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376 她來等他
    這幾日,聶揮墨的心情一直不佳,他們幾乎沒有見他臉上有什么表情。

    此次河京之行,他們其實非常順利,甚至還半路打劫了莊孟堯的車馬,收獲頗豐。

    李乾倒臺于他們是意外之遇,沒獲利,便談不上是好事,但也不算壞事,至少吃了口前排最新鮮的瓜。

    所以凌揚和向山等人都不解,聶揮墨這幾日心情怎么說差就差了。

    這會兒,他又忽然笑了,沒什么溫度的笑容,但至少是個情緒波動。

    而這個情緒波動,顯然正是和杜家父子口中所提得少女有關。

    向山悄然看向凌揚,忽然想起了件事。

    他用唇語很輕很輕地說:“信。”

    凌揚眉心皺得更緊。

    向山瞄了眼聶揮墨,再看向那邊的杜文平一眼,唇語繼續道:“信。”

    凌揚眨巴眼睛,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的目光看向聶揮墨,忽然好像懂了,為什么聶揮墨這幾日脾氣這么糟糕了。

    雖然不知道他給少女的信上是什么內容,但猜測應該是尋釁。

    想想也是,自家將軍這些年幾乎沒吃過虧,卻唯獨在那少女身上,硬是半點便宜都占不到,反而老挨她罵,受她氣。

    可是,這能怎么辦啊……

    凌揚自己都覺得無解,畢竟這對手,又不是什么尋常人。

    聶揮墨見杜文平沒再說出什么有用的,起身同杜太醫告辭。

    杜太醫一愣:“將軍,你這便要走。”

    “我去逛逛,”聶揮墨澹聲道,“坐得乏了。”

    杜太醫只得點頭,不過看著聶揮墨,他欲言又止。

    最后,杜太醫到底什么都沒說,看著聶揮墨帶著隨從們離開。

    “父親,”杜文平小聲道,“您剛才要說什么?”

    杜太醫嘆氣:“為父想說,阿梨姑娘重情重義,你這段時日伴君如虎,一直守在皇上身旁,她看在這份苦勞的面子上,多少會給我們杜家幾分薄面。他日,若聶將軍和阿梨姑娘短兵相見,必死一人,這份薄面,或能救將軍吧。”

    杜文平驚道:“會有那一天嗎?”

    “不知,”杜太醫皺眉,“可天下大一統,終歸是天命趨勢……罷了,所提太遠了。并且,聶將軍是個骨子里狂傲至盛的人,這份薄面,即便阿梨姑娘愿給,可以聶將軍的輕狂,怕是也不會要。”

    “是啊。”杜文平說道。

    聶揮墨步出杜府,往東南方向走去。

    凌揚見路不對,問道:“將軍,我們去哪?”

    聶揮墨沒有馬上回答,走了六七步后才緩緩道:“祝風坊,迎云酒樓。”

    凌揚止步,和向山對視了眼,二人異口同聲:“又去那?”

    ·

    見夏昭衣回來,金興酒樓上下都很開心。

    胡掌柜邊迎她上樓,邊一個勁問她腰傷如何。

    夏昭衣道:“不跑不蹦便無礙。”

    胡掌柜連連點頭:“嗯!那便不跑不蹦,東家這么多手下,可不能白養活,讓他們去跑去蹦!”

    進得屋內,卻見后堂滿滿當當,全是錦盒,大大小小,將后堂塞得快無處落腳。

   ;   夏昭衣道:“這些是……”

    胡掌柜頭疼:“那楊先生,也不知從哪張羅來的,他這才來河京幾日,就有人爭著給他送禮了。”

    夏昭衣好奇:“他出去打交道了嗎?”

    “我見他是個大忙人,不過,閑暇下來時他是有說要出去吹吹牛的。”

    夏昭衣回憶了下,當初哪怕是在京城,他都沒這么開朗外向,如今,是徹底放飛了嗎。

    “哦,對了!”胡掌柜道,“大東家,一封信給您。”

    夏昭衣接來,是舒月珍得,分量很重,沉甸甸的。

    夏昭衣當場拆開,一大堆地契和銀票。

    她一張張看去,舒月珍最后落款:還賒六十二萬兩。

    夏昭衣生平頭一次懷疑自己不認識字,她細細看去,當真是六十二萬兩。

    而且信上文字,她沒半點討價還價,字里行間直白敘述,不見半分感情色彩,更無半點怨念。

    夏昭衣沒記錯的話,她當初給楊冠仙和牧亭煜的指標是二十萬兩。

    這兩人,是要把舒月珍給掏空嗎……

    “太狠了。”夏昭衣不由喟嘆。

    詹寧道:“二小姐,這算是好事啊!”

    夏昭衣清然一笑:“是啊,百廢俱興,修房建屋的錢,這不就有了。”

    沉冽是在戌時回城的。

    大軍仍留城外,他只領著一支不到百人的兵馬回來。

    不同于進宮的“布衣百姓”,城外這支兵馬無需隱藏身份,軍甲為銀黑二色相間的銀亮玄甲,佩刀佩劍所背長槍,皆是未使用多久的嶄新兵器。

    奔波忙碌于這些裝備制造的人是季夏和,他和沉冽憑著“支爺”身份,打通了各處商會,結交了大量人脈。各方資源一調度,四處開爐冶鐵鑄造,兵器便成批成批地運出。

    現今晏軍兵甲共有兩種,一種輕巧輕盈,適用于突襲兵,斥候兵,輕騎兵。

    另一種沉重牢固,堅硬不可摧,堪與李氏鐵騎和晉宏康的攻襲營一戰。

    詹寧在后院窗外守,待見到長巷盡頭出現的兵馬后,他掉頭跑到前邊臨街的主臥:“二小姐,沉將軍回來啦!”

    夏昭衣正在寫東西,聞言道:“嗯。”

    “二小姐是怎么猜中的?”詹寧在她對面的月牙凳上坐下,“我以為沉將軍會直接去雙燕闕找咱們的,沒想到真被你說對了,你怎么知道他會先回燈前茶樓的?”

    夏昭衣澹澹一笑:“他出城是去攻守,不是去郊游,他慣愛干凈,定要先沐浴。”

    “也是哦,哎,我這笨腦子,而且燈前茶樓就和金興酒樓隔壁,要打聽二小姐的消息,肯定回燈前茶樓最方便。”

    說著,詹寧托起腮幫子:“這可如何了得,二小姐這么聰明,以后沉將軍的每一步還不都被您算得一清二楚。不過,沉將軍怕是求之不得,我看啊,他現在都還以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單相思的沉將軍喲~”

    夏昭衣聽著他的滴滴咕咕,笑了笑,明眸轉向一旁的幾張紙。

    沒有信封,折疊得整齊規整,看紙張便知里面只有寥寥數字。

    這些都是城外送來的,她未拆開看。

    問了下送信人,外面局勢是利是壞,得知是利,她便不拆了。

    不是不關心,而是,她想看著他的眼睛,聽他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