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在流放路上本就沒有什么可依之人,如今二房一家再添一人,不是純純打他們的臉嗎。
見他們臉色難看,盛煜安突然出聲:“從今以后,容楚便是我的二弟,如果誰再敢胡說,我不介意讓他吃吃苦。”
赤/裸裸的警告!
說完這些后,幾人這才進了崖洞。
走之前,容楚還甩給了張緒一個眼神。
那眼神的內容大概就是,如果你今天敢踏進來半步,就把你腿給打折。
見識過男人的厲害,他自然不敢輕易去嘗試。
“秋月,我……我走了啊……”張緒試探道。
果然,這話剛落,盛秋月便回過神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沒事兒,我陪你一起!”
“秋月!你瘋啦!”
云氏大為惱怒,她竟然要跟一個男人在外面過夜,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走,跟我進去!”
說著,云氏便準備將盛秋月拉進門,卻被她狠狠甩開。
“不!娘,你怎么就不懂我呢。緒郎被那幾人害得斷了一根手指,又不能進崖洞休息,我要是放任他一個人在外面,他還活不活啦!”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是要照顧她。”
云氏不敢相信,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女兒,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跟她這樣說話。
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盛秋月便已經帶著張緒走了出去。
“秋月!”
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啊。
“老爺……”云氏準備讓盛勇強做主,卻沒想到剛剛轉頭,便受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顯得尤為清脆。
“你……你憑什么打我?”
男人冷冷一笑:“就憑你之前背著我做的事!我想起來了,在娶你之前,就有人和我說過,你和你娘家的表哥談婚論嫁過,卻沒想到后來竟又嫁給了我。”
“我原以為你們不會再有關系,沒想到你竟然用我的錢去接濟野男人!”
云氏被他吼得害怕,不自覺地抖了抖。
“不……不是這樣的,是我母親他們讓我這樣做的,他們說好歹親戚一場,能幫點就幫點。”
懶得聽她廢話,盛勇強白了她一眼,便帶著盛夏博準備進洞。
“哎,秋月怎么辦啊!”
“哼,那個死丫頭,既然想吃苦,那就讓她去好了。不過……經此一事,又給了我們一個把柄。”
“容楚竟然敢隨意傷害流放犯人,簡直沒把朝廷放在眼里。到時候往上一報,只怕連盛煜安都會受到牽連。”
他剛才一直在一邊靜靜看著,心里早就把這個算盤打好了。
看著進洞的父子二人,云氏不由得深嘆一口氣,怎么自己一家就這么不順呢?
說歸說罵歸罵,最后她還是拿了一條薄毯出來遞給盛秋月,而后頭也不回地進了洞。
另一邊,江弦月幾人心情大好,連帶著這一夜睡得都十分香甜。
次日,夜天叫醒眾人準備趕路,出門就發現了洞口依偎著的盛秋月和張緒。
兩人雖有情義,可是尚無婚配,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實在是有礙觀瞻。
“醒醒!該上路了。”
聽到聲音,兩人這才悠悠轉醒,竟見不少人圍觀。
云氏和盛勇強的臉色已經黑的不像樣子了,丟人,真是丟人啊。
不過盛秋月可不這么想,她覺得昨晚的兩人像極了一對苦命鴛鴦,和戲本里的男女主人公是一樣的。
同時,她也堅信那幾人定然會得到報應,她最后,一定會是幸福的。
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下,她扶張緒,慢慢地往前走。
看見這樣的盛秋月,容楚不禁發問:“她怎么了?怎么感覺……像丟了腦子一般?”
雖然從前和盛秋月也沒什么來往,可是他卻知道她是囂張跋扈的性子,又身為盛家大小姐,自然是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怎么現在……被一個男人哄得團團轉,還甘之如飴。
一旁的江弦月嘆了口氣:“害,戀愛腦,救不了啊。”
一行人自官道一路沿行,走了幾天了,終于到了中州邊境。
“出了這個縣,便出了中州。大伙兒的補給也不多了,我們去看看最近的驛站是否還在,補充點兒食物吧。”
夜天向盛煜安和江弦月說道。
一路跟著,江弦月回看中州,這一路來見到的流民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成立一個自己的地方,將流民們都收歸于下,讓他們安然地活下去……
來到驛站后,索性這兒受地震影響比較小。
只不過……驛卒實在有些貪婪。
看了看夜天身后的隊伍,驛卒笑道:“官爺,如今可不比從前。這糧食吃食,都是極其缺少的。”
“你們這么多人,又要吃又要住,還要補充補給。這錢……”
夜天翻了個白眼,直接出聲:“說吧,一共多少。”
那驛卒也不客氣,竟張口便要一百兩。
“什么?一百兩?呵,你可知一百兩為多少?如此漫天要價,也不怕我去告上縣衙嗎?”
誰知,那驛卒聽了這話不但不怕,反而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架勢。
“官爺,你住便住,不住便不住。若是想要告上縣衙,那就自便。”
“不過,我可提醒你,這予縣內,可只有我這一家驛站。這么多人,看你怎么安置了。”
那驛卒是打定這么多人無處可去,所以才一點兒都不心慌。
“你……”
夜天拇指一調,便準備出刀收拾收拾這個驛卒。可是江弦月卻將他攔下:“無妨,給他就是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置好大家,天色也不早了,不要節外生枝。”
聽到這話,夜天才不情不愿地從背包里掏出一百兩扔給了驛卒。
這錢,還是當初江弦月從邊塞殺手身上騙來的,全都交給了夜天。
拿到錢后,驛卒的態度也明顯好太多。
“好嘞,各位爺,里面請!”
就在眾人進驛站后,不遠處的草叢里,幾雙眼睛將隊伍死死盯住。
“小白,上不上?”
說話的是黑熊,伏在他身邊的便是白蛇。
自上次在渠縣吃虧了以后,兩人便一直緊跟著隊伍,試圖找機會對盛煜安下手。
可奈何他的警覺性太高了,兩人便一直沒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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