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聞言皺了皺眉,心里不禁嗔怪:真是個呆子!
“我的意思是……這床也夠大的,我們倆可以擠一擠……”
此話一出,盛煜安正在鋪被子的手一頓,整個人都僵住了。
愣了片刻后,他這才直起身子來,眼中略有欣喜。
“你……剛才說什么?”
見他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江弦月趕緊伸手抵住他:“我的意思是,地下太涼了,我們可以睡一個床上,僅此而已!”
不知為何,她忽然緊張得要命。
從前和盛煜安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有這種情緒啊。
見她如此緊張,盛煜安也只笑笑,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又怎么會……
半個時辰后
燈燭早就已經熄滅了,可是同睡一張床上的兩人各自睜著眼睛,沒有絲毫睡意。
月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身邊人的輪廓。
江弦月咽了咽口水,想要伸手將被子拿來蓋住。
半夜時分,氣溫已經開始降低了,她可不想明日一早就感冒。
伸手胡亂摸著被子,卻不想一不小心摸到了盛煜安骨節分明的手掌。
在覆上的那一刻,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男人一怔。
見此,她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假意輕咳出聲,以此來緩解尷尬。
一旁的盛煜安眸子微動,早就知道她也沒睡。
“怎么?睡不著?”
他突然開口,讓江弦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沉默片刻后,也只回了一個“嗯”字。
忽而想起原身,盛煜安是原身灰暗人生中為數不多的一抹亮。
只可惜,她連自己的感情都沒有親自向盛煜安表達過,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或許,自己可以代表她轉述。
“煜安……”
“怎么了?”男人側頭看向她。
江弦月彎了彎嘴角:“你知道嗎,曾經,有一個姑娘,她很喜歡你,喜歡得可以為你豁出命去。”
“只因為,你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了她一把。至此,你便成為她灰暗人生中的一束光。”
盛煜安愣了愣,這才回答:“是你嗎?”
這話讓江弦月下意識笑出了聲:“不是我!是……”
“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猶豫半天,江弦月只能這樣和他解釋。
聽了這話,盛煜安呼出一口氣。
“那我也應該謝謝她的喜歡,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既然能夠幫到她,就是我的榮幸。”
“如果重來一次,我依舊會幫她!”
江弦月聞言不禁鼻頭一酸,如果原身聽到了這些話,也會很高興的。
自己替她說出了這份感情,也算是了了她一份心愿。
房間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這種安靜讓江弦月感覺很不適。
他們明明已經認識這么久了,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呢?
忽然,身邊的人猛的起身,下一刻直接向她覆身而來。
這驚得她立刻伸手去推他:“別,我……我還沒準備好!”
撐在她上方的男人忽而笑出了聲,“我只是給你把被子蓋好而已,想什么呢。”
說話間,盛煜安便將被子覆到了她身上,隨后才躺了下去。
看著天花板,盛煜安輕笑出聲。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準備好,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睡吧……”
說完這些后,他才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如果今晚自己不先睡,只怕江弦月也會跟著一晚無眠的。
直到身邊的人傳出有規律的呼吸聲后,江弦月這才回過神兒來。
自己剛才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兩人卻一直沒有圓房。
不過幸而盛煜安十分尊重她,知道這種事情要水到渠成兩廂情愿,萬萬不可著急。
知道身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江弦月垂了垂眼瞼,慢慢地往旁邊挪動了幾分,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度。
這讓她不禁有些好笑,以后冬天睡覺應該不會冷腳了,有一個人形暖手爐。
翌日
清晨,陽光照耀在紗窗間隙,投射出柔和的光束,溫暖了整個房間。
盛煜安動了動眸子,隨即睜開眼。
他低頭看了看伏在自己懷里的人兒,不禁嘴角微揚。
昨夜睡到半夜的時候,江弦月一個翻身將自己的被子踹開。
已經入秋了,半夜溫度很低,盛煜安睡覺很警醒,登時便醒了過來。
在看見她將被子踢開后,下意識伸手準備再次給她蓋上,卻不想江弦月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后,直接一個熊抱將他抱住。
當時的盛煜安緊張得連動都不敢動,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不過看她睡得實在香甜,也不忍心將她喚醒,便仍由她將自己緊緊抱著。
就在盛煜安回想昨晚之事的時候,懷里的人兒的腦袋動了動,大有要醒過來的架勢。
見此,他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還未醒。
果然,在他閉眼后片刻,江弦月便醒了過來。
看見自己伏在盛煜安懷里,江弦月驚得立刻爬了起來,一臉茫然。
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個習慣?難道身邊有個人了就要往上貼嗎?
就在她疑惑之是,盛煜安也趁機會假裝醒了過來,一臉睡眼朦朧的模樣。
“你怎么了?”他故意問道。
江弦月扯了扯嘴角:“沒,沒什么。早上好!”
她可不會將自己半夜睡著睡著就往他身上貼的事說出來,這也太丟人了。
不過……她也想問問盛煜安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
“那個,昨晚你睡得還好嗎?有沒有覺得……覺得有什么東西把你……”
給壓著了,這幾個字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知道她的意思,盛煜安忽而起了逗弄心。
“你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對。”
“昨晚睡得太熟了,但是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壓著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啊?”
江弦月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來他并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
“也許吧!”
讓他以為自己鬼壓床,也總比知道是自己伏在他身上要好。
她莞爾一笑,對此松了一口氣。
兩人今日本來打算要去南市再次打探一下呂市長一家,卻不想一大早就有士兵前來杏花別苑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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