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氛圍略顯緊張,江弦月趕緊打圓場。
“許是昨晚有些著涼了,是小婿的不是,沒有照顧好蕓柔。”
女扮男裝的江弦月體貼入微,而且一看就是無比正直的人。
杜老爺做生意這么多年,最能看的就是一個人的品德。正因為江弦月給他不錯的印象,所以才會放心將杜蕓柔交給她。
更因為拋繡球招親之故,讓杜老爺認為這門婚事是上天所賜,他滿意的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賢婿陪蕓柔走一趟了。”
翁婿二人相處愉快,可是落在柳文軒眼中只覺得格外刺眼。
他沒想到,杜老爺這么快就讓新進門的女婿插手杜家的布料生意。
要是長久下去,他在杜家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看來,要提前下手了……
用完早飯后,二人來到了悅來客棧,將昨晚的打算一一告知盛煜安等人。
聽了江弦月的話,盛煜安頷首:“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盯緊柳文軒,從而找到陸公子?”
“對!”江弦月正色道。“這個柳文軒,心思深沉,絕非善人。”
“你們找機會跟著他,探聽出陸公子所關押的地方,之后再將陸公子救出來。”
幾人應下,表示只要柳文軒出門,他們便會小心跟著,直到找到陸風被關的地方。
一切商量妥帖后,江弦月準備和杜蕓柔回杜府,剛起身,卻被盛煜安叫住。
“給我一點兒時間吧,我想和你說說話。”
眾人互相看了看,而后了然一笑,跟著一一出了門。
直到房間里只有二人后,江弦月才開口:“你要說什么?說吧。”
眼前男子眼神溫柔,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這幾日我總是心里不安,總想著只有陪在你身邊才能夠放心。”
如今江弦月一個人在杜府,有什么情況他們也不能第一時間得知,整日在客棧里提心吊膽的。
被盛煜安抱著,她不免笑道:“盛將軍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現在倒是這也在擔心那也在憂慮的啊?”
“那當然!”盛煜安毫不掩飾自己的心。“你是我日夜牽掛之人,自然時時刻刻都在擔心憂慮的。”
“月兒,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是不安的很,你在杜府要時刻小心,有什么一定要第一時間讓小翠來客棧找我們。”
江弦月淡淡一笑,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我知道,你放心,不會出事兒的。”
“倒是你,要在客棧把他們幾個管著,只怕要費心不少。”
夫妻二人在房內說了許久的話,屋外的夜天忍不住感嘆:“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咱們盛公子也是一個濃情之人呢。”
一旁的離洛笑道:“夜天哥,你是沒有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這要是找到了,只怕比盛大哥還要黏糊呢。”
這話讓夜天表情微變,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不遠處的紫芙。
一炷香后,江弦月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二人情意綿綿的模樣引得其余人格外羨慕。
“好了你們兩個,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至于這么依依不舍的嗎?”
夜天這話剛落,就迎來了江弦月一計眼神殺。
“好了,我們就先回杜府了。杜老爺一會兒要帶我去城北布坊,正好可以看看這襄城的布料生意如何,說不定以后寒州也能將布料生意做出來呢。”
她交代一番后,這才和杜蕓柔回了杜府。
而杜老爺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了,一見二人回來,連忙上前詢問:“蕓柔怎么樣了?大夫如何說?”
對于杜老爺的關心,杜蕓柔依舊冷淡,撫開他的手徑直往府中走去。
“這丫頭,到底怎么了!”
跟著進門的江弦月注意到了杜老爺的神情,若不是真的不知情就是太會做戲了。
這背后究竟如何,她打算找機會試探一下。
“爹,大夫看過了,蕓柔沒什么事兒,就是有點兒風寒,回來吃兩副藥就可以了。”
“對了,您不是說要帶我去城北布坊嗎?蕓柔就不去了吧,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見她如此體貼,杜老爺很是欣慰,認為自己終于為杜蕓柔找到一個不錯的夫婿。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城北布坊。
布坊很大,幾乎和杜府差不多大。
江弦月將里面的布料仔細看了看,雖然表面光滑,手感柔軟,但是還是比不上寒州的布料。
“賢婿,你覺得這些布料如何啊?”
面對杜老爺的突然提問,江弦月也只是象征性地回答了兩句。
她心里也有數了,既然杜家的布料都能夠賣的如此好,那要是寒州布料賣出,一定會爆火的。
杜老爺帶著她將整個布坊上下逛遍,也都熟悉地差不多了。
“賢婿,以后整個杜家都是你和蕓柔的。你也要趕緊熟悉一下杜家的生意,爭取在我退居后能夠一把手抓起來啊。”
江弦月頷首應下,不過身后的下人卻表情微恙,將這番話記進了心里。
趁著他現在心情還不錯,江弦月試探道:“爹,聽說之前蕓柔有一個未婚夫婿,他現在在哪兒啊?”
此話一出,杜老爺頓時臉色一變,隨后便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現在你也是我杜家人,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如你所說,蕓柔之前確實有一個未婚夫婿,是我老友的孩子,二人還在娘胎之中便定下了婚約。”
“這些年來,我常年奔波在外忙碌生意,所以對老友一家也是疏于照顧,可是每年都會讓人送錢財去老友家。”
“不久前,老友夫妻去世,而那個孩子便尋來了襄城,想要和蕓柔成婚……”
“可是不成想,這小子絲毫沒有他父親半點骨氣。在杜府里的那段日子里,不但偷看丫鬟洗澡,還盜取錢財。”
“我萬不能讓蕓柔嫁給這樣的人,便只能將他趕出杜府……”
身后的江弦月聽完這些話眉頭緊皺,這和之前杜蕓柔告訴她的根本就不一樣。
在這父女二人眼中,陸風的人品呈現兩極分化,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
“那……之后呢?陸公子去哪兒了?”她試探性問道。
杜老爺深深嘆了口氣:“我也是于心不忍,畢竟是舊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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