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222 孟公之言
    夏昭衣快速接招。

    男人手里握著一柄短刀,迅速連砍,刀刀攻向她的頸部,但也刀刀落空。

    忽然,男人手腕一痛,被少女側身拿捏在手。

    緊跟著,他聽到自己骨頭卡擦一聲脆響,手里的短刀應聲而落。

    少女竟單手抓著他的腕骨,借他的力擰斷他的骨!

    男人迅速提起一氣,另外一只手屈指成爪,朝她面門戳去。他的足下卻一輕,少女不僅瞬息踢掉他的腿,同時捏著他的手腕往他肩胛后推,“砰”地一聲,男人頃刻砸地,后腦撞擊地面,磕得他頭眼昏花。

    聽到動靜,正搜尋到附近的晏軍們疾步奔來。

    “什么人?!”

    “那邊什么動靜!”

    院中起大風,少女一束烏亮青絲同一身藍衫飛揚,她低頭看著手里帶血的布,再朝地上的男人看去,確認是同一件衣裳。

    “是阿梨將軍!”

    “阿梨將軍!”

    士兵們看到她,快速圍來,并將地上的男人控制起來。

    那一下重擊實在太傷,男人現在還沒緩過來。

    “你的身手有幾分眼熟,”夏昭衣說道,“你可識得李四妹?”

    男人一凜,立即朝她看去,眼睛瞪得老大。

    “看來認識,”夏昭衣繼續道,“如此,你便和那幾個劍客有話可聊了,他們在一個高瘦男人的指示下,殺害了李四妹,還有另外兩個男人。這些人的尸體已送入城中,你可想去看看?”

    “你說什么?!”男人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我曾大哥和林三弟,也都死了!?”

    “原來你是老二,”夏昭衣打量他,“卿月閣近來并未招人手,你竟是早早便潛伏進來的人。”

    “你回答我,我的曾大哥和林三弟,真的都死了?”

    “死了,身首異處。”

    “劍客?高瘦男人?”男人喃喃,驚道,“是呂無為?!”

    夏昭衣道:“他還有大黑狗,大黑狗的尸體,卻不知會不會帶來。”

    “對,對!那肯定就是呂無為!”男人嚎啕,“就是呂無為!呂無為只聽從孟公之言,是孟公!為何要殺我曾大哥和林三弟!為何!

    ”

    眼見他情緒激動,夏昭衣看向一名隊正,道:“帶他下去,保他不死,待他情緒平緩后送去衙門。”

    “是。”隊正應聲。

    男人被士兵們帶走,夏昭衣清麗秀美的眉目漸漸變冷。

    除卻剛才所說的,還有一事她沒有提,便是李四妹懷里和小錢袋、長生符放于一起的通行文紙。

    那三道東祿的通關文牒,令夏昭衣渾身血液都滾燙。

    ·

    日頭越來越盛,行云散盡,大地開始升溫。

    街上人往人來,揮汗如雨,但衡香城的百姓卻浸于一場巨大的歡欣之中,不知炎熱。

    原因卻很簡單,太多熱鬧可以看了。

    夏昭衣特意不騎馬,便是知道行于人海,騎馬還沒走路快。

    走到茶館遍開的陶柳里橋前的坊市,這熱鬧變作極盛。

    不說茶樓酒館內部,便是長街兩邊,都斥滿沸沸人語。

    “那阿梨將軍到衡香以后,真是到處拆地啊!四五處了吧!”

    “ nbsp;“還封了好多地和店鋪,那燕春樓說倒就倒!”

    “趙刺史不也倒了嗎?”

    “對哦,你們知道趙刺史現在去哪了嗎?”

    “不知道,肯定跑遠了。”

    “哎,之前我們還在想趙刺史和仇都尉誰會分出個高下來,結果,贏得人竟然是夏家軍和晏軍。”

    “不不不,贏得人是趙大娘子!”

    “還有屈夫人,不虧是咱們衡香的第一夫人!”

    ……

    夏昭衣慢慢走,慢慢聽。

    他們提及拆房子,她現在去衙門,便是去問風清昂那小院的拆毀情況。

    還有,她要開始調動兵馬,應付田大姚南下經過衡香的大軍了。

    雖然田大姚極大可能會避免招惹到她,但如果她是田大姚,豈容自己的大后方面臨風險?

    忽然,前面傳來鑼鼓聲。

    夏昭衣抬頭看去。

    周圍街道的人也紛紛望去,那些酒館茶樓上的人則半個身子都要探出窗來。

    兩個男人敲著鑼鼓跑來,邊跑邊扯著嗓子大聲道:“第一輪,結!辯題為‘法’,子夏組勝!子夏組的祝同輝為頭籌!”

    一時間,眾人有高聲歡呼的,有嘆氣大罵的。

    夏昭衣望著他們,這群男人,竟是押起了赴世論學之上,誰勝誰負。

    那敲著鑼鼓的其中一個男人又道:“第二輪,始!辯題為‘學’,子秋與子冬二組辯!”

    整條長街忽然安靜,眾人豎著耳朵在聽,待他說完,“嘩啦”一聲,所有人掉頭離開街邊和窗,各回茶樓酒館去押。

    也有人覺得在這家酒館手氣不好,或者勝率不高,便出來跑去下一家。

    滿大街叫嚷著人名和所押數額,還有人在那高談闊論,認為押誰勝率高,押誰鐵定輸。

    從這滿街盛況來看,這段時間以來,好些文人才子已經揚名。

    夏昭衣聽著,走著,忽然一笑,胸間似有一股豪情。

    是玉,便能奪目,良將不該藏于瓦礫之隅,不管今后這些人是敵是友,此處高臺已搭,他們一生中當有此綻放之機。

    步至衙門,詹寧遠遠見到她,拔腿跑來:“二小姐!”

    “慢慢說。”夏昭衣邊走邊道。

    詹寧卻慢不下來,快速道:“那居處發現了三具尸體,竟是整整齊齊一家人!現已確認,那人的確就是二小姐要找之人,不過他現在已不知去向。我們打聽過附近村民,此人……可怕。”

    “死的那人,可叫小刀?”

    “應該是,別人稱他為刀老五。”

    “厲害,”夏昭衣唇角譏諷,“竟連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都下得去手。”

    “以及,高舟郎將回來了,”詹寧聲音變低,“他有些……”

    詹寧沒有說下去。

    夏昭衣微頓,想起他被沉冽“所綁”一事。

    默了默,夏昭衣道:“因我要查張騰飛棺木一事,城南都衛府的李國豪手下一名士兵無辜枉死,被人吊在高樹之上,其身后事可有派人去跟著?”

    詹寧沒料到她竟將話題轉去了這,道:“這個,屬下不曾留意……”

    “多帶點銀子去吧,照料好他家人。此外還有一名士兵后背中了一箭,也要看看他的情況如何。”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