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的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你的意思不會是......”
霍景川點了下頭:“很遺憾,被冷云天殺掉的那個催眠大師,正是你要找的師傅。”
霍景川看向旁邊的蕭成,后者立即會意地拿出了手機,調出了一些照片遞到了奧斯卡的面前。
奧斯卡原本對師傅的消息還抱有一些希望,可當她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單手捂住了臉。
看著她的肩膀一直顫抖,知道此時的奧斯卡沉浸在悲痛里,霍景川不打算再繼續留在這里。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可他的話落,一直在無聲哭泣地奧斯卡拿開手開了口:“霍先生,我很抱歉。您愛人的事情我無能為力。”
霍景川蹙眉:“你還沒見到她,就下這樣的結論?”
奧斯卡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您先坐,我跟您解釋一下原因。”
霍景川又重新坐了回去:“你說。”
“我的老師是世界頂級的催眠大師,他這個稱號不是平白無顧得來的。在他沒有出事之前,他曾經用病人做過試驗,但是只要他催眠過的人,我沒有能力去喚醒對方。這種試驗做過很多次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根本做不到。
原本我答應來到這里,就是想通過被催眠的人尋找我師傅的蹤跡。如果我找到他,您的夫人他可能會親自被他喚醒。可他現在已經去世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喚醒您的夫人了。我很抱歉。”
不是她不想做這件事,而是她做不到。
霍景川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是不是把你的老師太神化了?催眠一個人的記憶能達到這么厲害的效果嗎?”
他不相信!
奧斯卡看著他真誠地道:“霍總,那是因為您不知道,您妻子現在的狀況是被進行催眠了多少次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什么意思?”
“我可以把一次催眠比作成一道防火墻,這個您可以理解吧?被催眠一次就是一道防火墻。”
霍景川點頭。
“病人被催眠后記憶發生改變,然后她會被第二次催眠,這一次就又多了一道防火墻,是在之前記憶的基礎上再進行一次催眠。以此類推,您的妻子如果離開您的時間過長,那她被催眠的次數很可能就是一道又一道的防火墻在她的意識里。
即使您解開了這一道,還會有下一道防火墻等著您。解開了下一道,還有下下一次。而且所有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不停的被打開被解鎖,這個人慢慢就會發現記憶混亂,很多人可能到不了最后一道防火墻,她自己就已經精神崩潰了。”[作者聲明:關于催眠說法只是為了迎合劇情,寶貝們千萬別誤以為真。]
霍景川的臉色越來越沉重,沉默片刻道:“那你能不能給我推斷一下,以你的了解你老師可能會對我妻子催眠了多少道防火墻?”
“這個不清楚,也許是幾十次,也許是幾百次。換句話說,她現在的記憶就像是一顆元蔥,每一層都是一種截然不同的記憶。”
霍景川皺眉看著她:“你的老師為什么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這個問題把奧斯卡直接問住了,她張了張嘴,有些抱歉地道:“霍先生,我的老師已經去世了,他當時很可能面臨生命威脅,才做出這種無奈之舉。所以請您見諒。”
“所謂的無奈之舉不過是踐踏別人的生命來救自己罷了,可他救活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