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739 找我何事(一更)
    津義湖旁圍滿官兵。

    路人被攔在最外頭,盡管官兵再三要求他們離開,但留下來的圍觀者卻越來越多。

    凌揚在人群中分開一條道,聶揮墨下馬走來,更后面,辛順的車夫也剛到,辛順從馬車上跳下,小跑著追上。

    湖邊空地上,三具尸體并排而躺,被湖水泡久了的面容慘白如漆。

    隊正上前,將這邊的情況更詳盡的對聶揮墨描述,聶揮墨看向那三具尸體,一個之前一起喝過酒,另外兩個沒有印象。

    仵作還在來的路上,辛順上前檢查尸體,確認的確死于溺水,并未發現其他外傷,或者中毒的跡象。

    更深一層的,則需要仵作帶回去剖開。

    另一邊的鞋子和酒壇,還有他們脫下的外套未曾被人碰過,原封不動的留在那。

    聶揮墨過去看了下,沒有什么被的發現,外套沒有留遺書,鞋子和酒壇的味兒不小。

    辛順很輕地說道:“陳永明不過一個小小縣尉,這三個卻是州官。”

    “任位多久了?”聶揮墨問道。

    辛順一頓,看向那三具尸體。

    “這個……倒沒多久,都是這兩年的。”

    不僅他們,整個游州的官宦系統,本也是這兩年的事。

    老派的人,倒的倒,死的死,家破人亡為多。

    凌揚出聲說道:“將軍,他們既是新貴,好日子才開了個頭,為何尋死呢?”

    聶揮墨沒有說話,看著辛順將那些外套翻過來,又翻過去。

    辛順問凌揚要來匕首,割開衣衫后,在其中的夾層也沒有什么發現。

    辛順垂下手,看向聶揮墨:“尤為干凈,沒有銀兩,沒有紙條,連佩飾都被取下了,看來在他們家中也不會有什么收獲。”

    “那便從他們家人下手,”聶揮墨微微側頭,揚聲說道,“傳我命令,將此三人的家人,連同陳永明被軟禁在府的家人,一并帶去軍鎮司,嚴刑拷打。其五服之內,不論男女老幼,盡數關入府衙大牢,封其所有家財,此外,近半月內與之四人來往者,嚴查!”

    “是,將軍!”一個郎將領命。

    “也許在他們看來,一死可以了之,”聶揮墨聲音冰冷,“本將便要讓其他也想尋死之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們要死便死,但他們留下的家人,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領命的郎將帶人去傳達命令,聶揮墨也沒有多留。

    夏昭衣和支長樂就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之外,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

    支長樂聲音很輕:“阿梨,你怎么看?”

    “或許是和彥頗三字,”夏昭衣說道,“大街小巷所貼這名字,看來起了作用。”

    “匪夷所思,這幾個當官的,卻豁出了命都要保這和彥頗?”

    夏昭衣一笑,轉頭看向湖邊。

    幾個仵作離得較遠,現在才趕來,該檢查的辛順都已檢查過,幾個仵作勘察一番現場,便請求這些軍爺將尸體帶回衙門。

    “支大哥,”夏昭衣說道,“你可知,什么時候最容易當上一個官?”

    “……什么時候?”

    “世道越亂,官越好當,歷朝歷代,王朝氣數將盡和新王朝初建之時,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個官當。”

    支長樂一頓:“阿梨,你的意思是……”

    “游州很重要,若我是和彥頗,我 頗,我定大把的砸錢在游州大小官位之上,”夏昭衣目光變冷,“或者,利誘收買。”

    “利誘收買”,也是陶嵐當初叛出大乾時,最擅用的一招。

    “阿梨,”支長樂問道,“你要調查此事嗎?”

    夏昭衣搖頭。

    她是厭惡和彥頗,但很顯然,順著這根藤摸上去,即便摸出了瓜,也沒多大用。

    和彥頗不是傻子,布在游州的棋局即便完全毀去,也不會傷他半分元氣。

    再者,這是田大姚和和彥頗之間的賬,她沒必要多管閑事。

    “走吧。”夏昭衣說道。

    “嗯。”

    夏昭衣轉過身去,目光不經意一掃,卻見遠處一個婦人正在墻上的畫像上寫字。

    說起來,夏昭衣覺得,這幾日最倒霉的無疑便是從信府大街小巷的所有墻了。

    各種各樣的告示,想貼哪兒貼哪兒,而且,今日最大的污染源還是她自己。

    現在,那個婦人正在寫字的畫像,便是她讓人貼上去的一男一女。

    婦人的衣著打扮素雅得體,頭發輕挽,臉頰皮膚白皙,頗有幾分氣質。

    支長樂循著夏昭衣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那個婦人在紙上寫完,去到下一幅畫像上。

    畫像貼的密度較高,沒走幾步便是。

    她提筆再寫,寫完女子的畫像,再去男子的畫像旁寫。

    然后,又去到下一個。

    “她在寫什么?”支長樂好奇說道,“阿梨,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夏昭衣肅容,輕聲說道,“她寫得是三個字,一個人名。”

    “是誰?”

    夏昭衣抬腳走了過去。

    白氏連著寫了好幾張,又去到下一張時,覺察身后有人過來,她忙回過身來,撞入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之中。

    夏昭衣看著她,目光再看向她身后畫像上的新墨。

    果真如她對她手腕和墨筆行走的判斷,是那三個字,唐相思。

    “你是白氏?”夏昭衣說道,“邰子倉的妻?”

    白氏一頓,緩了緩,福了一禮:“阿梨姑娘聰慧。”

    “引我出來,你有何事?”夏昭衣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白氏張了張唇瓣,因為對方的太過直白,反倒局促。

    “說啊!”支長樂的脾氣便沒那么好了。

    “我想,想同阿梨姑娘談一筆交易。”白氏聲音很輕,極不自在。

    “你交易的籌碼若是與唐相思有關,我可以考慮。”

    “嗯……正好是與他有關的。”白氏說道。

    “那便成交,”夏昭衣看著她,“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是什么呢?”

    “你需得將這些寫過唐相思三字的字畫,全部撕掉,”夏昭衣抬腳朝巷弄另一邊走去,“撕完之后來泰安酒樓找我。”

    “是,是!”白氏忙點頭。

    支長樂不悅皺眉,深深看了白氏一眼,轉過身去,跟上夏昭衣。

    白氏看著他們的背影,心底確認,她將這個少女惹生氣了。

    她忽然不知諸葛氏這忙,管得究竟是對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