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211 難以相比
    陳夫人的出現,讓殿中的南宮秋明想起幾日前曾約她今日過來一看才挖出來的古墓隨葬品一事。

    南宮秋明自位置上起身,說道:“走吧,你隨我來,我慢慢同你說。”

    陳夫人點點頭,沖大殿里的其他男人們略一合禮,陳夫人跟上南宮秋明。

    待南宮秋明邁出大殿,立在門口的女人也終于動了,轉身跟上他。

    才進去沒多久的陳夫人又從大殿里出來,讓遠處緊盯著這邊的一雙黑眸微斂。

    在阮家里南山時,沉冽見過她,當時情形,這一干人的關系并不如壁畫上他們的祖先那般團結。

    陳夫人跟在南宮秋明后面,從大殿旁的木梯去往二樓,三樓,最后至四樓。

    進屋后,南宮秋明回身對門外的郭觀道:“郭先生,也請進吧。”

    房門關上,只剩那頭發半白的女子和陳磊站在外面。

    在他們將房門關上的同時,西南方向傳來動靜,沉冽回首望去,兩艘規模不小的漁舟在岸邊停下,以方貞菀為首的方家子弟們從船上陸續下來,前后共二十六人。

    一名守衛遙遙看到他們,轉身朝大殿跑去。

    除卻方寄之外,這段時日還有其他方家子弟枉死,所以方家人全部一襲白衣,要持續守喪百日。

    江邊都是山,他們從一條極其隱蔽,難以被察覺的小道上來。

    穿過綠樹蔥蘢和交錯的山泥路,路變平坦,方貞莞的腳步忽然停下,目光看著遠處的大平地,睜圓了眼睛。

    她身側和身后的人也都看到了。

    一地被擺得整整齊齊的尸體,沒有一具尸身是干凈的,具具如同從血池里撈出。

    上空搭了很大的茅草遮頂,不至于讓尸體大曝于日光之下。

    “姑姑!”幾名方家劍客迎面跑來。

    方貞莞手指發抖,說不出話,愣怔望著滿地的尸體,眼淚從她的眼眶里面滑落了下來。

    方貞菀最小的侄子方輝上前,顫抖著聲音對迎面而來的劍客說道:“我們收到飛書,說方茂他們出事了,可是信上并沒有說……”

    他的目光朝那些尸體看去。

    他口中的方茂死不瞑目,眼睛大睜著,致命的傷口位置在他的脖頸處,死相慘絕。

    那傷口不像是刀所致,也不像是劍,傷口破裂的模樣好像被一只野獸咬了。

    但不論哪一只野獸,都沒有這么密集凌亂,且猙獰的牙齒吧。

    “是阿梨,喬家那個小賤人!”一名劍客近了之后,對著方貞莞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姑姑,她身手太好,我們這么多人都不是對手!”

    “什么?!”方輝瞪大眼睛,驚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她一個人?!”

    劍客不愿承認,哭著點頭。

    眾人皆傻了。

    “這,怎么可能?”方輝難以置信,“我方家劍客,身手不至于這般差!”

    “不奇怪,”方貞莞說道,聲音很嘶啞,帶著一股疲憊,“這妖孽身手極好,以靈活迅勐見長。”

    說著,她朝大空地走去,緩緩靠近她族人們的尸體:“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在飛霜閣前,別人先手偷襲她,都奈何不了她絲毫。她的腳法,當世難以有人能與她相比。”

    提起這個,方貞莞便覺心如刀割。
    她太過輕視這妖女了,否則,那天晚上,她斷然不會出手,便眼睜睜看著同樣身為頂尖高手的楚箏喪命于她之手就好。

    就因為她出手了,方寄也跟著出手。

    緩了緩,方貞莞繼續說道:“我們方家絕學分弓弩、刀法及劍術。其中劍術以劍陣取勝,祖訓乃齊心一致,合力斷金。正因鮮少有人能從我們方家的劍陣中全身而退,是以曹總教頭在傳劍陣時,幾乎沒有教過他們防術。”

    方輝低喃:“若那賤人速度夠快,便能直接破了劍陣,再厲害的劍陣,如若成不了形,定不了陣,那便是盤散沙。”

    方貞莞已走到大棚旁邊,空氣中的臭味似有若無,尚未至濃烈。

    “這些都是鞭傷,”方貞莞低頭看著尸體,“他們沒有防術,且兵器不及她鞭子長和靈活,她又痛下殺手,他們,怎能不死?”

    “她還是個女子,這女子,太過可怕了……”方輝說道。

    “里面的人是如何說的?”方貞莞問道。

    那名先前跪地大哭的劍客回答:“他們在討論是去是留,并商議要對付那個小賤人。”

    “對付?好……”方貞莞道,“我便去看看,他們這么多聰明的腦袋,能不能真的幫我對付掉那個賤人!”

    沉冽冷目看著方貞莞帶人快步朝南門大殿走去。

    在這過程里,那些藏于暗處的弩箭手們,一直沒有挪過半步。

    “沉冽?”下面傳來很輕的聲音。

    沉冽一頓,低下頭去。

    隔壁鄰樹下,才睡醒的少女起身,正在四下張望。

    沉冽松開樹枝,敏捷落地。

    夏昭衣回過身來,見到他后,再抬頭朝上空看去。

    也是這一抬頭,她看到了沉冽在樹上留下的字。

    一個朝上的箭頭,配有文字:我在上面。

    夏昭衣輕笑一聲,收回視線看向他。

    “你這才沒睡多久,睡夠了嗎?”沉冽關心道。

    “你若是要來這邊看,來就是了,怎還將我也抱來了?”

    “不是抱的,”沉冽忙解釋,“我是背的。”

    夏昭衣望去,發現他背在身后的長劍,被懸在了腰側。

    “……”夏昭衣不知說什么了。

    見她安靜下來,沉冽劍眉輕攏,生硬地轉開話題:“對了,我在樹上看到了方家人,他們剛到。”

    夏昭衣聞言,抬頭朝星云塔方向看去,澹澹道:“要雷霆大怒了。”

    “那些弩箭手還在。”

    夏昭衣點了點頭,抬腳朝湖邊方向走去:“不過他們,說說被的吧,來時那些壁畫,你應該都看到了。”

    “嗯。”沉冽跟上她。

    “你……如何看?”夏昭衣抬眸看他。

    “是對喬家,還是對?”

    “喬家。”

    “不知如何看,”沉冽如實道,“我從不聽一家之言,太過片面。”

    夏昭衣莞爾:“我也是。”

    尤其還是這類只留傳在家族內部的“宣傳文桉”,是非黑白,清濁善惡,皆由執筆之人走南縱北,上天入地,僅他一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