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161 白骨暗道
    “哎!”季盛下意識要追,被趙琙攔住。

    “可是世子,這里面……”

    趙琙說道:“她自己要去。”

    說完,趙琙轉頭看向夏昭衣:“阿梨,她不是罪犯嗎?你怎么不抓她?”

    夏昭衣的眉眼看不出情緒,她平靜地望著陳韻棋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她若自己不想走,我們很難帶回去。”

    想到夏昭學以前所說的離嶺老者不殺原則,趙琙故意道:“她若身犯命案,我們便私設公堂又何妨,殺了她替天行道唄。”

    “她父親才是罪魁禍首,”夏昭衣說道,轉身去找沈冽,“她雖有過,但罪不至死。至于其他命案,還得三審定讞才可。”

    趙琙跟上:“你不是有鞭子嗎?用鞭子拴她,再帶她離開。”

    夏昭衣沒再理他。

    暗室里的箱子全部都被沈冽打開了,皆是尸塊,除卻頭顱,還有四肢。

    夏昭衣進去:“沈冽?”

    沈冽正站在最里面的箱子前,目光望著角落,聞言回頭,道:“阿梨,有條密道。”

    夏昭衣皺眉,快步過去。

    一個高約兩尺半的方正暗道口洞開在石墻角落,被箱子半掩。

    密道口和附近地面沾著很多血,顏色不一,其中幾處血水顏色鮮紅,其上還有血沫。

    “有傷口的血,也有自口中吐出的。”沈冽道。

    夏昭衣打量附近:“極可能我們第一次來時,她已經跑了。”

    想了想,夏昭衣回身朝風清昂的刑具走去,拾起一把斧子回來:“你們后退。”

    在男人們后退開后,她舉起利斧,一把鑿了下去。

    瞬時塵土飛揚,滾滾濺起。

    墻面年代太久,土質早便松垮,經不起她幾斧子,洞口便變大了。

    夏昭衣抖落頭上的灰,握著利斧半跪在地,自懷里摸出一個火折子,橫擲了進去。

    火折子的星火在疾飛途中越來越明,照亮四壁。

    夏昭衣眼眸微微睜大,似被這抹星火點燃。

    沈冽蹲跪在她身側,劍眉緩緩皺起。

    旁邊俯身下來的趙琙和季盛傻在當場。

    這條暗道四壁皆是整齊堆砌的白骨,一眼望不到盡頭,那火折子跌落的地方,火光漸弱,卻恰好照亮幾顆頭顱。

    跟外面箱子里所發現的頭顱一模一樣,經過特殊處理后并未腐爛,呈色焦黃,五官清晰。

    而這幾顆頭顱卻恰是他們四人都認識的人,當年的刑部尚書陸容慧,還有他的妻子劉氏和幾名家眷。

    趙琙喃喃:“當年說陸容慧慘死,我看世人怎么都料不到,堂堂刑部尚書的腦袋,竟擺在這里。”

    刑部尚書也好,平民百姓也好,如今在累累尸骸中,并無特殊之處。

    夏昭衣淡淡道:“他當年生挖難民腦髓,去救他腦癱兒子,那所謂藥方,在風清昂的書中也有寫。”

    沈冽側眸看她:“阿梨,如果按時間推算,那么這里五年內還有人來過。”

    夏昭衣沉眉:“柳河先生給我的信上說,風清昂為驚河人,但這里是衡香。以及,三十五年前風清昂便有五十多歲了,按時間推算,他如今已是八十古稀。不過也有可能,是他那名叫小刀的徒弟。”

    暗道盡頭,深邃黝黑,火折子的微光遠不足以觸及 以觸及。

    夏昭衣想了想,目光望向沈冽。

    “你想要過去?”沈冽說道。

    “嗯,但是……”

    “我去吧。”沈冽道,便要起身。

    “沈冽,”夏昭衣抬手按在他的臂膀上:“我知道你會替我去,所以我才說但是。”

    “好,但是什么?”沈冽看著她,目光溫和認真。

    夏昭衣忽然笑了:“但是……”她沒再說下去,起身道,“我們回去吧。”

    “回去?”沈冽抬眸看她。

    “嗯,我答應趙琙,要送他回去。”

    沈冽斂眸,看了她一陣,轉頭望回甬道。

    知她一直所尋,絕不會輕易放棄,日后她定還會來,所以,沈冽想現在就替她去走這一程。

    但不管是他還是她,他們都清楚彼此對趙琙并不放心。

    趙琙其人,亦正亦邪,正時能為國為民,大義在先,當年鄭北大軍慷慨捐軀,何其慘烈悲壯。

    可邪時,他什么事都做得出,為達目的,天下大亂他也在所不惜。

    不管是松州扶上縣,還是華州無曲城,遠在鄭北的趙家兵馬,這幾年神出鬼沒,四處搗亂,搗亂完后便立即拍屁股走人。

    對于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誰都不可能將他留在自己的后路上。

    所以,留下一人在趙琙身邊,另一人就得獨自去涉入黑暗。

    沈冽忽然明白她說得“但是”,是“但是”什么了,是知道彼此都不會讓對方單獨留下的默契。

    一縷暢快在沈冽心間漫開,每每感受到專屬于他們二人之間才能讀懂的契合,都會讓他感到欣然。

    卻就在這時,甬道深處傳來好幾聲尖叫,

    不是楚箏的聲音,而是剛才跑入暗室的陳韻棋的聲音。

    趙琙一愣:“這隧道,和那邊相連?”

    “聽起來是的。”夏昭衣道。

    除卻陳韻棋,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趙琙側耳傾聽,道:“趙慧恩還活著,是趙慧恩的聲音!”

    爭執聲越來越響,漸漸能聽清說得是什么了。

    “寶藏?”沈冽說道。

    “趙慧恩逃出來后,一路都在翻看一張圖紙,看那模樣,的確像是尋寶。”趙琙道。

    “夏昭衣,你為什么戲弄我!為什么戲弄我!”

    趙慧恩的嗓門吼至破音,從甬道聲聲傳來。

    “我不認識你,我從何戲弄你!”陳韻棋驚慌哭道。

    “夏昭衣!你就是夏昭衣!!我殺了你!!”

    甬道將聲音變得模糊,回音冗長,這邊的四人卻聽得一清二楚。

    幾個男人懷疑耳朵聽錯了。

    “他說的,是……夏昭衣嗎?”趙琙不確定地問道。

    “你戲弄我,我死也要拉你陪葬!夏昭衣!!”趙慧恩怒斥。

    這下,眾人聽得一清二楚,的確是夏昭衣。

    趙琙俊秀的眉眼漸變冰冷,忽然,他轉身去往兵器架,拿下一條狼牙鏈。

    “世子!”季盛叫道,忙跟上去。

    夏昭衣皺眉,起身追去:“趙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