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221 她的謀略
    凎州八千個俘兵如今都被養在衡香,這些時日,他們被打散,由夏川老將負責,監督他們干活。

    夏昭衣算算時日,不太信陳西華他們能在兵荒馬亂的年代,瞞著焦進虎和朝中政敵的眼線這么快湊齊近十萬兩現銀。

    選擇這個節點來,應該是求情和討價還價的。

    夏昭衣一笑,道:“來的可是齊詠,他們的軍師?”

    “嗯,那人自稱是齊詠。”

    “小師姐,你還抓了凎州的俘兵吶?”支離問道。

    “嗯,但我暫時不想還,”夏昭衣笑道,“確切地說,是我兩年內都不想還。”

    不僅支離,戴豫也愣了:“阿梨,八千多吃飯的嘴,這不得吃空我們……”

    夏昭衣笑容變明艷:“陳西華和他麾下這位叫齊詠的謀士斷不敢讓焦進虎知道俘兵一事,他們定會在他跟前說盡謊話,一個謊話就需另外一個去圓,不知他們最終會說成什么樣,但我們這邊偶爾配合一下,讓他們瞞天過海不成問題。最后導向的局面,是我們跟他們互相打配合,衡香南下至枕州凎州闊州一帶,陳西華和齊詠便會比我們更緊張,替我們保一方平安。”

    支離和戴豫聽得傻住。

    夏昭衣笑著摘下一片樹葉,輕輕轉動葉柄:“如此一來,衡香既和枕州凎州闊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又獨立于他們之外,且隨時可以牽制他們。而且這八千兵馬,可是自己在干活的。”

    支離愣愣地看著那片樹葉在她玉蔥般嫩韌的指尖上輕轉,怎么覺得,那不是樹葉,而是焦進虎,不,是天下。

    “是了……”戴豫輕聲道,“齊詠是個謀士,在焦進虎跟前也說得上話,只要我們這邊配合打得好,以后若是遇上危險,不定齊詠還能利用和調度焦進虎的其他兵力來保衡香。不,是保他和陳西華的命。”

    說到這,戴豫看著少女的目光都變了。

    他一直是知道她厲害的,從她還年幼時,戴豫就將她看成了天神一般的人。

    但現在,她談笑間的寥寥幾句竟就解除了衡香南下的威脅,不傷一兵一卒,不動一場干戈,便令幾十萬百姓可以安居。

    道她運籌帷幄,用兵如神,可這用得,卻還不是她自己的兵,是她搶來得俘兵!

    她把敵人變成了自己的牽線傀儡!

    戴豫頭一次慶幸,少爺和她不是對手,而是知心知己知交,若遇上這樣一個敵人,太可怕了。

    夏昭衣這時眨了下眼睛,側頭朝郭云哲看去。

    郭云哲坐在石凳上,一直看著她,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能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嗎?”夏昭衣問道,語聲不自覺放柔和。

    郭云哲沒反應,但目光仍舊亮閃閃。

    支離打量他,道:“奇怪,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從來不理我,目光也很少看我。可是為什么小師姐一說話,他就立即朝你看去了呢?”

    “對,”戴豫說道,“我也是這樣,跟他說話沒有半點反應,好像根本聽不到。”

    “會不會……”支離朝夏昭衣看去,“小師姐,是你的聲音悅耳動聽,他被吸引到了呢?”

    夏昭衣搖搖頭:“不知道。”

    想著,夏昭衣收回視線。

    郭云哲一事,來日方長,她今日還有諸多事務要忙,且現在,天色已不早 已不早了。

    夏昭衣看向支離,剛才戴豫說他受傷,但看他模樣和精神,傷得應不重。

    他既不想說,便待回來后再細問。

    “戴大哥,我先去下衙門,”夏昭衣對戴豫道,“凎州那些人你先不用管,高舟會在兩個時辰內過來,交給高舟即可。”

    “嗯,”戴豫點頭,“阿梨,你自己身體需得仔細,可不要太累了。”

    “不累。”夏昭衣微笑。

    不過轉身要走時,她又回頭:“沉冽呢,可還在光致苑?”

    “沒,少爺一早又出城了,還是陳家祠堂,他那日派人重新去走,今日便去找他們的。”

    夏昭衣眉心輕凝,點點頭:“哦……”

    那邊的支離卻輕輕一咳嗽。

    夏昭衣朝他看去。

    “沉大哥,昨晚可是抱著小師姐回來的哦。”支離意味深長地說道。

    “……”

    戴豫聞言,悄悄觀察少女的眉眼。

    可惜,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先去衙門。”夏昭衣平靜道,轉身離開。

    因凎州那些人在正門,夏昭衣不想麻煩,便繞后院池塘,走最東北的后門。

    路上看到府里的家仆們皆成群結隊,少有落單,眾人忙碌匆匆,從他們提起的碎片言語中可知,明日諸昌將要火化。

    眼見他們這么忙,夏昭衣便盡量走偏僻地段,不去打擾

    空中忽然聽聞一聲“喵嗚~”,夏昭衣抬起頭,那有幾日不見了的小黑貓坐在樹梢上,懶洋洋地看著她。

    看來還是府里的條件好,它長胖了不少。

    夏昭衣正要收回視線,小黑貓卻忽然從樹梢跳至屋檐,靈活往另一邊跑去。

    那枝椏晃啊晃,滿樹虬枝亂影,紛擾視線。

    在這些亂影中,夏昭衣看到了一塊帶血的破布。

    掛得略矮,但跟屋檐相近,所以剛才她沒有注意到。

    小黑貓或許是被這氣味吸引來的。

    夏昭衣踩著落地的太湖石凋花樓燈座,輕盈翻了上去。

    將破布從樹上摘下,是卿月閣后院家仆們的衣裳,其上鮮血已濃黑,布料不新,但尚干凈。

    昨日下過暴雨,一塊擱在樹上的布不應這么干凈,可見是在雨后,甚至樹梢都略干的情況下被樹枝割下來的。

    夏昭衣轉頭朝屋檐看去,憑著敏銳的觀察力她一下鎖定住一個澹不可見的腳印。

    夏昭衣越過正嵴,邁向另一處屋檐,循著腳印往前。

    最后,她停在了一間雜房前。

    “出來。”夏昭衣直接說道。

    卿月閣這幾日守衛森嚴,難以進出,如銅墻鐵壁。

    要犯事者,只能是早早便在府里之人。

    若想出去,除非有不為人知的暗道,否則憑翻墻和各處大門,皆不可能。

    雜房里沒有半點動靜。

    就在夏昭衣準備上前推門時,雜房的門忽然開了,一個腰背句僂的男人快速沖出,朝她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