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096 你們很閑?
    馬車離去,往他們的來路返回。

    趙琙回頭看著它隱于人海,再沒于長街燈火盡頭。

    “世子,怎么了?”一名手下問道。

    “這人看著眼熟,”趙琙若有所思道,“非常熟悉, 而且不像是正經道上的眼熟。”

    “正經道上?”手下也陷入沉思,“世子,您好像沒去過青樓。”

    “嘖!”趙琙眉頭怒皺,“胡扯什么。”

    “那這正經道上是何意啊。”

    “就是離奇之意,”趙琙雙手負后,轉向馬車方才所停的側門, “不是正常路數的眼熟,比如阿梨那丫頭, 我此前沒見過她, 可我第一次見著她,就覺得分外眼熟。結果你瞧,她乃本世子先室的妹妹。”

    “原來是這樣。”手下似懂非懂地點頭。

    趙琙忽然瞪大一雙清澈黑眸:“我知道他是誰了!竟然是他?”

    “世子,是誰?”另一名手下忙道。

    趙琙沉聲道:“宣延二十一年,禮部修載城防的掌固,后擢升享祭司兼典制司郎中,丁躍進。”

    “丁躍進,”手下喃喃,隨后一驚,“屬下記起來了,可不是說,他已經病死了嗎?世子,您會不會認錯了?”

    “不會,”另一個手下說道,“此人方才見到我們時,他的神情便可說明他也是認識世子爺的。若非他自己露出那樣的神色, 我們反倒不能確認。”

    “有意思吶,”趙琙驟然一笑,皓齒潔白,“宣延二十三年,因病去世的的典制司朗中,竟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潛伏于衡香。”

    趙琙之所以對此人記得深刻,因為當時還發生了一件震動帝京的血案,便是禮部尚書林宏儒滿門被滅。

    其后十日內,禮部先后有五名官員離世,整個帝都的百姓議論紛紛,說是禮部中邪了。

    而禮部的存在,除了皇家朝政秩序和萬民教化等,某種程度還用來“驅邪”“避災”,與天道,與地論,與萬物言。

    這一連串的身亡,簡直是在打天子的臉。

    這個丁躍進,便是那五名官員之一。

    趙琙走到這家客棧的正大門,說是客棧,用氣派的酒樓來形容才更恰當。

    他抬頭看著上面的三個大字。

    飛霜閣。

    聽聞沈冽回來,杜軒以為下人在開玩笑。

    他呵呵笑了兩聲, 整理東西,準備回去卿月閣,順路再去王豐年那一趟,看看屠小溪是個什么情況。

    康劍半靠著床頭,視線穿過敞開著的窗扇,落在水榭那一頭邊走來邊說話的男人們身上。

    “真是少爺!”康劍虛弱地笑道,“杜大哥,真是少爺,少爺回來了!”

    杜軒忙回過身去,見果然是沈冽,杜軒驚喜擱下一切,快步跑去:“少爺!!”

    “汪汪汪!”一陣狂躁的狗叫聲幾乎同時響起。

    杜軒連忙后退,睜大一雙眼睛瞪著這只大黃狗。

    “嗷嗚——汪汪汪!”被忽然跑出來得杜軒嚇壞了的狗蛋一直在叫,邊叫邊后退。

    “這便是信上提過得小大胖?”杜軒抬手比劃,“這,是大大胖吧。”

    “這是趙琙的狗。”沈冽說道,并讓身后手下制止它繼續叫。

    “趙琙?”杜軒哈了聲,卷起袖子,沖著大黃狗道,“行, ,“行,咱們今晚來個狗肉火鍋,你看如何啊,大大胖?”

    被人拍了腦門,喝令安靜的大黃狗變臉飛快,已經人立蹲起,兩條前腿拱啊拱。

    杜軒被逗笑:“這狗還挺有趣。”

    沈冽低頭看了它一眼,抬手摸了下它的腦袋。

    “稍后說正事,”沈冽看向杜軒,“我先去見康劍。”

    “少爺。”康劍試圖從床上起來,沈冽讓他繼續躺著。

    窗外檐下懸著一串鈴鐺,今晚風大,打得鈴聲清脆,音如奏樂,配著滿室水沉香清氣,和清一色的古木家具,別是一番風骨優雅。

    杜軒小聲道:“康劍的傷,乃沈諳所治。”

    “我已知曉。”沈冽說道。

    “那,少爺可見到他了?”杜軒緊緊注意著沈冽的神情。

    但即便是跟在沈冽身旁多年的他,也完全無法窺破他此時所想。

    這一雙深湛平靜的黑眸,越發能隱藏情緒。

    “沒有,”沈冽回道,“見與不見,并無區別。”

    說著,他看向康劍:“我在回來路上聽他們所說,傷你之人,你覺得是女子。”

    “形體很像,”康劍努力回憶,“很柔韌,特別靈活,其人出劍相當迅猛,凌厲彪悍,滿是殺氣。”

    “后院尋到多少線索?”沈冽問杜軒他們。

    “不多。”杜軒說道。

    見沈冽沉眉,沒再說話,杜軒忍不住又道:“說到女子,少爺,阿梨呢。”

    “她路上有事,晚幾日到。”

    “那你們這一路可是朝夕相處的?”

    沈冽抬眉,朝他看去。

    杜軒可比武少寧要大膽,想問的,他絕對藏不住,一雙眼睛滿含八卦,等著沈冽往下說。

    不止杜軒,一屋子亮閃閃的小眼睛,全在看著他們的少爺。

    “你們,很閑?”沈冽說道。

    “”

    轉眼,沈冽已轉了話題:“阿梨雖然晚到,但是她的夏家軍已在城外,明日一早,我們的兵馬會和夏家軍一并入城。”

    “明日一早?”杜軒一愣,“這是,要拿下衡香?”

    “衡香還是衡香,要拿下的,是趙慧恩。”

    杜軒開懷,喜道:“太好了,這口惡氣可算能出了。”

    武少寧他們需要回卿月閣,沈冽令他們不用久留。

    杜軒將才收拾整理得東西放回原處,一面希望沈冽早些休息,一面止不住又想問這半年和這一路的事。

    聽聞沈冽已到知語水榭的徐寅君第一時間令人準備廂房,再趕來同沈冽問好。

    此前在游州,徐寅君在另一路修路隊中,所以不曾見到沈冽,但見過沈冽的所有人,無不夸其風華絕倫,俊美傾世。

    甚至幾個平生未讀多少書,張嘴便是粗話的人,他們親口在徐寅君跟前描述,說沈公子之貌美,能把這場雪變出人間活氣。

    徐寅君明白他們話里的“人間活氣”是何意,他倍感訝然,這可是一場將眾人手指凍得生瘡,讓眾人叫苦不迭的雪。

    昏沉蒼茫,暗無天日,所有人每日的粗話,全部都用來罵雪,罵天,然而在這些老粗口的嘴巴里,這場形同災難的雪不僅被認可,甚至賦予了浪漫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