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140 深陷絕望
    陳韻棋跟著楚箏穿過一道又一道巷弄,進到一家破舊的屋舍。

    正在洗衣服的小少女看到楚箏回來,嚇得一哆嗦,趕忙起身看著她,目光再悄然看向陳韻棋。

    陳韻棋看得出她的驚恐,沖她輕輕彎唇,很淡的笑了下。

    少女沒有理她,目光看回楚箏。

    屋里氤氳著一股非常濃的藥味,還未散盡。

    陳韻棋跟著楚箏上了二樓,一上去便看到一對被綁在木地板上的夫婦。

    陳韻棋大驚失色,忙過去:“你們發生了什么?”

    “你敢去碰一下,你的手腳我會立即廢掉!”楚箏惡言說道。

    “是,你把他們綁起來的?”陳韻棋看向楚箏。

    楚箏在床上一靠,曲起一條腿:“你去樓下讓她給你弄點吃的,吃完你繼續想,今日不想出一個辦法,我剁你一根手指。”

    陳韻棋抿唇,一言不發,朝樓下走去。

    房子通風不行,空氣里的藥味一直未散,整個屋舍都充滿一股壓抑沉悶。

    而這上下的樓梯,確切來說不是樓梯,只是加粗加厚的梯子,陳韻棋走得顫顫巍巍,唯恐摔下來。

    到了樓下,她看向抱著木盆進屋的少女。

    少女抬眼打量她,而后一聲不吭,繼續干活。

    陳韻棋想開口讓她為自己做點吃的,但是說不出口,肚子卻忽然咕嚕叫了一聲,在安靜的小屋里尤其清晰。

    她窘迫得說不出話,無地自容。

    少女聽到了,但不想理,取了屋里的臟衣物,繼續去院中洗。

    陳韻棋抬手輕摸肚子,太餓了,她真的太餓了。

    轉眼看向灶臺,她走了過去,打算自己弄點吃的。

    陳韻棋會做很多糕點,學自于母親,不過這里的食材有限,以及,灶火她不會弄。

    在灶臺后面鼓搗半日,她不僅沒將火生起,反而揚了一屋舍的嗆人濃煙。

    外面的少女終于忍不下去,起身進屋,便見楚箏從樓上下來,快步走向灶臺,揪起灶臺后正咳嗽的陳韻棋,一個非常響的耳光扇了過去。

    少女腳步一頓。

    陳韻棋從地上爬起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她捂著臉,抬頭驚怒地朝楚箏看去。

    楚箏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廢物!”

    “還有你!”楚箏看向門口的少女,“你找死是嗎,滾過來!”

    少女趕忙進去。

    楚箏揪著少女的衣領,將她提起朝灶臺摔去:“做飯!”

    一頓怒火過后,楚箏回去樓上。

    少女戰戰兢兢地坐在灶臺后,拾木柴的手一直在發抖。

    陳韻棋想要幫忙,又怕添亂,一張俏容被煙熏黑,安靜站在一旁。

    少得可憐的米被倒入鍋里,很快,沸騰的泡泡在鍋里一顆接著一顆的破開,米香飄散出來,帶著滾燙的熱意。

    陳韻棋聽著這個聲音,目光看向腳邊坑坑洼洼的泥土地。

    這小屋采光不好,房子里很黑暗,米香雖濃,但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仍不好受。

    陳韻棋忽然陷入很深的迷茫。

    原來,人生還可以更慘。

    每次以為深陷絕望,卻想不到還有更大的絕望和恐懼。

    現在她想哭,卻連眼 ,卻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

    去君生金鋪報信的士兵,最先去得是官衙。

    杜軒他們聽聞沈冽和夏昭衣回來后,即可便往卿月閣趕,唯恐招待不周。

    路上,他們迎面遇見抬著尸體和白骨往縣衙方向而去的城南都衛府的士兵。

    待這些士兵離開,沒多久,他們又遇見一長列遮著黑布的車籠子。

    路邊圍滿看熱鬧的百姓,沖著過去的尸體和白骨指指點點。

    這近十個車籠子,更是引起了大家極大的興趣。

    杜軒不由也走去,攔著人問車籠子里關著得是誰。

    潘鄉長和幾個鄉賢跟在車旁,見有人攔車,就要上前去斥,卻見為首的隊正待他極是恭敬。

    隊正將城外陳家祠堂前的情況,還有夏昭衣去了陳家舊府并遇襲之事如實敘述。

    杜軒抬手掀開黑布一角往里面瞅了幾眼。

    “他們的弓弩呢?”杜軒問。

    潘鄉長已看出這是貴人,殷勤道:“老爺,在這邊。”

    杜軒跟著他去到第三個車籠子,里面沒有關人,卻塞得滿滿當當。

    不僅有弓弩,陳府墻上那些字畫也被他們取下來了。

    還有其他房間里面,他們覺得有點用的,能搬得都搬了出來。

    此前人人都怕得陳府,在沉寂十年之后,因少女一人執炬入內,而忽然又迎“繁榮”。

    說來也怪,他們一群人收拾整理了一整晚,理著理著,好像也沒那么怕了。

    甚至有人還問,這十年他們在怕個什么勁。

    杜軒看向后面的籠子。

    潘鄉長道:“這些全都是陳府的東西,沒有人。”

    杜軒點了下頭,道:“那些不看了,便自這個籠子里取一架弩機出來,我帶回去看看。”

    “這……”潘鄉長猶豫。

    隊正聞言,卻立即摘鑰匙過來,打開了籠子。

    長隊離開,杜軒看向葉正手里捧著的弩機,這分量,著實不輕。

    “欸?”杜軒的目光落在弩機角落里的一個奇怪圖紋上。

    “嗯?”武少寧和葉正也看去。

    “這個圖紋……”杜軒手指伸去,“怎么有點熟悉。”

    “熟悉?”葉正道。

    “你一說,我好像也有這個感覺。”武少寧看著它道。

    “好像有點……像沈諳那廝這些寄給少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圖紋。”杜軒道。

    “不對!”武少寧濃眉一皺,“我想起來了,這像是地圖!”

    “地圖?”杜軒朝他看去。

    “我們從游州回來的地圖,陶安嶺那一片!”

    杜軒想起來了:“是很像,不過跟沈諳的那些圖紋也有相似之處!”

    “沈諳應該知道不少,可他什么都不說。”葉正微怒。

    “他就是不坦誠,”杜軒沉了口氣,“那廝早年壓根不把少爺當人看,偏少爺還信什么兄弟情深,我就沒見過哪家兄弟天天讓人入險境的!”

    說罷,杜軒一驚:“不成,若是真與陶安嶺有關,不定少爺和阿梨姑娘便要去陶安嶺一走,那我們打算放話給侯睿要去陶安嶺,豈不是……”

    武少寧失笑:“我這就去把衛東佑喊回來!”

    “去去去,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