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436 又亂松州
    聶揮墨沒說話,一雙黑眸沉冷地看著辛順先生。

    辛順先生抬手,心底焦灼,又要壓下這份急切:“居公子和文元先生多次來信,稱翁寶山越來越得成王器重!四公子和六公子近幾個月和翁寶山也走得極盡,將軍,我們盡早回去吧。”

    說完,抬頭見聶揮墨俊容緊繃,眉眼冰冷,辛順著急道:“將軍!”

    聶揮墨道:“我讓蔣央去領五百精兵,辛順先生可給了?”

    “……軍令不可違,他們一并來了。”

    聶揮墨皮笑肉不笑地一勾唇:“那可見,形勢并未至危急之境,否則,先生怎會將兵馬給我?”

    辛順先生抬頭看他,嘆息:“將軍啊。”

    “區區一個翁寶山,我從未將他放在眼里,跳得再高,不過一刀的事。先生舟車勞頓,早些歇息,其他的,不必再說。”

    辛順先生了解他的脾氣,張了張口,將嘴巴里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聶揮墨轉頭朝向山看去:“傳令下去,休整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夜襲松州。”

    向山領命離開,辛順看著他步出營帳,看回聶揮墨:“將軍,今早信報,昨夜松州被一隊兵馬一路沖垮關隘,將軍可查到是誰?”

    聶揮墨皺眉:“并未去查,但我確信是沉冽。”

    “所以將軍此行去松州……”

    “沉冽殺多少,我也殺多少,”聶揮墨認真地看著辛順,“先生要攔否?”

    辛順巴不得聶揮墨盡早回去,聶揮墨口中的“攔”,辛順想攔,可也得他辛順攔得住才是。

    “若是先生不想攔,便去休息吧,我休息片刻,便要動身了。”

    說完,聶揮墨起身離開。

    華州的風很大,離離荒野,長草盛澤,辛順在聶揮墨走后好一陣,才從大帳里出來,恰遇經過的凌揚和蔣央。

    辛順咳了一聲,凌揚見到他,面色訕訕,同蔣央低低說了幾句,抬腳朝辛順走去。

    “先生。”凌揚近了叫道。

    辛順直接道:“你將將軍在河京所發生之事,巨細無靡,說與我聽。”

    “倒是也不必巨細無靡,”凌揚無奈道,“我只說最關鍵的那幾件給先生聽便是。”

    現今回頭去看,凌揚發現,在河京那么多日,他家將軍和那少女總共也沒見過幾面。

    念念不忘,也無回響,每天黃昏他家將軍必去祝風坊的迎云酒樓相侯,結果等了又等,等到得是少女和那風華無雙的沉將軍漫步走下水橋。

    一襲鵝黃輕衫的少女清媚瑩潤,沉冽那一身白衣風采,更如謫仙入世,二人并肩之態,誰見了不贊嘆一句,好一對卷侶璧人呢。

    辛順輕聲道:“原來將軍用情也能這般深,不過,到底是得不到之人,越求不到,心越憾之癢之迫切之。”

    他看回凌揚,道:“好了,你去休息吧。”

    “那將軍這……”

    “無解,這心結他只能自己解開,我們無從助之。”

    說完,辛順負手離去,愁眉苦臉。

    一個時辰后,在沉冽帶兵于古夏山脈中部山谷游擊突襲逐袁營的后行步兵時,聶揮墨率領五百精兵夜襲松州扶上縣。

    高大的扶上縣城池必然不是區區五百人能攻陷得下的,聶揮墨的目標,同樣也是城外的駐守兵營和坐鎮營。

    前夜才遭沉冽兵馬突犯的各大兵營,這幾日戒備正森嚴。 正森嚴。

    幾大敵臺燈火通明,值守兵嚴格監控,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敵臺身后的大兵營里,枉死的士兵尸體堆積在外,兵營里的修葺也還在進行。

    聶揮墨率兵前來,目標一經出現在遠處曠野上,最先發現的敵臺便響起緊急鳥哨。

    整個大兵營剎那驚嘩大變,士兵們扔下手里的活,快速集結。

    弓弩手爬上高處架起弩箭,利箭紛紛對準這群土匪一般的夜行軍。

    對方大擺聲勢,聶揮墨卻沒有停下,繼續策馬狂奔。

    所有人的臉上都蒙著黑布,速度越來越快,奔至第一座敵臺時,上邊的士兵們推下大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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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揮墨身后的士兵早便舉起搭好箭失的弓弩,一靠近射程范圍,便“嗖”地一聲放箭。

    隨著數塊大石從敵臺兩邊跌落,上邊的值守兵們的也慘叫著一具具摔下。

    聶揮墨頭也不回,一騎在前,對面兵營里面身材高大的校尉握緊手里的刀,站在拒馬槍后望著這群奔襲而來的騎兵,就在他要高吼放箭時,卻見這群兵馬忽然掉頭,駿馬揚起巨大的塵埃,往另外一邊沖去。

    那邊正在跑回來得巡守兵們遠遠看到,頓時大叫,掉頭就跑。

    拼盡全力的雙腿也難敵四蹄,駿馬快速追來,聶揮墨叫道:“殺光!”

    后邊的士兵們高聲大吼:“殺光!

    ”

    站在拒馬槍后的校尉破口大罵,想要跑出去看,又不敢出去,只能聽著那邊的夜色傳來一聲聲刺人頭皮的慘叫。

    校尉的后邊忽然傳來聲音:“李校尉,開門!

    ”

    眾人回過頭去,一匹匹高大的駿馬出現,士兵們握槍坐于馬上,已集結完畢,為首得是一名年邁副將。

    李校尉皺眉,快步跑過去:“陸副將,對方來勢洶洶,但并未帶攻城器械,我斷定他們只敢在外掃蕩,絕不敢輕易沖擊我們大營,此時若出去正面硬碰,無疑是……”

    他說不下去了。

    “速開!”陸副將在馬上高喝,中氣十足,“你要當懦夫龜縮在拒馬槍內,我卻不能丟了我們大平的臉!開門!”

    陸副將身后同樣一身莽氣的手下們叫道:“開門!”

    “開!”

    “速開!”

    李校尉無奈,只好令自己的手下將門打開。

    拒馬槍一開,陸副將立即揚刀:“惡賊敢屢次犯我松州!大家隨我殺!誅滅惡賊,為我們的兄弟報仇!

    ”

    “殺!

    ”

    陸副將一抽馬臀,帶著騎兵們沖了出去。

    聶揮墨在遠處勒馬掉頭,黑色蒙面布下勾起冷笑。

    華州和松州臨近,這幾大兵營的輜重糧草和軍需儲備,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這個兵營里有多少馬匹,聶揮墨恐怕比他們的勛平王晉宏康還了然。

    四百都沒有。

    在他這五百精兵下,他們是來送人頭的。

    “是條好漢,”聶揮墨澹澹道,“那就給他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