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434 大亂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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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準備去凌德挖帝陵前,謝忠就將泉樹縣定為中轉之處。

    他慢慢悠悠地往山下去,入村后慣例逛了圈,這才邁進一家做傘的小鋪子。

    小匠將傘遞給他,謝忠回去后拆開,里面藏著兩封信,一封來自谷州,一封來自衡香,落款日期都是十三日前。

    衡香的是他派去的一雙眼睛,說去衡香的人越來越多,城郊外每日都在興建土木。

    謝忠看了不爽,去看另外一封信,眉頭一下皺起,更加不爽了。

    信上稱,錢奉榮的傷勢恢復速度驚人,很快便不安于隱居之態,又去流連花巷了。

    在信寄出來得前夜,他因不滿一個姑娘的“伺候”,將人打得半死,最后干脆一把掐斷了這個姑娘的咽喉,說給她一個痛快。

    好在此事,那老鴇不敢聲張。

    謝忠暗道不妙,這不敢聲張,可不是什么“好”事。

    對方越是忍氣吞聲,錢奉榮便越目中無人。

    而他一旦目中無人……

    謝忠一把揉起信紙,著實想生出雙翅膀,飛去谷州看看如今是個什么情況。

    信的落款已十三日了。

    谷州離松州不遠,離華州和河京同樣很近。

    十三日,足夠許多雙眼睛盯上他了……

    謝七娘在外敲門:“干爹?”

    謝忠看去,道:“進來。”

    謝七娘手里端著一碗剛好的湯藥,走來見謝忠手邊的信封,一喜:“有信了。”

    “不是什么好事,”謝忠道,“可能,我們要出發了。”

    “現在?可是干爹,您的身體還未全好。”

    “無妨,你去準備下,再去買一輛牛車租個車夫,我們午后便走。”

    謝七娘擔憂:“干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謝忠道:“你去準備吧。”

    未必就真的出了什么事,可讓他坐在這干等信息,于他目前的病情毫無助益,反而更因困惑焦慮而致心虛脾變。

    在谷州,除了一個錢奉榮外,還有他費了小半年,挖了幾十座王侯將相的墳所獲得的金銀財寶。

    若是人財兩空……

    謝忠面色變差,停了好一會兒的咳嗽聲忽又沖出咽喉,他咳得臉部漲紅,整個人靠著桌案狂咳。

    ·

    榆水原鎮南方供四面路人歇腳的客棧匯聚處,聶揮墨一直留著,沒有離開。

    自錢奉榮被捉,已過三日,沈冽和他的部下都未離開榆水原鎮,聶揮墨便也不走。

    三日時間足夠云伯中兵馬調度,包圍榆水原鎮,聶揮墨好奇沈冽為什么還不離開。

    派去的人手每日回來稟報,說沈冽一直沒有離開過城里落腳的那家客棧。

    沈冽的手下倒是奔來跑去,頗是匆忙。

    以及,錢奉榮還沒死。

    凌揚從旁聽著,看向聶揮墨:“看來,沈冽當真不想讓錢奉榮死得便宜。”

    見聶揮墨黑眸若有所思,凌揚好奇:“將軍,您在想什么?”

    聶揮墨道:“沈冽的目的。”

    “沈冽的目的?那不就是讓錢奉榮死得慘點?”

    聶揮墨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朝窗外看去,榆水原鎮在遙遠的大路盡頭。

    他總覺得,沈冽還有更深的用意,但他猜不出。

    “將軍!”又一個手下的聲音自外響起。


    進屋后,手下立即跪下:“將軍,半個時辰前,云伯中的右伏軍將領于震耀抵達榆水原鎮,一到便去了沈冽入住的客棧!傳言沈冽親自出來迎接,可我見那人,并不是沈冽!”

    聶揮墨揚眉:“不是沈冽?”

    “嗯,出來得那名男子像是之前立在他身側的一位謀士,好像是姓梁,可從上至下,皆稱他將軍。”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聶揮墨看去。

    聶揮墨眉眼越發凝重:“沈冽,可能早就不在榆水原鎮了。”

    凌揚好奇地嘀咕:“可他如此,目的何在?調虎離山?聲東擊西?故意用于震耀吸引走世人的目光?如果是這樣,他真正想做得事,會是什么?”

    半晌,聶揮墨緩緩道:“或許是,松州。”

    “去松州?”

    “是了,我怎么沒想到?”聶揮墨忽然心生懊惱,“谷州只有錢奉榮,謝忠并沒有出現。按照謝忠之前在凌德的路線,他想從大平到谷州,最近也最安全的路,只有松州。”

    “對,將軍,絕對是這樣,沈冽肯定是去找謝忠了!那我們……”

    聶揮墨沉聲道:“即刻動身,啟程去松州!”

    錢奉榮他輸給了沈冽,如果能捉到謝忠,那就扳回一局!

    同一時間,在榆水原鎮,精雅秀美的客棧雅間,云伯中手下敗仗最多得右伏軍正將于震耀吃驚地從位置上起來:“沈將軍是說,將錢、錢奉榮送給我?”

    梁俊笑道:“不不不,于將軍,并非送你,而是借你的手殺他。”

    “這是為何?沈將軍自己便可以殺。”

    “便當作,是一份禮?不止是錢奉榮,還有一筆財富,我想將軍也會感興趣的。”

    “財富?說來聽聽。”

    梁俊起身湊過去,貼著于震耀的耳邊嘀咕嘀咕。

    于震耀的眼睛剎那瞪得老大:“我去!這,這當真?”

    “如此大的事,豈能玩笑呢。”

    于震耀說不出話,許久,他狐疑道:“可是,為何呢?沈將軍你無緣無故又送人又送禮,你……圖什么?”

    梁俊笑笑:“何止錢奉榮這廢人和那些財富呢,我們還要送將軍您一份天大的軍功。”

    說著,他再度湊過去,在于震耀耳邊低語。

    于震耀的目光越聽越亮,目不轉睛。

    隨他而來得手下們全都看著他。

    “好說!!”于震耀道,“痛快!就依將軍所言!”

    梁俊笑道:“那便,望你我有個共贏之局。”

    包廂的門自外而開,佳肴美酒,魚貫而入,客棧掌柜跟在一旁,親自過來待客。

    酒宴盛濃,席間暢飲,待夜幕如潑墨,于震耀等人才醉醺醺地出來。

    揮別送出來的梁俊等人,于震耀打著酒嗝上馬車。

    他的幾個幕僚也都喝了酒,但不多。

    一人尚算清醒,問道:“將軍,沈將軍幾次在您耳邊低語,說得都是什么?”

    于震耀擺擺手:“待本將軍酒醒了再說。”

    “可是將軍,您真要與他合作呢?”

    “那可是沈冽!”于震耀不滿地叫道,“他看得起本將,本將求之不得呢!”

    “可他……俊朗歸俊朗,也沒俊朗到多絕色嘛!”

    “俊!可俊了!”于震耀嘀咕著快睡著,豎起大拇指,“天下第一俊!”

    抬手就給了他那么多錢的大財主,能不絕色嗎?

    誰給他錢,誰就是爹,誰就是天下第一美男!

    “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