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一說,旁觀的人恨不能朝她身上砸臭雞蛋。
“你這女孩子看上去年紀不大,竟然真的不知羞。我平生從未見過你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人家西斯先生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竟然敢大言不慚的在這兒冒出,還如此膽大包天地舞到了正主跟前來,簡直是欺人太甚!”
林詩藤沒有理會這群無知的人類,反而眼神緊緊盯著那個老頭。
而那老頭兒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其至還笑得爽朗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了。也怪我這些年太過低調,所以才會這般被人利用了名聲,看來我未來得多在圈子里活躍活躍了。”
林詩藤看著他:“你說你是西斯先生,你如何證明?”
老頭兒笑得滿臉自信地摸了摸胡子,“其他的證明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倒是可以重新畫一副春華秋實,只需要十分鐘,我就可以證明自己。”
關于臨摹西斯先生畫作,他早就爐火純青,保證不露分毫破綻。
也正是因為他有這“絕技”,那幫人才找到了自己偽裝西斯先生,還愿意給他一百萬的酬勞。
一百萬啊,夠他后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一想到今后名譽金錢兩把抓的幸福生活,老頭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而他這幅笑,在外人眼底只是長輩對晚輩的寬容,多么慈眉善目的西斯先生啊。
對比起那個咄咄逼人的小姑娘,他們當然更相信這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多一點。
對于他主動提出的要臨摹那幅畫,林詩藤只是挑眉,沒有阻止。
不出一會兒,這里就來了人,上了筆墨紙硯擺在面前。
老頭兒熟練地調墨,作畫,舞動狼毫時行云流水,筆筆宛若游龍。
林詩藤在旁瞧著都不免咋舌。
這看上去倒確實有模有樣,是有功底在,可就是太過死板,一味地臨慕,反而失了自己的風骨。
沒錯,只是臨摹。
他信心滿滿地在這里炫技,卻忽略了最大的一點。
林詩藤挑眉只是看著,沒有挑破這點。
根本就不出10分鐘,5分鐘不到,老頭兒就收起氣勢放下了狼毫筆。
“好。”
從他一落下畫筆,在場頓時響起了雷霆般的掌聲。
也來了幾個專家來堅定,頓時高聲道:“沒錯,這就是西斯先生的筆畫,他真的就是西斯先生。”
面對周圍恭維討好的聲音,老頭故作謙虛地道:
“行了行了,老頭子我低調了這么多年了,一時還真不習慣這么高調。要不是這位小姑娘在這里冒充我,我也不會在這里班門弄斧了,倒是我獻丑了。”
“哪有的事,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西斯先生作畫,這簡直就是我等的福氣。”
“有的人啊,年紀輕輕就這么厚臉皮,這下被打臉了吧?!”
聽他們開始冷嘲熱諷的聲音,林詩藤只是淡笑,然后抬起纖白玉指拿起那支畫筆,重重地在那幅已經成型了的畫上落下。
那幅畫很快被涂抹得支離破碎,就連那個老頭兒見著都臉色一變:“你,你竟然……”
林詩藤這舉動立馬引起了眾怒。
林詩茹率先站出來,神情憤怒地開口維護自己的師父,開始指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大庭廣眾之下,你不僅惱羞成怒,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做出這么下作的事。”
林詩藤淡定地掀眸望著那個老頭兒,“從你畫出這幅畫起,這就已經證明了你不是西斯先生了。”
老頭兒對上她那雙格外銳利的眼神,頓時心下有些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心想反正都是冒用的西斯先生的名號,這個女孩兒也跟自己一樣。
想到這兒,他放心大膽地指責她道:“你在說什么鬼話?你畫不出,還不準別人畫出?大庭廣眾之下,你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當然可以為自己的話負責,也希望你能為你自己的話負責。”林詩藤眼眸冷了下來,“我有證據可以證明你根本就不是西斯先生。”
老頭兒忍住慌亂,同時給了林詩茹一個眼神,提醒她快點把這個麻煩女人弄走。
林詩茹也不明白這女人到底什么來路,她不是ethan的妻子嗎?怎么會跟西斯先生有什么關聯?
“夫人,我是看在您是ethan先生的妻子才對你禮讓三分的,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恬不知恥,幾次三番地把麻煩事招惹到了西斯先生跟前來。您再這樣鬧事,我們就真的會對您不客氣了。”
也是林詩茹說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那位鼎鼎大名的ethan的妻子。
再望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們這才收斂了剛才的勃然怒火,紛給緊張剛才自己有沒有說過什么特別冒犯的話,有沒有冒犯到這位權勢滔天的爺的夫人。
林詩藤下顎輕抬,輕抿紅唇,眼底盛著冷意:
“究竟是我在鬧事,還是你們不懷好意假借我的名聲在這里胡作非為,我馬上就能證明。”
說著,林詩藤帶著他們,走向了那幅春華秋實的所在。
“首先,這幅畫并不是我所作,它是我師父所作。”
就有人沒忍住提出質疑:“剛才你還說你就是西斯先生,怎么現在你又成西斯先生的徒弟了?”
“我的確是西斯先生沒錯,這幅畫也的確不是我的畫也沒錯。我說了這幅畫是我師父畫的,而我的師父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她的名號。”
林詩藤說話時仰頭望著這幅畫,神情露出些感傷:“她叫佟力霞。”
一聽說這個名字,鴉雀無聲后,又是一陣轟動。
這在他們眼里太匪夷所思了。
“佟力霞佟老前輩是當初帶領國畫走進世界的奠基人物,是國畫屆筑基石的存在。可這幅畫根本就跟她通常的風格并不一樣,你就算是編瞎話,能不能找些能讓人信服的編纂?”
老頭兒本來還以為她能說出有多殺傷力的話來,沒想到竟然也只是哄人的伎倆。
一想到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林詩藤頓時鼻尖一酸。
“這幅畫,準確地來說,是我師父跟我一起畫的,也是我的第一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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