!”
“之前我們在對付霸渠幫幫眾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朵黑色蘭花的紋身。
如今,竟然這些衙役的身上也看見了,證明……他們,都是霸渠幫的人!”
所以,渠縣竟然一直被這個邪派所控制。
盧瑾氣急,一把將衙役拎了起來:“說,蘇曠人呢!”
衙役吐出一口血,嘴角微微含笑:“想知道我們知縣大人的下落?你們別做夢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夜天抽出隨身的鞭子,一鞭子下去只聽見衙役悶聲忍受的輕哼聲。
見他居然硬扛,夜天索性掄起鞭子,一鞭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可是即便如此,那衙役依舊扛著,絕不說半句對蘇曠不利的言論。
見狀,江弦月上前拉住夜天。“行了,看他這樣子,怕是蘇曠的忠仆,你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不過,他們可就不一樣了……”
江弦月轉過身,看向身后那群早已瑟瑟發抖的衙役們。
明白了她的意思,夜天拿起手上的鞭子,轉而對上了身后的眾人。
果然,還不等他出手,其中一個衙役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趕緊求饒。
“太守大人,我說我說……”
衙役頭兒見狀,一個眼神殺過去:“你敢!出賣大人,你可知會是什么下場!”
小衙役雖然有些害怕,可是轉念一想,如果這些人抓住了蘇曠,那他還怎么報復自己呢?
“老大,你別再執拗了。我們都知道大人對你有恩,可是……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還是自保的為好,說不定太守大人還能留我們一命!”
衙役頭兒拼了命的想阻止小衙役開口,卻被太守護衛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快說!”盧瑾厲聲出聲,讓小衙役下意識抖了抖。
“是是是,太守大人,我交代!”
“我們這些人,原本也都是霸渠幫的人,而蘇曠,正是我們霸渠幫的首位幫主!”
“三年前,他建立了霸渠幫,并將我們這些人撈進縣衙做衙役,就是為了能夠從里到外更好地控制渠縣。”
這些眾人已經知道了個大概,盧瑾繼續審問。
“那他現在去哪兒了?可還有什么遺漏的同伙?”
小衙役聞言眼神開始飄忽,似乎是在心里掙扎究竟要不要將蘇曠的下落說出來。
他不經意地對上了衙役頭兒猙獰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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