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251 放了他們
    兩個老頭打得越來越兇,灰衣男人立即帶人上前去攔。

    被拉開后,二人極度狼狽,本就為數不多的頭發,各自失守大半。

    方一平好說歹說,讓范竹翊去看一看林清風,范竹翊一瞧見林清風臉上的傷口便皺起眉頭。

    林清風在同渡,還有一個“奉儀”的身份,雖不是憑貌美當上,但這張臉如果毀掉,怎么會不遭人嫌。再看這些年,這對師徒好像也沒為應金良辦成什么大事,她之前的地位恐及及可危。

    范竹翊思量很深,被關押這半年,他早明白他大勢已去,輕舟圣老四個字的含金量也不同往日,之前所想,嵇鴻這對師徒如果還能抱住同渡的大腿,他也可以借一借勢。

    但是現在……

    “縫一縫吧。”范竹翊說道。

    疤是肯定去不了了,就看這一番縫補,能不能讓這對師徒在應金良那再抱半年的腿。

    待半年后再縫縫補補,又撐半年,勉為其難拼個一年……

    ·

    嗚咽嗚咽的風,從無數個角落里刮來。

    夏昭衣站在高積的骨堆上,低眸看著火光下的溶洞。

    詹寧和史國新手里的火把被風吹亂,搖擺的火光所照不到的那塊黑暗,夏昭衣隱隱看得見楚箏的尸體。

    “二小姐,我們下去嗎?”詹寧問道。

    夏昭衣搖頭:“里面我都記得,不必去了。”

    詹寧道:“嗯,看來那個輕舟圣老真得是在找風清昂,但他所得信息要比二小姐滯后許多。之前故意將他放跑,卻也沒見他有什么作為,這個溶洞,還是二小姐來過的。”

    “他還是有作為的,”夏昭衣看向腳邊的骨頭,“那次來時,我不知這堵墻背后別有洞天。”

    “那次,二小姐不是從這邊進去的?”

    “不是。”夏昭衣說道。

    她看了黑暗里的尸體輪廓一眼,轉身離開:“走吧。”

    詹寧和史國新跟了上去。

    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五十多個士兵,夏川和簡軍不放心她這么過來,本還要派五百人,但夜太深,夏昭衣不想興師動眾。

    數十根火把照不全整座凋像,九連神女之中,最高的那一尊目不可及。而光是破裂開的這尊神女的膝蓋位置,都在他們上方三丈之外。

    十來個士兵舉著火把去那些神女的腳邊檢查,尋到二十多處斷裂開的縫隙,將火光湊去,無一不看到白骨。

    詹寧愣愣道:“所以,這些石像之中所填充的,竟全都是骨頭?那風清昂,真是萬死都不解恨!”

    “他做不到,”夏昭衣沉聲道,“憑他一人之力,哪怕給他五百年,一千年,他都做不到。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有王朝軍隊。”

    “二小姐,您能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嗎?”史國新問道。

    夏昭衣端詳就近的石像表體:“說新不新,說舊,卻也沒破敗成千年之態,應就是章朝之物。”

    “會是屠殺嗎?”史國新道。

    “我覺得會,”詹寧道,“還有可能,這些白骨是挖掘此地的苦役或工兵,歷來都有殺人滅口之說。”

    “嗯,二小姐,待我們抓到那個風清昂,再好好問他!”史國新道。

    外面大殿入口處傳來聲音:“二小姐!”

    夏昭衣等人抬眸看去,一個士兵大步跑來 大步跑來。

    夏昭衣舉步迎上,跑累了的士兵到跟前后顧不上喘氣,叫道:“江邊設伏已成,俘虜二十多人!不過遇上了從同渡來的兵馬,他們是來救林清風和范竹翊等人,夏俊男將軍問,是否問他們要人!”

    夏昭衣問:“余小舟呢,他可安全?”

    “嗯,他已安全,被沉將軍派人送回衡香府!對了,二小姐,在混亂之中,那林清風的臉不知被誰所毀,傷口極深,幾乎將她臉頰撕裂,半片面皮血淋淋地掛在了那!”

    夏昭衣眉心輕攏:“她的容貌,被毀了?”

    “嗯!她師父也在,她師父和范竹翊打了起來,二人互相將對方頭發扯了大把,兩個人這下更禿了!”

    “這般混亂啊,”夏昭衣說道,想了想,她道,“放行吧。”

    詹寧一愣:“二小姐,就這樣放這群人走?”

    夏昭衣朝他看去,再轉向身后,望回到那些累累白骨。

    詹寧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剛才少女那一瞥極其復雜,他甚至能讀出一絲愧疚來。

    “二小姐……”詹寧低低道。

    夏昭衣沒說話,就那樣沉沉望著滿地白骨,周圍的燈火在她面頰上落下不真切的光影。

    良久,少女開口道:“其實,我有愧。”

    “有愧?”詹寧好奇。

    “我以前生性涼薄,不喜多管旁事,偶爾會理一理,但多數時間不會放在心上。林清風,便曾被我放過。她當年在京城制造瘟疫謠言,惑亂人心,以販賣高價藥材。后我又得知,陸容慧那取亂民腦髓的方子竟也是她給的,僅此二事,該當留她不得。”

    “那現在為何還要……”

    夏昭衣輕笑,笑意冰冷:“因為,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臉被毀,不論如何,應金良都不會待她如從前。即使她想暗中扶持自己的勢力,但應金良身邊謀士多而雜,人人都想立功爭上游,她此次回去同渡,只會入囚籠,被無數雙眼睛盯住。而且,我們還要再送應金良一份大禮呢。”

    詹寧想了想,道:“是她其他兩個丈夫?”

    “她不專注于同渡,不忠不義,應金良又怎容她。”

    詹寧眼睛變亮:“對,而且放了她,還等同于賣了應金良一個人情!”

    “嗯,所以,放了吧。”

    “嗯!”詹寧應聲,回身看向后面的士兵,讓他將話帶回去。

    夏昭衣的目光沿著白骨緩緩往上,自那破裂的膝蓋處,一路看向這尊神女的手。

    那掌心上,捧著一朵蓮花。

    夏昭衣定定看著那朵蓮花,腦中出現很多字和很多畫面。

    那藏在柱子里的一個又一個喬家人尸體,包括那個據說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童,喬溪央。

    抱柱之盟。

    枯骨生花。

    往生客。

    泥塑的頭顱序列。

    那些壁畫。

    史國新隨著她的目光也看向那朵蓮花,看著看著,史國新皺眉:“二小姐,我怎覺得,那手鐲有些熟悉。”

    “手鐲?”詹寧說道,看向神女的手腕。

    夏昭衣也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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