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些歉意。
霍景川拿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吻：“傻瓜，對不起這三個字還輪不到你來說。”
樓小溪睜大眼睛看著他。
“我的身份和地位都注定了你站在我身邊時，會成為很多女人和男人的目標。他們想通過傷害你來達到讓我妥協的目的。說到底是我的身份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說對不起的不該是你，而應該是你的老公我。寶貝，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這樣的話如果是在今天早上或者上午聽到，樓小溪肯定會覺得這個男人在甜言蜜語。
可是現在聽到，她覺得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樓小溪沉默了幾秒，“霍景川。”
“嗯？”
“你說冷云天真不是我的父親嗎？”
她聽他這樣說的時候，總覺得他在故意騙自己。
可是在醫院里看到冷云天跟他的妻子明若蘭以及女兒蕭爾嵐的視頻時，她的心里有些動搖了。
現在經歷了一天的時間，那種想法比之前更強烈了一些。
“他跟你沒有絲毫血緣關系。如果說有什么關系的話，那你跟他之間是綁架和被綁架的關系。而且你現在腦海里缺失的那些記憶，全都他找到了世界頂級的催眠大師給你抹去了之前的記憶，又替換成了他是你父親這樣的記憶。不過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
“什么點？”
“你骨子里的善良。”
樓小溪的心微微一顫，靜靜看著霍景川那雙深邃的眼眸。
霍景川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過：“我們老祖宗有句話，叫人之初，性本善。你就是那種生來善良的女孩子。即使冷云天找來的是世界頂級的催眠大師，我也不相信那個大師會催毀你內心深處的善良。他是改變了你的記憶，可是他改變不了你的善良。就好像現在我把一只狗送到你面前，讓你親手殺了它，你會去做嗎？”
樓小溪搖了搖頭，她怎么可能去做？
那種事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所以說，即使你現在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哪怕你不記得我了。我都相信假以時日你還是會重新變回那個真正的樓小溪。”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真正的樓小溪是什么樣的？我的家庭是什么樣的？”
“真的想知道嗎？如果我拿出了照片，你覺得我在騙你怎么辦？”
因為剝開上一層記憶的時候，她就是這么認為的。
樓小溪看著他道：“你沒有試試怎么知道呢？”
“說的有道理。”
霍景川說著突然俯過來親了她一口，接著轉身去拿床頭柜的手機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樓小溪的臉瞬間紅了半邊天。
不過她的略微尷尬，很快便被霍景川手機里的照片給吸引走了。
“這是你媽媽和弟弟。這是你們一家三口時拍的照片。”
霍景川翻出了一張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給她看。
樓小溪一臉的意外：“為什么是三個人？我爸爸呢？”
霍景川語氣微沉：“他在八．九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當時你媽媽和他在一起，你爸去世之后，你媽媽也被撞成了植物人。在床上一直躺了六年才醒過來。”
樓小溪聽的一臉的震驚，“那時候我多大？”
“你應該是十五歲吧，因為年齡太小，所以你帶著弟弟樓煦揚一直住在你的舅舅于成明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