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書作為一名資深八境武者，所掌握的武學也極為的不弱，自認為在天下八境武者中都算是名列前茅的。
然而。
見識到李凌與秦月的交手，方才知曉雙方的差距。
李凌、秦月二人的境界絕對處在八境武者頂尖的層次，臨門一腳便是九境武者。
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更是強大，李凌的拳法、身法都屬見識九境層次，再加上體表上黑霧能量，幾乎可以免去大多數的攻擊。
等閑九境武者，都不是李凌的對手。
秦月的實力更勝一籌，幽冥鬼爪乃是天人武學，一招一式威力驚人，完全壓制著李凌。
即便李凌以詭物紅裙兒出手，仍舊不是秦月的對手。
莫懷書對于紅裙兒頗有著幾分印象，是揚州一帶常見的一種玩偶。但，成為一只堪比八境武者的詭物，這就有些看不懂了。
這一只詭物，還受到李凌的控制。
這般手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做到。
莫懷書知曉人可以掌控詭物，無論是器物類詭物、靈物類詭物，還是自然類詭物、規則類詭物，都是可以掌握的。
靈物類詭物的數量比起自然類詭物、規則類詭物要多上一些。
但，靈物類詭物有著一大特性，則是其他類型的詭物少有的。
那便是獨立的思考智慧。
器物類詭物、自然類詭物、規則類詭物大多需要人為的使用，或者在某個地方產生某種效果。
然靈物類詭物卻可以有著自己獨立思考能力，如人一樣交流，十分奇特。
這等詭物想要控制并不簡單。
或是以強大武力降服靈物類詭物，或是以特殊之法掌控靈物類詭物，或是得到靈物類詭物的認可……
辦法種種。
天下間，卻罕有人能夠做到。
不是強大者，便是機緣人。
可惜掌握靈物類詭物的李凌，聯合著紅裙兒之威，依舊被秦月給擊敗。
碎星指！？
莫懷書注意著秦月的招式，似乎是來自于大道宗的一門強大天人武學。
秦月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
道魔兩派的天人級別武學皆是掌握。
這樣的手段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
以秦月的瘋狂，恐怕不只是李凌，連他都可能交代在這里了。
只是？
莫懷書遲疑望向李凌，不明白李凌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李凌雙手猛地抓住秦月的手臂，令秦月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
他念頭一動。
化作一團灰色能量的紅裙兒散發著神圣的氣息，堂皇的能量凝聚成一柄長劍，閃爍著雷霆之力，一劍斬向秦月。
紅裙兒可不是尋常的詭物類詭物，它融合兩道執念與一道香火之力。
“哼。”
秦月冷哼一聲，幽冥鬼爪施展出，抓住那雷霆長劍，發出了鏗鏘巨響。
李凌趁機出手，并指如劍，一指點出，劍氣玄妙，凌厲非常，似要將眼前的一切皆是洞穿。
一劍一氣訣，一劍訣明。
秦月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氣血之力猛地爆發開來，將李凌給震飛而去，險而又險地回手擋在身前，擋住了一劍訣明之威。
然一劍訣明的力量不可小看，那可是天人武學，將秦月的手掌都給擊穿，鮮血淋淋。
“你……”
秦月正欲說話，嘴角鮮血流淌而出，低頭一看。一柄漆黑如墨，詭譎墨色的長劍從胸口此處，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地面，沒有半點掛在劍身上。
成功了。
李凌調整著自身的氣血，努力恢復著傷勢。見到魔劍刺穿秦月的心臟，勉強站了起來。
氣血運轉。
撼天拳勁。
漫天拳勁如同洪流一般宣泄而出，落在秦月身上，將重創的秦月轟飛而出，重重砸在地上，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
李凌被秦月一指貫穿身體，因為有著黑霧能量的存在，沒有傷到內臟，傷口可以快速恢復。
而秦月被魔劍刺穿胸口，完全是致命傷。
縱然是天人境界的武者，被刺穿心臟，也屬于九死一生。
秦月嘴角有著鮮紅血液涌出，眼中充塞著不甘，氣息一點點從她身上消失，身體如同來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李凌望向死去的秦月，暗暗松了口氣，全身的劇痛頓時間涌了上來。
他立即運轉氣血，鎮壓著劇痛，一步步走向秦月。
秦月雖死，可吞噬欲依舊存在。
李凌來到秦月身旁，一只手按在秦月腦袋上，感受著秦月的虛幻光影。隨后，自身的虛幻光影，大口大口地吞噬著秦月虛幻光影。
在李凌感知中，秦月的虛幻光影可比起魔刀、比起黑熊的虛幻光影要強盛不少。
一點點吞噬，并且伴隨著秦月的一部分記憶涌入腦海。
“李凌，小心！”
忽然。
莫懷書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凌猛地睜開雙眼，便是對上秦月一雙妖異的眼睛。緊隨著，秦月一掌重重擊中李凌，將李凌震飛而出。
等到李凌落地，再看向秦月，已然消失。
氣血之力籠罩三十丈范圍，也找尋不到秦月的身影。
怎么回事？
秦月不應當死了？
心臟被貫穿，就算是天人武者都無法存活下來。
李凌接觸秦月的身體，可以確定秦月已經死了。
為什么，秦月還能夠出手。
莫懷書仿佛知道李凌的疑惑，解釋道：“魔神宗的不死印法。”
“不死印法？”
李凌一臉疑惑。
莫懷書沉聲道：“魔神宗的第一代魔神，創造出的一門詭譎奇特的武學，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讓人不死不滅。”
“再重的傷，只要有著不死印法的存在，便是可以活下來。”
“當然，不死印法存在著一定的缺陷。”
“想要修煉不死印法，就需要獲取一定的靈魂。以靈魂融入身體，可以做到一定的替死效果。”
“看來近一段時間杭河城發現的十多名死者，不只是因為秦月的瘋狂，也在于她修行了不死印法。”
不死印法？
這個世界竟有著如此逆天的武學。
或者說。
這已經脫離武學的層次，完全可以稱之為法術了。
不過。
李凌剛才還是吞噬了一部分秦月的虛幻光影，令自身的虛幻光影壯大不少，并且獲得秦月的一部分記憶。
當留意這一部分記憶，令李凌發現了秦月的一個大秘密。
對方竟然是一名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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