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又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出山的時候霧瘴剛剛消散。

  陳心安背著木葉真,再次爬上了盤龍峰。

  這娘們差點把陳心安給氣死!

  她爹好心好意給她做了一副舒適度加實用度都一流的拐杖,一出山洞就掉下山崖了。

  陳心安嚴重懷疑就是她故意扔的,目的就是想讓他背著!

  她還找來一根二尺長的樹枝,時不時反手下來抽打陳心安的屁股。

  要喝水,抽屁股;要吃肉,抽屁股。

  雖然不會痛,可敲的陳心安是真的煩。

  這臭丫頭純粹是把他當成了牲口使喚!

  不過這丫現在身份不同了。

  平白無故長了一輩,看陳心安的小眼神都是從眼角瞥過來的。

  陳心安稍微離開一小會,她就在哪里大呼小叫:

  “大侄子啊!別扔下老姑啊!老姑害怕啊!”

  氣的陳心安真想脫下自己的鞋,把里面的衛生巾抽出來,塞進她的嘴里!

  陳心安有理由相信,如果這山路再長一點,他可能就出不來了!

  非得被這娘們氣出心梗來不可!

  走出前景山,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除了龍爺,附近已經沒有其他車了。

  不得不說,陳心安選的地方是真好。

  很明顯山洪沖下來過,而且不止一次。

  原先的停車場變成了亂石崗,還有不少被砸碎的玻璃和后視鏡之類的碎片。

  周圍一片狼藉,看起來慘不忍睹。

  唯有龍爺,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是車身上無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被石頭砸中的斑點痕跡。

  不過損失不大,甚至都不用去修車廠維修。

  小心翼翼開著車繞開那些碎石,從山上一路下來,到了小賣部的門口停下。

  熟門熟路的走進去,老板看到陳心安,笑著說道:

  “回來了啊?我算計著你這兩天就該下山了,果然是!

  來,不急著離開吧?坐下來喝杯茶!”

  木葉真一臉驚奇的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喝你的茶不收費吧?”

  老板哈哈大笑,搖搖頭說道:“對于慷慨的客人,我一向都記得很清楚!放下你,茶水免費,想喝多少喝多少!”

  柜臺旁邊有個小茶桌,三個人坐在茶桌旁。

  老板給每人倒上了一杯熱茶,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木葉真是真的口渴了,端起杯子也想喝。

  陳心安壓住了她的胳膊,微笑著對老板問道:“陰陽壺?不知道我們喝的是陰壺的茶,還是陽壺的茶?”

  老板臉色大變,死死盯了陳心安一眼,然后咧嘴一笑,對他說道:“兄弟認識莫家人?”

  陳心安看著他說道:“我來自青牛山!”

  老板神色又變,看了看陳心安,起身說道:“稍等,我給兩位換壺茶!”

  他拿起了茶壺,甚至還拿走了茶杯,轉身離開。

  木葉真一臉莫名其妙的對陳心安說道:“你倆在這里打什么啞謎!”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聽不懂就不用懂了,反正也沒有什么好處給你!”

  木葉真一拍桌子,板著臉罵道:“大侄子,怎么跟老姑說話呢?快點解釋給老姑聽!”

  “我一巴掌把你扇回盤龍峰去!”陳心安怒了。

  木葉真把脖子一伸,拍拍自己的臉說道:“來!往老姑臉上扇!請你動手!”

  陳心安那個憋屈,不愿搭理她,眼睛四處一掃,就看到掛在墻上的一副不銹鋼拐杖上面。

  木葉真當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趕緊對他說道:“你想都不要想!我胳肢窩長了個火癤子,不能拄拐!”

  “我信你個鬼!”陳心安一臉的鄙夷。

  這家伙為了少走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的,臉皮什么的,可以有多遠丟多遠!

  “別生氣嘛心安!我知道你不忍心那樣做的!對了,這玩意還給你,我怎么會要你東西呢!”

  她從兜里掏出來一塊銅牌,放在了陳心安的面前。

  這是臨走的時候,陳煌給他的東西,名叫銅師牌。

  只要是他們三人的徒弟,見了這個東西,就會乖乖聽從他的差遣。

  他們指的就是龍盾三大長老,武圣、醫仙、幻神。

  不管是他們誰的徒弟,只要見到這塊銅師牌,就等于見到了他們本人。

  要知道這三名長老可不只有自己的子女是徒弟。

  不說其他兩人,單單是醫仙,徒弟只有陳心安一個,不記名弟子可以稱得上多如牛毛。

  所以,擁有了銅師牌,也等于掌握了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

  不過陳心安雖然拿了牌子,卻沒當成一回事。

  當下這個社會,物欲橫流,人心不古。

  就算是手把手教的的徒弟,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

  更何況這種,不知道用沒用心教,隨手傳了個一招半式,然后就幾年或者是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沒見的師徒?

  這玩意估摸著用處也不大。

  所以木葉真要過去的時候,陳心安給的毫不猶豫。

  如果能換的話,他寧可要陳煌和木槿容留給木葉真的那個小包袱。

  里面也沒有什么東西,不過是幾張存折和房契而已。

  雖然很俗,關鍵陳心安就是個俗人啊!

  不說別的,京都市中心的那處宅子,都足足有一億了吧?

  陳心安不情不愿的把銅師牌拿起來,對木葉真說道:

  “木葉真,咱倆換換?

  我給你這塊牌子,你把那個包袱里面的東西給我?”

  木葉真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大侄子,格局還是小了啊!

  這些俗物你要它干什么?

  你還缺這點東西嗎?

  你缺少的,是人脈資源!

  那塊牌子,對你來說才是最珍貴的!

  再說了,我的就是你的。

  等我百年之后,這些東西還不是要統統留給你?”

  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OK?

  你特么比我還小四歲,你讓我等你老死?

  陳煌那老頭也真是的。

  都說什么隔輩親,你都親到哪里去了?

  孫子就是不如閨女是吧?

  給她就是一輩子的積蓄。

  給我就是一塊破銅片,拿去賣廢銅都換不來一個肉包子!

  當然了,陳心安也不是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的人。

  關鍵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看人家給閨女的,再看看給他這個孫子的,簡直崩潰!

  嘩啦!

  正在拿著一副新茶具走出來的老板,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心安手中的銅師牌,神色激動,連茶杯掉在了地上也渾然不覺。

  陳心安皺了一下眉頭,想要把銅師牌裝起來,就見到老板急匆匆的走過來,對陳心安說道:“我能看看你手中的東西嗎?”

  陳心安把銅師牌放在面前桌子上。

  老板趕緊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起了那塊銅師牌。

  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回原位。

  這家伙還買古董?

  覺得這塊銅牌是有點年代的東西?那你可看走眼了!

  陳心安咧嘴一笑,剛想要說話,就見老板退后兩步,拍打著衣服,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黃鶴祥拜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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