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費子揚表情復雜的走過來，樓小溪趕緊站起來向他解釋。
費子揚表情凝重地搖了下頭：“沒事。”說著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里。
如果說之前他斗志昂揚，此時的信心已經被打擊掉了了一部分。
“子揚，現在你和小溪都在。現在我問你一個關于小溪的問題。”
霍成美看著自己的兒子。
費子揚的氣勢泄了一大半：“媽，您說吧。”
“小溪身上也有一塊胎記，你知道在哪兒嗎？”
同樣的問題拋給費子揚，把他直接給問的愣住了。
他看向樓小溪，從他的眼神里便已經看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那塊胎記在哪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他也不知道？
腦袋里空蕩蕩的，就像是被格式化了的硬盤，完全找不到任何相關的文件。
珍妮冷笑一聲道：“我發現在你們兩個不是一般的有意思，誰都說對方是自己的另一半，是最愛的人。結果誰也不知道誰身上有什么胎記。你倆逗我們玩呢？”
霍成美看著珍妮寬慰：“珍妮，他們被人催眠過，現在腦海里的記憶根本不是他們自己的。”
珍妮瞠目結舌，瞪著溜圓的眼睛盯著兩個人：“你......你們......被，被被被催眠過？”
樓小溪和費子揚坐在那里，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從機場樓小溪被霍景川帶走的那一刻開始，他們聽到自己被催眠記憶被替換的時候開始，就覺得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可是隨著他們進一步的接觸，兩個人開始有些動搖了。
或者說，這個動搖并不是取決于周圍的人，而是取決于他們腦海里關于對方的記憶。
他們覺得兩人相愛，但卻又找不到跟對方相愛的那個確定的事實。
就好像存在于他們腦海里的只有一句話而已。
他們是相愛的。
但是具體到細節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費子揚第一次意識到，這是絕對不正常的。
愛一個女人，關于她的一切他肯定都會了如指掌，可為什么他卻什么都不知道？
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所以此刻，他呆坐在沙發里，正在努力的去回想關于跟樓小溪的過往。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們之間的共同回憶，似乎都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前面的交往全都是非常空洞的存在。
就比如珍妮說跟費子揚談過戀愛，交往過，她能說清楚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他們在做什么，還能拿出那個時間點她跟費子揚一起合拍的照片。
可是到了樓小溪和費子揚這里，他們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甚至更想不起具體的細節。
這太詭異了！
費衍忠看著兒子道，“子揚，小溪，雖然你們這段時間的遭遇不好。但是你們是被人替換了記憶，而不是失去了該有的智商，失去了對事情的判斷力。”
霍成美附和點頭：“子揚，你爸說的對。現在你能看到了吧？小溪她跟你一樣的反應，你倆都說你們是相愛的，但是你們的大腦深處并沒有關于跟對方實際相處的一些細節。具體時間地點細節，你們統統不記得。這說明了什么你們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