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001 算計師姐
    支離將手里東西放在石桌上,過去接來:“我來整理。”

    “我稍后要出門,”蘇玉梅道,“你可有什么要我帶的?”

    “嗯,這個,”支離想了下,“要不,買一串糖葫蘆?”

    “糖葫蘆?”蘇玉梅好奇,“你喜歡吃甜食?”

    “呃,是給聶小娘子的,”支離說道,“此前我對她略兇,其實去細想,她處境可憐,身不由己,我對她有些太不耐煩,是我不該。”

    “原來是這樣,”蘇玉梅彎唇淡笑,“好,我去買。”

    蘇玉梅走后,支離邊整理書籍邊對沈冽道:“蘇姐姐沒事便喜歡去街上,時常會幫我帶東西。這些書也不是我的,是本就放在這瑞東閣的,她喜歡看書,不過看得慢。我師姐便不一樣啦,我師姐也喜歡看書,但是看得又快,記得還清楚……”

    沈冽聽著他的碎碎念,打量著石桌上的小包袱。

    支離按照記憶里的順序將書籍重新排列,工整放到一旁,這才打開小包袱,在一堆物什中拿出信。

    “沈大哥,就是這封,我不知要不要看。”支離說。

    沈冽接來,信紙,信上的字跡,字跡的著墨,他慢慢看去。

    既是用腳趾所寫,憑此力透紙背的書法,沈冽似乎能明白支離所說的不忍心了。

    世人從不苛責用心努力者,何況身殘志堅之人。

    “逆境中乘風破浪,其意志如鐵,大勇不可摧。”沈冽說道。

    “他什么都好,就是針對我師姐。”

    沈冽沒說話,看著墨色,陷入沉思。

    “沈大哥,你說要不要給我師姐呢?”支離問。

    沈冽皺眉,想說當然要給她,但又明白支離的顧慮。

    雖說親自下了龍淵,但沈冽此前壓根不知柱中女童一事。

    那龍淵下詭譎陰森,所見皆陰暗,所觸如陰司。他們當時幾波人同行,又分又合,過于密集的震撼之處和頻頻面臨的機關險境,不可能也沒有時間讓他們將所遇之種種拿出來彼此交流。

    “沈大哥,連你也拿不定主意嗎?”支離說道,“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沈冽抬眸看他,搖頭:“并非為難,日后再遇此棘手而無人商議之事,仍可找我。”

    “嗯!”支離一喜。

    “將此信給阿梨吧,”沈冽遞回去,“既與她有關,不論多惡多險,她終將要面對,不如有個提前警示,她好籌備。”

    “那,我們先偷偷看?”支離超小聲,“我們看完,也有個警示,好將師姐保護好。”

    沈冽沉默了下,認真說道:“支離,阿梨會不喜歡的。”

    “唉,”支離坐下,雙手托腮,“我知道不能以為師姐好之名,去行冒犯師姐之事,可是,好擔心嘛。”

    “那,”沈冽也變得超小聲,“不如你將信給她后,再問她信上內容。若她不說,你便賭氣說以后自己先偷看……當然,不是要去真看,只是如此一說。”

    支離倒吸一口氣,臉上露出夸張笑容:“沈大哥,你也會玩路數!”

    “……我沒有。”沈冽辯解,自己都覺蒼白無力。

   &nbs sp; “這也算是使壞啦,”支離嘿嘿奸笑,“咱們這樣,算不算是算計師姐?”

    見他越說越離譜,沈冽看向石桌上包袱:“這里邊,還有何物?”

    “是與師姐有關的一些信,”支離說道,“還有一些畫,都是我師父和裴老宗主他們畫的,沈大哥你隨便翻翻。”

    沈冽點頭,拾起一封信來,是老者給支離的。

    沈冽沒有打開,看向那些畫,第一幅就讓他眉眼一凝。

    所畫乃千秋殿下的鐵索巨柱與大鐵鏈。

    畫工極妙,比例渾如天然,濃淡干濕處理嫻熟,寫實中添加氛圍畫意,視界遼闊大開。

    第二幅,則是他和阿梨所見的長河水車機關。

    “師父把千秋殿給填埋了,”支離說道,“那之前,裴老宗主和江掌務他們見著了這些,便畫了下來。”

    沈冽點頭,每個人的畫風不同,他幾乎能很輕易區分出,哪幾幅出自老者之手,又有哪幾幅歸于哪幾個作者。

    “茶館中所提到的柱中女童,也在畫里,”支離小聲道,“但是我不敢看,從千秋殿出來后,我因她而頻發噩夢,那陣子幸得師姐為我說故事,陪我入睡。”

    “……”沈冽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再看回畫里,沈冽的劍眉不自覺輕擰。

    雖說面對陰森詭譎的千秋暗殿畫像,腦中不該有旁的想法。但他仍不免因支離的話生出她為人說故事,安撫人睡覺的畫面。

    畫面里該是個女童,他所想得只是她現在的少女清麗模樣。

    近來心神越發不寧,越近她一寸,越覺人間煙火就在跟前,午夜夢醒,連呼吸都是粗重。

    斂了下思緒,沈冽繼續看下去。

    有些畫像陌生,他未曾去到過。

    有些畫像,則能伴隨記憶而鮮明。

    到第八張時,沈冽修長的手指停住了,沒再繼續往下。

    畫里是一處暗室,兩旁字畫有的尚掛著,有的被撕扯落地,其內暗格所藏,乃泥塑頭顱。

    “這些頭顱,當時嚇我一跳,”支離說道,“這畫是師父畫的。”

    “枯骨生花。”沈冽說道。

    “沈大哥知道?師父也是這樣說的。”

    “我幼時無意看到一本書,乃我大哥母親的,書上描述詳細,還伴有畫紙,那時我也被嚇得做噩夢,其后大病一場。”

    沈冽的聲音很平靜,支離卻聽得心顫:“竟能將你這樣的人物嚇得生病,那書上所描述,定很可怕。”

    “我這樣的人物。”沈冽淡淡一笑,沒再多說,繼續看畫紙。

    蘇玉梅將書還給支離后,先回屋取錢,這才從后門離開。

    才將門打開,便見一輛馬車停下,夏昭衣包著裝滿信的小包袱自馬車上下來。

    見著蘇玉梅,夏昭衣彎唇一笑:“蘇姑娘。”

    “阿梨姑娘,”蘇玉梅也笑,“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一事正想和你說。”

    “嗯?”夏昭衣好奇,“何事?”

    蘇玉梅看了看那邊的車夫,低聲道:“來,我們去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