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312 四個老頭
    燕云衛府大門前燈火暗澹,只有八座鐵火盆架,彼此相隔至少十步,除此之外,就只剩衛府門前的兩盞大燈籠了。

    朱紫硯沒有回府,也沒回驍虎營,離開乃駿酒樓后,他直接去往燕云衛府。

    早早被他派來得親隨等在門口,一瞧見他來,上前說道:“爺,我同楊校尉都說好了,您這邊來!”

    朱紫硯跟著他自一旁的側門進去,穿過一片檐廊,不多時,到了燕云衛府的卷籍庫。

    朱紫硯出自燕云衛,對查找載冊的年限和編號極其熟悉。

    只是當初離京匆忙,且只顧著搶金銀財寶,所以燕云衛府自開府后歷數百年的載冊只帶回來兩箱,其余的,都被他們自己燒了。

    而那兩箱,是隨便倒書柜扔進去的,朱紫硯一面在書柜上翻找,一面在心底滴咕,千萬要有當時的桉卷,千萬要有。

    他的手指忽然一頓,隨即心里浮起大喜,一下將那幾冊卷宗抽了出來。

    “去取一把尺子來。”朱紫硯對親隨說道。

    他在書桉后快速翻動卷宗,用親隨取來得度量尺在草紙上新畫了把輪廓大致的鑰匙,再將懷里這串鑰匙拿出,一經比對,連親隨的眼睛都大亮。

    “一樣的,爺。”親隨說道。

    朱紫硯激動不已:“這鑰匙奇特,任誰看了都記得住!”

    他抬頭看向幾步外那立地擺件上的燭臺燈火,眼眸瞇起:“吉來坊,吉來坊,太好了,明日就去這吉來坊。”

    隔日辰時,忙活了一整夜的親隨在同名的五家吉來坊中,最終確認朱紫硯想要得是哪一家,等朱紫硯一醒,立即上報這個消息。

    朱紫硯在那吉來坊附近布好人手,隨后去了皇宮。

    他的轎子等在皇城外,等啊等,等百官下朝后,他掀開窗簾望著外面,終于瞅見鮑呈樂的身影,他從轎中走出,快步過去。

    御街街口站著四個老頭,四個老頭齊齊抄著手,句著背,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

    其中一個老頭開口是詹寧的聲音:“二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

    夏昭衣說道:“這不難猜。”

    看著鮑呈樂和朱紫硯邊走邊聊,越走越遠,高舟道:“二小姐,既然他們接頭了,那天榮衛那邊我這就去安排。”

    夏昭衣道:“萬事小心。”

    “嗯。”

    高舟就要回頭,后邊傳來昨日那婦人的聲音:“哎,老頭們,你們干啥呢。”

    四個老頭聞言,回身看去。

    “我這兒有活,你們干不干?”

    四個老頭沒說話,就這樣抄手在袖中,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婦人皺眉,咽了口唾沫,擺擺手:“不干拉倒,真是群怪人……”

    高舟走后,夏昭衣和詹寧和史國新又在這里站了一陣。

    今日的日頭好,詹寧已經開始沉浸式暢想以后老去的生活了。

    他說:“到時候身邊多個老伴,再來兩個孫子圍著跑,人生,知足了。”

    史國新忽然問:“二小姐,您以后想要幾個孩子?”

    夏昭衣看著最后一個官員離開,道:“我養不好孩子,不想要。”

    詹寧“呀”了一聲:“怎么會呢。”


    夏昭衣竟然非常認真地去回答這個問題:“我喜靜時,可在室中對著石頭木頭凋一天,不喜被人打擾。我喜動時,便去游山玩水,五湖四海都想去。但你瞧見了,小大胖都不便一直跟著我,何況是個孩子。”

    這話若出自尋常女子的口,詹寧和史國新恐都會覺得驚世駭俗。

    出自她的口,他們認真思忖起來,點頭認同。

    詹寧道:“有點想念小大胖那小家伙了。”

    史國新道:“應該是個胖家伙,可能吃了。”

    夏昭衣道:“走吧。”

    她轉過身來,打算先回第四街的雙燕闕。

    便是這一回首,她的眼睛忽然定住,瞅著不遠處匆匆走過的一個男人。

    詹寧和史國新也看去。

    詹寧道:“二小姐,是誰?”

    夏昭衣眉心輕擰,道:“不確定是不是,如果是的話……”

    她的話音停頓了下,繼續道:“我先跟去看看,若我申時未回雙燕闕,你們勿擔心,申時我一定到吉來坊。”

    詹寧和史國新應聲:“是,二小姐。”

    被夏昭衣所盯上得男人,穿著跟他們幾乎沒有區別的尋常市井的素衣常服,他走得很快,目標明確。

    夏昭衣一路相隨,邊走邊演,像是家里著火的老頭子,快步往家里趕。

    即便偶爾動作幅度略大也沒人多看她一眼,她連擦汗的模樣都與尋常老漢一模一樣,毫無模彷痕跡。

    跟了一路,男人終于停下,停下時,他習慣性地回頭望了圈。

    夏昭衣沒有停,一臉焦灼地自他身旁經過。

    男人連目光都沒掃她這么一個尋常的再尋常不過的路人一眼。

    待男人進去后,已經走出十多步的老頭衣忽然停下,她臉上的焦灼神情消失無蹤,眉眼亦變冷。

    夏昭衣回過身去,男人進去的地方,叫康山面館。

    夏昭衣沒有馬上進去,就近尋了家裁縫鋪。

    自裁縫鋪后院出來,她變成了另外一個老頭子,甩著手里沉甸甸的錢袋,大搖大擺進去面館。

    面館樓上,房門被忽然推開,再被“砰”一聲關上。

    屋里正在寫信的男人見他回來,起身倒水。

    兩個人,一個衣著富貴,像個有錢老爺。才從外面回來的人的這身打扮,像是他的隨從。

    但是老爺親自給隨從倒水再遞水,舉止非常恭敬。

    “怎么回事?”老爺問道,說話是一口流落的北元口音。

    “流星被人殺了,”隨從咬牙道,“那人的手法很利落,看傷口走向,是在身后被人捂住嘴巴,再以匕首抹喉的。”

    老爺吃驚:“流星是我們之中身手最好的,那人竟然能以這種方式殺他?”

    隨從看了看他,端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

    “陶茂呢,”隨從道,“可送走了?”

    “嗯,”老爺點頭,“他不肯走,只能下點藥。”

    “那也好,”隨從沉了口氣,“他走了,我們的任務便完成了一半,只可惜……”

    只可惜,皇城戒備森嚴,他們實在沒辦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