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意直襲脊背,讓守城兵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不!你說過的,只要我說出有價值的事,你就會給我解藥放過我的,你不能不講信用!”
男人怒目圓睜,咆哮著掙扎起身直指江弦月。
盛煜安下意識將其往身后一拉,整個人擋在她面前。
“我們對于好人才會講承諾,而你,似乎不具備這個資格。”
就在守城兵還欲說什么時,盛煜安一個箭步上前,一掌將其拍暈,而后讓江弦月拿來瞌睡藥,以最大的劑量給他灌了下去。
此人他們不會輕易殺了,需等到景州真相大白那天,由百姓親自審判。
將其丟入隔間后,眾人這才回到大堂準備細細盤算。
“明日便是寒衣節了,我打算……深入敵營內部!”
江弦月突然出聲,讓眾人一臉懵。
“月兒,你什么意思?”盛煜安情急抓起她的手,一臉焦急。
看著手里的毒藥,她這才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守城兵的話若是真的,那么何平和那個所謂的大師就一定有一個老巢在制毒,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制毒點,將其一鍋給端了。”
“我今晚會提煉出血疾的真正解藥,明天在寒衣節上故意給大家治病,這樣一來,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必定會對我下手。”
“只要到了他們的老巢,我們才有機會徹底搗毀。”
此話一出,盛煜安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不行!若是這其中出現了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知道他擔心自己,江弦月伸手拉住他:
“煜安,你聽我說,像他們這種制毒師,但凡遇見了能夠解他們毒的人,肯定會首先將人控制起來,一時半刻,他們絕不會要了我的性命。”
“而你,就帶著阿楚他們在后面接應我,這才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眾人聽到這話,也覺得江弦月說得有理,只不過讓她一個女子獨闖,怎么都不放心。
“可是……”
就在盛煜安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旁的離洛站了出來。
“我陪師傅去!”
她明白江弦月的性子,打定了主意,就絕不會改變。
既然這樣,那她就準備和她一起去,怎么樣也算是有個伴。
“那我也要去!”紫芙也跟著站了起來,眼里滿是堅定。
聽到這兩人的話,江弦月由首先的震驚轉笑,“說什么呢你倆,還以為我是去玩兒呢,一個個的都跟著上。”
“師傅,我沒開玩笑。如果你執意深入虎穴,我就必須要陪著你去。我一個女孩子,他們肯定不會起疑心的。”
“再說了,多一個人陪著你,總比你一個人去要好。”
就在幾人爭執不休的時候,太子敲了敲桌子,這才讓大家安靜下來。
他覺得江弦月這個辦法未嘗不可。
“二小姐說的有道理,煜安,你放心,這次我們會全力護好二小姐和離姑娘的。”
“再者,我會讓一鳴等會兒就飛鴿傳書到華州,讓陳太守立刻派兵增援。景州之事,萬萬不能再拖下去了。”
既有了增援,那大家的勝算也會多幾分。
一番商量之下,眾人最終同意了江弦月的辦法。
午夜時分,江弦月盤腿而坐,將面前的那瓶毒藥打開來。
此毒無色無味,若是放入百姓飲食當中,根本就無從查辯。
而且就連她自己,也需得好好感知一番,才能發現其中的毒性。
接著,她將老鼠籠擺了出來。
“對不起啦,要能提煉出毒素,就只能犧牲你了。”
鴆磯毒性猛烈,若是想知道其中的配料,就只能以肉體為媒介,然后再進行提煉。
將鴆磯放進了老鼠籠里,小老鼠就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扒拉著瓶子就開始吸吮起來。
這老鼠比人小,所以藥的功效也會發得比較快。
果然,片刻功夫后,原本還精力充沛的老鼠慢慢地癱倒在地,身體一個勁兒地抽搐,嘴角開始滲血。
江弦月見狀,這才打開老鼠籠,將其放在了自己面前。
只見她凝神聚氣,周身開始緩緩散發出一陣光暈,連帶著那老鼠的身體,也開始起了異樣。
屋外,盛煜安豎立而站,他知道江弦月今晚會煉制解藥,他想在這兒陪著她。
屋里發出的淡青色光暈讓他不禁眉頭微皺,雖然心中有疑,可是他還是按住了想要進去的沖動。
他信她,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大家,為了百姓。
此刻,江弦月渾身都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而那老鼠也已經慢慢凝固成一粒藥丸,這便是她用異能空間中的提煉能力煉制而出的,現在她終于可以細細研制解藥了。
只見她將那枚丹藥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一陣淡青色光暈現出,丹藥沒入了她的體內。
而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自己的神識已經進入了異能空間中。
這里面的異能植物多種多樣,只要找到合適的,進行提煉解析,就能制出真正的解藥。
接著,她拿出那枚丹藥,來到了異能植物群中,將其中的毒物分解出來。
在看見那些毒物的一瞬,不禁眉頭緊蹙。
這些毒物的毒性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一般人根本就弄不到。
可見何平和那個名喚季烏的大師是費了多少心血,才將這些毒物煉制成無色無味的鴆磯。
不過此刻,她可沒時間去震驚了,要將真正的解藥趕緊煉制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外寒風凜冽,可是盛煜安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直到天微微亮,里面才傳來一絲異聲。
江弦月猛的睜開眼睛,一口鮮血噴出。
她沒想到,煉制這種解藥耗時時間長,更是會對她的身體傷害如此之大。
屋外的盛煜安見情況不對,于是大步走到門口叩了叩門:“月兒,你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聽到聲音,江弦月這才回過神兒來,聲音弱弱道:“進來吧……”
聞言,盛煜安立馬推門而入,可是看見的一幕,卻讓他心頭大驚。
此刻江弦月滿臉蒼白,冷汗淋漓,說不出的虛弱。
面前的地板上,還有一口噴出來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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