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對他有用!”
話落匕首朝手心劃了一刀,鮮血從手心滴落在傅庭淵的嘴角處。
這邊陸延清怕對方開槍,粉末撒出去后,立即關上了后燈與后艙門。
但也沒有離開。
他在等待傅庭淵的死亡,想到今天是傅庭淵的死期,眸底翻涌出解恨。
傅庭淵,我終于把你給殺死了!
若不是怕林詩藤發覺是他,他早就開槍殺死了傅庭淵。
傅庭淵死了,林詩藤就絕對不會再離開。
到時候把寒刀聯盟還給林詩藤,對她好,寵著她,愛她,她就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陸延清仿若看到這樣的未來,隱藏黑色口罩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揚起。
一黑衣人跑來:“陸先生,我們的直升機已經調整航向,現在離開嗎?”
陸延清本想離開,但沒看到傅庭淵死,他還是不太放心:“掉頭,我要看看傅庭淵有沒有死。”
“啊!”黑衣人有些不解:“您不是說傅庭淵只要吸入那白粉,就必死無疑嗎?他肯定已經死了。我們還是……”
“我不看看不放心,掉頭!”
不是懷疑他的藥效,實側是傅庭淵不如尋常人。
黑衣人也不敢再反駁,只能跑去告訴駕駛員掉頭。
陸延清掏出口袋里的手槍,上膛貓著腰走到艙門邊。
傅庭淵死了,他們那些人此刻絕對不會注意到他,而他們的艙口是打開的,在直升機經過的時候,他可以再給傅庭淵補幾槍,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很快,直升機掉了頭,陸延清后背抵艙門邊,陰狠的瞇起雙眸。
海面上的巨浪翻涌著,此刻深夜已到,海面上冷的好似冰窖,幾乎到了呵氣成冰的地步。
林詩藤一手掐指傅庭淵虎口,迫使他薄唇張開,手心溢出來的鮮血悉數滴在他唇內。
可能是太冷,傅庭淵全身抖得更厲害,但臉色有所好轉。
可見的她的血是真的有用。
一旁的司夜爵很擔心林詩藤,她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唇瓣都變成了紫色。
他脫下外套,批在她身上。
這個時候傅庭淵陡然睜開雙眸,直接抬手將林詩藤給推倒在地!
好在司夜爵就在身邊,扶住了她,“爺,你怎么了?怎么推嫂子?”
卻發現傅庭淵又閉上了眼睛。
林詩藤顧不上自己身體不舒服,再次過去扶住傅庭淵:“老公,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她心里從未有過這般的恐懼,那個夢不斷的涌上心頭,讓她更是不安。
她跪在男人身邊,不斷的輕拍他的俊臉,手心還在不斷溢出鮮血,染紅了傅庭淵的領口。
“嫂子,你手心的傷口得包扎一下。你現在懷孕了,不能一直流血的。”
林詩藤根本聽不進司夜爵的話,她只想傅庭淵能睜開眼睛,活生生的在她身邊。
“老公,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你別嚇我。我懷著孩子,經不得嚇的。”
傅庭淵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下,被司夜爵看到了:“嫂子,我剛剛看到爺手指動了。”
“真的嗎?”
林詩藤低頭去看,下一瞬,男人突然抬起手,再次將她推開了。
而這次她就在艙口,被男人推的掉了下去。
司夜爵大驚失色,伸手去拽她,但人已經掉了下去。
好在林詩藤靈敏,滑下去的時候一手拽住了艙口的安全繩。
司夜爵與手下立馬拉起安全繩,把她給拉了上來。
“嫂子,有沒有傷到?”
林詩藤有些心有余悸,她差一點點掉了下去。
“我沒事。”
“你們把艙口關上。”
司夜爵吩咐手下,林詩藤卻連忙出聲阻止:“還是不要關,雖然不知道傅庭淵是不是因為這些粉末而這樣,但萬一是呢。
如果把艙口關上,粉末就會出不去,而且空氣也不流通,對傅庭淵更不好。”
司夜爵以前覺得林詩藤稍微比花瓶好點,也不能理解一向不近女色的傅庭淵卻唯獨寵愛她。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爺現在這樣,還要離開嗎?”
“一定要離開,我們本來就是打算去找斯利安女王治病的。現在傅庭淵這樣,得加快速度行駛離開。”
林詩藤抬眸看了眼漆黑的外面。
“司夜爵,前艙有沒有能聯絡到外面的儀器?”
她想聯系斯利安女王,實在離不開的話,那邊來人,那他們絕對可以離開。
只是需要時間。
司夜爵知道林詩藤的意思,他搖了搖頭:“我們還沒有過海,暫時沒有信號,過了海可能就好點。只不過過海后,哪怕能聯系,也需要時間,不知道爺能不能等……”
傅庭淵此刻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可能未必能等的到救援的到來。
她應該怎么做才能救他?!
以前傅庭淵發病,他只要抱著她他都能好受點。
可是現在她對他來說,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就連她的血也沒什么用……
林詩藤咬著唇,將身形高大的男人緊緊抱著在懷中。
男人嘴角以及領口都沾上她的鮮血,看上去有一種絢麗的美。
“老公……”
林詩藤生平第一次,無助的掉下了眼淚,她伸手摸他冰冷的俊臉:“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怕……好怕你離開我……你如果真的不在了,我跟孩子也活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起到了作用,傅庭淵眼皮微微動了一下,泛黑的薄唇微弱的突出不太清晰的字眼:“冷……”
“冷?老公,你是說冷嗎?”林詩藤抱緊他,臉蛋貼在男人冰涼的面龐。
他的體溫平時就是很低的,但此刻的的溫度低的猶如冰庫。
林詩藤匆忙將司夜爵給她的外套裹在他身上,再次抱緊他:“老公,你是不是能聽到我說話……你回應一下我好不好。”
說著她去吻他帶著血的嘴角,希望他能好受點。
一旁的司夜爵看著鼻尖都泛酸,他與其他手下都微微側過頭。
傅庭淵始終沒什么反應。
林司藤已經很累,加上懷孕,又喂了傅庭淵那么多血,她幾乎都快撐不下去。
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去,她得救傅庭淵。
她擦了下眼角的淚珠:“司夜爵,你來掐他的人中,我再給他施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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