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264 她來暖他
    風呼呼吹來,她的青絲,她的白衣,在紛飛中和他糾纏,同她的心跳一樣混亂。

    但天地這般動,二人之間的氣氛卻靜謐停滯了下來。

    夏昭衣閉著眼睛,好像聽不到風聲,萬籟俱寂,屬于他的氣息全方位包圍著她,清寒幽雅的杜若,摻著幾縷梅香與桂香,還有極澹極澹的玉華海棠,出自杜軒的調香古法,獨一無二,沁人心脾。

    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讓夏昭衣渾身不適,分明天地風急,河水冰涼,他身上的幽香也帶著清冷,可她覺得有股滾燙灼熱,正在她的四肢緩緩淌著,帶著顫意,又輕又癢,綿長隱晦。

    她輕輕動了下手指,就要松開環著他腰肢的胳膊,她的后背卻忽然被擁住,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往他懷里更緊地帶了過去。

    夏昭衣腦袋一嗡,剛才在她心里亂撞的小鹿似呼朋引伴,如今成群結隊開始狂奔。

    她試圖抬起頭朝他看去,他卻微微弓下挺拔的腰背,大掌壓住了她的后腦,將她緊緊擁在他懷里。

    夏昭衣睜著眼睛,看著沉冽寬闊肩膀后的無邊夜色,星野低垂。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二人沉默無聲,只有亂成一片的呼吸,和耳邊呼呼而過的風。

    “沉……沉冽。”許久,夏昭衣輕聲說道,打破沉默。

    她轉頭朝他望去,恰逢他微微松開她,也側眸望來。

    目光碰撞,二人離得極盡,彼此吐息糾纏在一起,像有什么不安分的火花在遲尺之間亂竄亂跳。

    沉冽的黑眸變得幽深熾熱,她的背實在單薄纖瘦,比之去年臃腫的冬裳,現今這身春衫,讓她整個陷落在他的懷中。

    長久對她的傾慕和心悅似乎終于到了無法克制和收斂的地步,他看著她清澈不安的明眸,她的膚色在月光下玉瓊般透薄脆弱,他想吻上去,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飽滿嫩滑的面龐。

    夏昭衣的面頰浮起紅暈,腦袋紛亂嘈雜,她動了動手指,收回雙臂。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沖動,那些狂奔的鹿群變作熱切企望,身體都因此而戰栗。不過再臉紅,再心亂,她也沒有移開視線。

    夏昭衣烏黑雪亮的眸子大膽地望著男人湛亮深邃的眼睛,月色星子下,他的眉眼輪廓深刻,俊美清朗,天下獨絕。

    多么好看的一個男人啊。

    孤獨,蒼涼,清傲,有雪山一樣的冷寂,卻又有夏陽那樣的暖。

    夏昭衣唇瓣輕動,小聲道:“心里最敬重的親人忽然變作奸佞,我知道這有多難受。這認知雖定不及你深刻,但,但你不妨想想,你如今至少不再是孤身一人。你有很多手下,很多好友,比如我。我自認還是有些厲害的……可不是誰都能夠結交我,但我早便將你視為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說完,夏昭衣浮起一陣羞惱,她很少把話說得這么亂。

    可她的心非常篤定。如果他因為失去敬重的外祖父而難過,如失信念,懷疑生平,否定認知,那她一定握緊他的手,愿把她所受到的光與熱都給他。她來暖他。

    沉冽的聲音同樣很輕,低聲道:“……是兄長嗎,還是朋友?”

    夏昭衣想把他踹水里去。< 里去。

    默了默,夏昭衣忽地反問:“那,你希望是什么?”

    不知是否錯覺,她在他眸中好像看到一抹驟起的湛亮,像忽然綻放的星光。

    這抹星光讓她心里那些酥麻又熊熊而起,心跳,呼吸,指尖,每一處地方都有顫意,強烈期盼他即將要說的話。

    可就在這時,史國新的聲音遙遙傳來:“二小姐!”

    素來沉穩的史國新少見這般急態,夏昭衣和沉冽一頓,轉頭望去。

    也是這時,二人才發覺,沉冽的手還摟在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沉冽壓著心跳,從容松開,掌心下的忽然空缺,令他的心也跟著空落。

    史國新邊跑邊張望,尋到河邊所立著的兩抹靠得很近的身影,朝這邊跑來。

    因夏昭衣之前下過命令,史國新不敢太近前,遠遠停下:“二小姐,城中來人,稱一位藥農今日正午在南五陂下救下一人,那人正是東平學府的姚臻姚子德。他剛被送至衡香,已快不行了!現在口口念著,稱有話要跟二小姐說!”

    夏昭衣攏眉,抬頭朝身側的男人看去。

    “你回去吧,”沉冽語聲溫柔低沉,“不用擔心我,我很快便回。”

    凌德在驚河和歸德二州交界,一來一回,再快,也要至少十二日。

    那時,赴世論學說不定已經結束了。

    甚至,她人在不在衡香都是未知……

    夏昭衣抿唇,拾起他沒有受傷的左手,將小藥盒放在了他寬大的手心中。

    “也不用那么快地著急回來,”夏昭衣認真道,“路上該休息便休息,不要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就不當回事。”

    細細癢癢的輕柔觸感,讓沉冽忽一收攏掌心,將她素長的指一并握著,拇指自她指骨上摩挲而過,力道極輕。

    夏昭衣顫了一顫,想將手收回。

    沉冽低頭看了眼她的手背,再望回她的眼眸:“……樂危阮國良雖性情粗獷,辦事之力卻勝過絕大多數人,若遇什么,你盡可吩咐他們。我離開衡香后,晏軍只聽命于你一人。”

    夏昭衣清淺莞爾:“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兵馬,絕不餓瘦他們,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出事。”

    她的氣質清冷,若秋末之月,在中秋團圓過后變作一彎鐮,懸在空中,尚殘存著暖秋余溫,又臨近料峭寒冬。

    但只要她一笑,萬物便頃刻回暖,她的面部肌肉飽滿流暢,皓齒潔白,慵懶澹漠的眼眸則會像一汪清泉,明澈晶瑩,更不提,唇邊還有兩顆似有若無的小梨渦。

    沉冽永遠會為她的笑所凝眸與淪陷。

    他澹澹彎唇,說道:“我并非將他們托付與你,而是供你調遣,保衡香平安。”

    夏昭衣點頭,將手自他掌中抽出:“我回去了。”

    “嗯,我稍后便也出發。”

    夏昭衣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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