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265 少女氣場
    夏昭衣率先騎馬回城,沉雙城被詹寧史國新和隨后趕來得幾個夏家軍士兵們走路押回去。

    姚臻的幾個好友,郝偉峰、許席一他們都自東平學府趕來了,同來的還有東平學府的幾位先生。

    讓夏昭衣沒有想到得是,郭觀竟也在其中。

    她自后衙進去,在諸多先生里,一眼看到他。

    先生們紛紛回頭,抬手作揖:“阿梨姑娘。”“阿梨將軍。”

    郭觀混在人群之中,也同樣恭敬相侯。

    郝偉峰和許席一朝夏昭衣跑去,焦急道:“阿梨將軍,可否允許我等進去看看子德!”

    “二小姐!”夏俊男聞聲自門內出來,快步到夏昭衣耳邊低語。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少女,她平靜聽著一旁的老將說話,面澹無波。

    她這過分沉靜的模樣,讓在她身邊說話的夏俊男愣了一下,頓了頓,繼續說道:“二小姐,姚臻就是這么說的。他說迫不得已才用此計,他其實并無大礙。”

    夏昭衣看了他一眼,說道:“嗯。”

    她抬腳朝房門走去。

    眾人的目光伴著她,好奇夏俊男說了什么,但沒一個人敢出聲。

    郝偉峰和許席一還想上前,遇到夏俊男投來的銳利目光,停了下來。

    夏俊男收回視線,快步跟上夏昭衣,同時在一旁的觀察她的側容。

    怎么覺得二小姐現在,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房門被夏昭衣推開,夏俊男跟著進去,將門關上。

    夏昭衣繞過屏風,見到床邊的郭云哲,她的腳步一停,定定望著他。

    “小師姐!”在輪椅上托著腮幫子的支離一看到夏昭衣,一雙眸子大亮,“小師姐,你回來啦。”

    郭云哲跟著嘰里咕嚕,神情單純,一本正經的在說話,似乎他正在跟人進行非常正常的交流。

    夏昭衣看著他清癯蒼白的面龐,那雙眼睛忽閃忽閃,特別明亮,充滿精神。

    “嗯?”支離看著她,又看了看郭云哲,好奇,“小師姐,怎么啦?”

    夏昭衣收回思緒,輕輕搖了一下頭,目光看向床上。

    姚臻在她進來時已坐起,額際與臉上布著很多傷口,一眼便知是被樹枝所割,一些傷口可能會留疤,但總體去看,他身上這些傷勢并不會傷及他性命。

    夏俊男道:“二小姐,演戲要演真,所以我特意差人去卿月閣將支離小少俠請來,他是您的小師弟,醫術也好,外邊那些人肯定會更加當真。”

    “……阿梨將軍,若非不得已,我不敢騙您。”姚臻小聲說道。

    除卻剛才看到郭云哲的那一瞬,夏昭衣臉上沒有再出現其他波瀾。

    她點了下頭,說道:“沒事。”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二字,屋里的人都定睛朝她看去,包括支離。

    怎么說著“沒事”,反而覺得像是更有事了,但她神情又很平靜。

    “小師姐,”支離低聲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夏昭衣去到床邊,一旁的士兵立即搬來桑木凳,她就勢坐下,對姚臻道:“手腕給我,我把下脈。”

   &nb bsp; 姚臻局促:“這……男女……”

    “你瞧不起我?”夏昭衣道。

    “哪敢!”姚臻趕忙道,“阿梨將軍,我豈敢!”

    “手。”夏昭衣道。

    她的聲音如她眉眼一樣平和沉靜,說話語調始終不緊不慢,嗓音清脆悅耳,姚臻卻覺有一股無形威壓,將他緊緊壓著。

    屋內的氣氛也因為她而變沉默凝重,這樣一個跺一跺腳,整個衡香都不敢大出氣的少女,姚臻暗道,誰敢瞧不起。

    姚臻將衣袖拉上,伸出手腕。

    少女的手指冰涼,輕輕搭了上去。

    郭云哲忽然開始對旁人嘰里咕嚕,語速時快時慢。

    此時屋里敢出聲的,也只有他了。

    因他出聲,夏昭衣眨了下眼睛,朝他看去。

    郭云哲也向她望來,瞧見有人關注他,他頓時更激動了,手舞足蹈,語速變作噼里啪啦,像是在熱情推銷自己東西的小販。

    “小師姐,我讓人把他帶下去吧……”支離出聲。

    “不用,”夏昭衣道,側頭看回姚臻,“臟腑受損,或是震蕩所致,你自山上摔下?”

    “是小生……自己跳下去的。”

    “為何?”

    “那山低,我確定摔下去不會死,頂多受點傷,我就跳了,不若如此,我怕揪不出又見先生。”

    “要對付他,我有其他辦法,你其實不必這么做的。”

    姚臻愣了下,道:“阿梨將軍的意思是,也早就看出他的不對了?所以,你信我的,是不是?”

    夏昭衣看了看他,忽的一笑:“所以,你也不信東平學府,是不是?”

    姚臻不太自在道:“不,不是的,書院很好,但凡事需講證據,我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便不可以去指責先生。不僅書院不會信,我先前還擔心,阿梨將軍也會不信。不過聽阿梨將軍一眼,您是不信我們書院的?”

    “東平學府啊,”夏昭衣笑道,“陳腐,迂腐,呆腐,高風亮節不假,先生們皆傲骨錚錚,心氣甚高,為了品性風華,他們能舍去性命。只可惜,他們很難認理。常為護短而護短,為風骨而風骨。資歷越老,越難講理,要么頑固不化,要么老辣油條,與他們打交道,只能迂回,不能直面,否則易短命。”

    “阿梨將軍真是……一針見血,”姚臻失笑,“實不相瞞,阿梨將軍一場赴世論學,直接便令學院銳氣被消大半。”

    “我也實不相瞞,赴世論學這出戲,一為天下書生之氣不斷代,不為亂世所終。二,便正是為了消一消東平學府的銳氣。二者相較之下,后者分量更重,為我的首要目的。”

    姚臻一頓,望著少女氣定神閑的俏容:“如此說來,莫非阿梨將軍早便有意針對又見先生?”

    再仔細一想,為了針對這么一個人,竟直接攪動天下風云,不僅敢,更真能攪動得了,氣魄和能力,她都有。

    姚臻被震得無言。

    “是因他而起,但不止是他,”夏昭衣說道,“說說這幾日你去了哪吧。”

    姚臻愣愣點頭:“是。此事,要從數日前的亥時,文和樓的宵禁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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