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眼尖,一個躍身便將玉佩拿住。
“玉佩,我的玉佩!你這個賤人,把我的玉佩還給我!”
此話一出,盛煜安再也忍不了,大步上前一腳踢在了他臉上。
這一腳直接將他的半邊臉踢腫了,連帶著門牙都掉了幾顆。
“道歉!”
盛煜安狠狠地踩在他的頭上,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憤怒。
“盛煜安!”
見自己的心上人被打,盛秋月第一個不干,沖上前就抓著盛煜安一頓撕扯。
從前他還顧著盛秋月身上流著盛家的血,如今一看,真是個無藥可救的戀愛腦。
他只輕輕一撫,盛秋月便撲了出去,樣子極其狼狽。
“我再說一遍,道歉!”
頭頂傳來異常的壓力,張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被盛煜安踩爆了。
“好好好,我道歉,江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胡說,對不起啊……”
見他服軟,盛煜安這才將腳從他頭上移開。
“說,玉佩哪兒來的?”
他們和太子關系匪淺,自然知道這張緒是在胡說八道。
只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太子的玉佩,為何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這……我……真的是太子親自交給我的。”
面對盛煜安的質問,男人三緘其口,試圖掩蓋過去。
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忽而身體一空,張緒再次被踹飛了出去。
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再問最后一遍,玉佩哪兒來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變成一個殘廢!”
他怒氣沖天的模樣,讓大房一家都不敢再上前,畢竟這一腳他們可承受不起。
捂著肚子,張緒終于說了實話。
“是……是我撿到的……”
原來,在江弦月他們去往景州后,張緒無意間去到了太子曾住的房間,在房間里發現了那枚玉佩。
他還以為是之前太子來這兒住過,所以遺留下來的,卻不想太子和盛煜安他們關系極好,根本就不信他是太子的人。
而張緒也想以此來換取自己在隊伍中的地位,所以拿著玉佩偽造自己的身份。
只不過,除了大房一家,其他也每一個人相信。
將一切交代清楚,大房一家徹底傻眼了。
剛才一個個的說話那么猖狂,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一家在眾人眼中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你……你……”盛勇強被氣的直發抖,原以為真的可以打個翻身仗,卻不想是騙局一場。
“你個混蛋,別想再打我女兒半點主意!”
他說著就準備出門躲羞,卻被夜天攔住了去路。
“怎么?剛才不是那么狂的嗎?跑什么啊?你不是說想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嗎?來啊,試試。”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只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大人,我錯了,都是這個廢物騙我才會這樣的。”
“其實我心里是很敬重你的,絕不敢有半分不敬的意思。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剛才有多么囂張,現在就有多么慫。
“還有煜兒,大伯父也不是那個意思,都是他挑撥的,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啊。”
云氏趕緊附和出聲:“就是就是,一切都是他的錯,和我們無關啊。”
這變臉速度,足可以去唱戲了。
懶得跟這幾個人廢話,夜天收了鞭子,厲聲道:“你們兩個剛才不是囂張的很嗎?那好,就罰你們今天一天不許吃飯,若是被我發現了,哼哼,我的鞭子了不認人!”
一家人咬了咬牙,只能自認倒霉溜了出去。
臨走之時,盛秋月還是將張緒扶起來,心疼地擦去他嘴角的血跡。
在她看來,張緒固然說謊,可是也是為他們一家著想,自己的爹娘不該如此對他。
“哎……”
見盛秋月如此戀愛腦,江弦月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有預感,在不久后的將來,盛秋月一定會栽在這個人的手上。
“喏,這個還是交給你保管。”
江弦月來到盛煜安身邊,將太子的玉佩交給他。
兩人是兄弟,是摯友。若今生還能再見,便可以歸還。
若此生不見,便留作念想。
盛煜安順勢接過了玉佩,細細撫摸著玉佩上的玦字。
他心里還是擔心的,害怕皇帝不顧天下百姓進言處死太子……
次日
隊伍再次啟程,這一路上流民漸漸減少,應該是太子派出了賑災大臣賑災的緣故。
否則以之前的局勢來看,流民定然不會減少的。
一路兼程,終于在半個月后抵達流放之地——西北寒州。
“大家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就可以進城了。”
考慮到等會兒就會接任,所以夜天也想讓眾人先休息休息。
就在江弦月等人剛剛坐下時,一只信鴿便在盛煜安的頭頂徘徊。
看見信鴿,盛煜安立刻起身,顯得十分著急。
將紙條從信鴿腿上取下,他這才坐會大家身邊,
看完信后,明顯松了一口氣。
“是太子的消息嗎?”江弦月詢問道。
盛煜安點了點頭,隨后將太子回京都后發生的一切告知眾人。
“殿下回京后,遭到皇帝的嚴厲斥責,加上淮王的人在一旁煽風點火,皇帝當下便決定奪取太子位,終身幽靜冷宮。”
聽到這話,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皇帝果然如此無情。
太子此番行為是為了天下黎民蒼生,他當真一點都不顧念。
“不過,好在有景州和中州的萬民陳情書及時到達京都,而這件事已然傳的人盡皆知。再加上皇后拼死做保,皇帝顧及到自己的臉面和皇后母族的勢力,所以暫未廢太子。”
“只是……他卻要出一出心頭的火氣,下旨杖責殿下兩百棍。”
“兩百棍!”容楚震驚出聲。
不說太子,就連他們這些常年習武之人都受不了一百棍的酷刑。
皇帝此舉,不就是擺明了要太子的命嗎?
“那,殿下如何?”
盛煜安呼出一口氣,一臉笑意地看向江弦月:“殿下說了,幸而你交給他的藥,保住了他的命。”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月兒,殿下讓我替他謝謝你。若不是你有先見之明,只怕他真的去見閻王了。”
江弦月聞言擺了擺手:“害,這算什么,殿下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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