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亦天出院。
不過東西都收拾好了,高若清也沒出現。
林亦天現在還沒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自然沒有開始一段新戀情的打算。
現在他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搞錢!
不過高若清對他實在是不錯,他覺得不管怎樣,應該跟人家道一聲別,于是就去了她的病房。
高若清明顯剛醒來不久,正在梳著長長的頭發。
柔美的模樣,我見猶憐!
看見林亦天,她有些意外,“我正說一會兒就去找你呢,你就來了。”
“我要出院了。”
“這么急的嗎?我以為你中午才出院,早早就讓唐虎去鄉下弄豬鞭……”
林亦天也不想這么早,可是那些想找他看病的人比他更早。
早上到這會兒,已經來了好幾波詢問的人。
盡管照例拒之門外,可林亦天的心卻在滴血,這往外推的可都是錢啊!
高若清昨天就知道他要出院,所以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走到沙發旁拿起一袋東西遞給他。
“喏,這個給你補身體。”
林亦天接過來看看,發現里面裝的是一棵棵白色菜干樣的東西。
感覺有點好笑他也沒去認真看。
給一袋菜干我干嘛?
讓我菜干蒸豬肉嗎?
這只能送飯填飽肚子,補不了身體好吧!
不過她既然一片好心,也不是值錢的東西,林亦天也沒拒絕,只是有些好奇。
“這是什么菜干?”
“菜干?”高若清一下就被逗樂了,“天山雪蓮菜干!”
“什么!?”
林亦天愕然,趕緊的仔細看,同時搜索知識庫中的天山雪蓮進行對比。
鑒定后發現,這一袋像菜干的東西真的是干品天山雪蓮。
不是人工種植的,而是純天然野生的。
人工種植的天山雪蓮,每棵的價格就百元到幾千不等。
純天然野生的,每棵最低千元起步,最高的去到小十萬。
天山雪蓮之所以價格如此昂貴,與生長周期有關。
真正野生的生長周期極為緩慢,從生長到開花最少需要五至八年的時間,所以極為珍貴。
不過現在野生的天山雪蓮數量已經越來越稀少了,市面上也很難買到真正野生!
這么一大袋,足有五六十棵!
以保守一棵一萬來算,也已經是五六十萬大洋了。
“這,這個給我?”
“嗯,給你平時沒事泡茶喝!”高若清應了一句后又扔給他一包東西,“這個給你當零食。”
林亦天接過來看看,頓時就徹底傻了眼。
高若清這次扔給他的,竟然是一大袋冬蟲夏草。
這些冬蟲夏草不但品相齊全,而且個頭都不小,每一根的重量竟然接近一克。
也就是說,它們不是普通品。
普通品兩三根才能有一克的重量!
這一根就差不多一克的,已經屬于特級品。
特級品有市無價,每克的價格去到一千元以上。
這一袋估摸著有超過四斤重,也就是說這里已經是二百萬大洋!?
高若清原本又要拿別的東西給他,但又懶得一樣一樣拿了,索性站起來,吃力的從沙發側邊拖出一個蛇皮袋。
“喏,這些都給你!”
林亦天湊上前看看,發現里面裝的全是各種各樣的珍稀補品。
“這,這些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從家里偷……咳,拿的。”
“你家怎么會有這么多補品?”
“我哥給我買的。”
聽到她這樣說,林亦天突然有種自己的媳婦回娘家順東西的錯覺。
“可他給你買的,你又拿來給我,他不會……打斷你三條腿嗎?”
“噗~”高若清一下就笑噴了,“我又不像你,哪來的三條腿,而且我哥也舍不得打我。”
“可是……”
高若清聲音軟軟糯糯的央求,“這些東西我吃不完,你幫我分擔分擔嘛,要不然過保質期就浪費了!”
林亦天苦笑,“這哪來的保質期,保存得當,十年八年都不會壞。”
“我懶得保存,給你了。”
“我不要!”
高若清皺眉,“你不要?”
林亦天點頭,“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高若清也沒給他推來讓去,直接呼喝,“七夜,把這袋東西扔垃圾桶去。”
李七夜刷地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拎起蛇皮袋就要去扔掉。
這個二貨!
兩個都是!
幾百萬的東西說扔就扔?
林亦天見她們不是在開玩笑,瞬間被嚇到了。
“我要,我要還不行嗎?”
高若清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但仍然數落不止。
“明明就虛得不行,給你補補還不領情,真是的。”
林亦天汗了下,想了想說,“這些就當是你預付我的費用,我會盡快讓自己強壯起來,全力把你身上那個窟窿填上的!”
高若清驚訝的看著他。
林亦天不解的問,“怎么了?”
高若清輕輕眨了下眼睛,“小哥哥,我沒想到你要么不開車,一開就這么溜啊!”
林亦天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有歧義,“我是說你的室間隔缺損,心臟里頭的那個漏洞,不是……”
高若清打斷他,“不用解釋,解釋等于掩飾,掩飾就是沒出息!”
林亦天:“……”
……
林亦天出院的時候,高若清沒來送,因為她也開始辦出院手續。
林亦天不在醫院,她自然沒必要住院。
不過李森倒是來了,而且親自把林亦天送到醫院門口。
“林醫生,你真的不考慮來我們醫院工作嗎?”
“暫時不考慮了,以后吧,如果要到醫院工作,肯定第一時間聯系李主任你。”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昨天那個治療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為一個醫癡,李森昨晚又被這個神奇的治療方法弄得徹夜失眠了。
看在他這段時間多有照顧的分上,林亦天也沒有藏拙。
“其實原理很簡單,藥粉加熱后所產生的煙霧中含有特殊的生物堿,通過黏膜吸收進入大腦,這是腦囊蟲最討厭的東西,接觸之后必定四散奔逃,我用針灸鎖住了它們別的去路,只能通過七孔出來。”
李森感覺自己聽明白了,可又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這個治療原理聽起來很簡單,事實卻無比復雜,任何一個細節都博奧精深。
林亦天見他還有很多問題,索性就加了他的微信,答應有時間和他好好聊。
李森感激不盡,有了這樣的良師益友,以后的醫路必定是坦途!
……
……
“明少,你讓我找人盯的那個林亦天出院了。”
“好,很好,終于等到他出院了!”接到電話的陳海明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把我害得夠慘,弄得我現在東躲西藏過街老鼠一樣,在醫院不好動手,出來了就肯定要收他的皮!”
“明少,你說吧,要怎么做?”
“把他給我弄死……”陳海明想了想又改口,“不,弄死他太便宜他了,把他給我搞成殘廢,手腳俱殘,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那種,我要看他備受折磨的活著。”
“沒問題,我干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
陳海明又叮囑,“那王八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在竟然有點身手,你多帶些人,完事我給你轉三十萬。”
“明少,看你說的,什么錢不錢的,咱們可是親戚,我一分錢不要你的,你給我下面的人拿點辛苦費就行了。”
陳海明疑問,“意思是不用三十萬?”
“那個……”對方支支吾吾,“三十萬有點不夠,錢給少了下面的人不肯出力。你別誤會啊,我真一分錢不要你……”
陳海明不耐煩的打斷,“要多少?”
“一百萬吧!”
麻皮,果然是親戚,不親都不宰……陳海明暗中怒罵,但也答應得痛快,“那就一百萬,給我錄視頻,看到視頻我給你打錢!”
“行,明少你就瞧好吧,我保證干手凈腳,一點手尾都不會有!”
……
……
陳海明掛了電話后,立馬就打給自己的父親陳國強。
“爸,你往堂叔的賬號打兩百萬吧!”
“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陳國強說著心中一醒,“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姓林的王八蛋今天出院,準備對付他?”
“我……”
“我告訴你,現在外面風頭火勢,那個分局的孫月悅卯足了勁辦你的案子,你給我老老實實躲在你堂叔那里,暫時什么都別管!”
陳海明自然不會對他父親說實話,“爸,我沒想做什么,只是需要錢打點整容的醫生,我自己的賬號又不敢動!”
“行,我知道了,沒事你不要跟外界任何人聯系。”
掛斷電話之后,陳國強就先是讓人在自己境外的賬戶進行轉賬,然后才打給陳海明的堂叔。
“阿堂,我剛剛叫人給你賬上轉了五百萬,其中兩百萬你幫我轉交給海明,另外三百萬你留著,看著什么地方需要花錢的你就花!”
“哥,你不用給我轉賬,我不缺錢。”
“你給我辦事,我怎么還能讓你出錢。”
“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要不是你一直在暗中撐著我,我的醫藥生意哪能做得像現在這么大,我又哪有今天的風光?”
“那海明的事就辛苦你了!”
“放心,在別的地方,我或許沒多大能耐,但在秋田鎮,我要護個把人,以及對付個把人,絕對沒問題。”阿堂說著停了停,“哥,你告訴我,這件事最后要做到什么樣的程度?”
陳國強陰沉的說,“我要讓他們父子在這個世上消失!”
“我明白了。”
…………
護士正在清理林亦天病房,一個身材像坦克模樣的女孩走了進來。
“護士,這里住的病人呢?”
“出院了!”
“什么時候出的院?”
“就剛才兩三個小時之前。”
畢韻露的胖臉就皺了起來,隨即暗地冷哼。
跑得了和尚你還跑得了廟?
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找到你!
她走了沒一會兒,一個苗條少婦又走進病房。
“護士,這里住的病人呢?”
正埋頭忙碌的護士被搞得有點郁悶了,很想調侃一句:你們一個個上趕著找他,他的斑鳩又大又會轉彎?
不過抬眼看清來人裝扮與面容,她就一點不敢嘴碎了。
來人一身筆挺警服,而且還是院長的新夫人。
醫院里認得孫月悅的人不多,但不多也是有的。
這護士就是其中一個。
“夫人,你好!”她忙誠惶誠恐的告訴孫月悅,“這個林亦天出院了,早上剛出的院,主任還送他呢!”
孫月悅聞言就不由嘆氣,又來晚一步了。
護士見她一臉失落,靈機一動,“夫人,你真想找他的話,我們這有他的聯系方式,也有他的家庭住址。”
孫月悅大喜,“快,給我一份!”
護士這就趕緊去找林亦天病歷上登記的聯系方式。
孫月悅拿到電話和地址后,立即就要離開,見那護士巴巴的看著自己,這就停了下來。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屬于泄露病人隱私嗎?”
護士愣住了,自己好心討好她,反手就被倒打一耙?
這操作……太毒了吧?
“不過你這次屬于配合我辦案,所以也沒什么。”
護士松了口氣,“嗯嗯!”
孫月悅又說,“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讓院長知道!”
護士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孫月悅這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護士不禁又把目光投向院長辦公室那棟樓。
感覺那里閃亮。
綠得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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