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點頭,去小木屋里外四處放火。
不大工夫,火光沖天。
尸蛾畏火,漸漸消散。
魯冰花這才松開口鼻,說道:“控尸門的門主,斷臂而逃,只怕留下了后患。”
“量他也不敢去國內追殺我們。”張振風看看四周,說道:“斗了半天,唐傳宗這孫子,怎么不出現?”
魯冰花也覺得不合理,說道:“只怕好戲還在后頭……”
說話間,洪天姣的身形忽然一震。
張振風問道:“你怎么了洪天姣?”
“我感覺到了那些東西……”洪天姣面色蒼白,身形搖擺不定,顯然非常痛苦,手指正西方向:“在那邊,他們在叫我。”
“叫你什么?”魯冰花問道。
“叫媽媽,他們叫我媽媽,一直都叫我媽媽……不行,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要去找他們!”
洪天姣忽然崩潰,發瘋一般,向西沖去。
“跟上!”
張振風一揮手,隨著洪天姣向前沖去。
弄玉和魯冰花,寸步不離洪天姣左右,防止她在失控的情況下自殘或者自殺。
穿過林中的道路,來到橡膠林的西南區域。
“媽媽,媽媽!”
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紛紛傳來。
洪天姣向前沖,來到一大片空地上,忽然站住腳步,四處張望。
張振風一道符咒貼在洪天姣的額頭上,喝道:“洪天姣坐下,剩下的事交給我!”
撲通一聲,洪天姣跌坐在地。
魯冰花站在身后,按住了洪天姣的雙肩。
“媽媽,媽媽……”
四周的地面上,忽然冒出來五顆小腦袋,都是不滿周歲的嬰兒形象,雙手向著洪天姣揮舞:“媽媽,媽媽!”
那些嬰兒,似乎半截在土中,雖然奮力掙扎,卻爬不出來。
唐傳宗手里拿著一把鈴鐺,緩步而出,淡淡說道:“張大師,五鬼壇子就在這里,你有種,就打破它!”
弄玉揮劍撲上:“妖人,我先殺了你!”
叮叮叮——!
唐傳宗手臂一抖,鈴聲大振。
“媽媽,媽媽!”四周的嬰兒撕心裂肺一般大哭起來。
張振風等人,都覺得腦袋一緊,似乎被套上了緊箍咒。
夏雪瑩更是一聲大叫,掙扎著爬起,兩眼血紅:“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魯冰花抱著夏雪瑩的腰,叫道:“洪天姣你醒醒,你都沒結婚,哪來的孩子!”
可是此刻的洪天姣,卻力大無窮,魯冰花根本控制不住。
張振風一個手刀劈了過去,想把洪天姣打暈。
也沒用!
洪天姣極度激動,掙脫不開魯冰花的控制,竟然一張口,咬在魯冰花的手臂上。
魯冰花痛得直哆嗦,幸好張振風手快,捏住了洪天姣的下巴,錯開了她的上下額骨。
“歐歐,哦哦!”洪天姣的下巴脫臼,不能說話,卻依舊吼叫不停。
弄玉在追殺唐傳宗,唐傳宗步法驚奇,一邊躲閃,一邊搖鈴。
五個小鬼頭還在嗷嗷大叫,現場亂成了一團。
“弄玉,回來照顧洪天姣!”張振風喝道。
弄玉抽身而回,惡狠狠地瞪著唐傳宗。
魯冰花叫道:“張大師,那些小鬼頭和洪天姣息息相關,你別亂來,會害死洪天姣的!”
唐傳宗哈哈大笑:“還是魯姑娘有見識。我的五鬼,一旦種下去之后,就是終身跟隨,無法解除。張大師,如果你一定要打碎五鬼壇子,只會玉石俱焚,讓洪天姣一命嗚呼!”
“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張振風冷笑,從背包里取出五張白紙人,然后吩咐弄玉:“捏住劍尖,刺破洪天姣的心頭,取她的心頭血!”
弄玉聞言,一把扯開了洪天姣的衣服,捏住劍尖,露出一公分的鋒芒,刺在她的心口上。
頓時,鮮血流出。
張振風怒道:“取血就取血,你撕她衣服干什么?”
弄玉叫苦:“這樣方便一些啊,生死關頭,老大,別顧忌這么多了!”
張振風也沒轍,伸手蘸了洪天姣的心頭血,在白紙人上畫符,口中一邊念咒:“莫問是何人,與之一條心。刀山火海下油鍋,同日死,同日生!”
唐傳宗見狀,鈴鐺加速搖動起來。
張振風一口氣畫了五張紙人,在地上排開,喝道:“讓洪天姣趴下,用身體壓住這些紙人!”
魯冰花和弄玉合力,將洪天姣按在地上。
洪天姣一開始極度不配合,奮力掙扎。
但是一分鐘之后,竟然漸漸安靜下來,目光迷離,臉色茫然。
唐傳宗還在搖鈴,五個小鬼頭還在尖叫,卻已經對洪天姣不起作用了。
這五張小紙人,起到了一個李代桃僵移花接木的左右。五個小鬼頭對洪天姣的感應,被五道紙人轉移了大部分。
所以,洪天姣身上的痛苦,立刻減輕了許多。
張振風抽出一支銅錢劍,揮手射出:“敢有不順吾道者,取來劍下化作塵!”
砰!
“啊……!”
東南方向的小鬼頭慘叫一聲,就此消失。
另外四個小鬼頭,集體嚇傻了,呆呆地看著張振風。
這五個小鬼之間,也是有相互感應的。一個被滅,另外四個感同身受。
張振風抽出第二支銅錢劍,再次催發。
正北方向的小鬼頭,隨之消失。
還剩下三個小家伙,稍稍一愣,也隨即隱入地下。
“張大師住手,我認輸了!”唐傳宗停止了搖鈴,頹廢地坐了下來。
張振風手里掂著第三支斬妖劍,喝道:“弄玉,去把剩下的三個壇子找出來,全部打破!”
弄玉得令,在小鬼頭剛才現身的地方,挖出三口壇子,一一摔碎!
壇子里都是血水,還有皮開肉綻的小怪物!
張振風命令弄玉,將那些小怪物集中在一起,然后丟出幾張離火符,掐訣念咒:“金輪風急,天地通赤。內有三烏,化為真火,聞吾正法,鬼神皆泣。”
平地風來,火焰由紅轉青。
不大工夫,地下只剩下了一堆灰燼。
魯冰花也扶起洪天姣,替她整理衣服。
洪天姣渾身大汗,閉著眼睛,似乎極度虛弱,躺在魯冰花的懷中,一動不動。
唐傳宗面色鐵黑,站起身,抱拳說道:“張大師竟然練成了三昧真火,我甘拜下風。”
“愿賭服輸,唐門主也算是宗師風范。”
張振風一笑,指著洪天姣,說道:“可是,洪小姐被你勒索去的三個億,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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