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667 手下留情(一更)
    在聶揮墨看來,自己完全可以憑借耐力將對方消耗到精疲力盡。

    但他沒有想到,夏昭衣的耐力也是驚人的。

    四年來,每日堅持鍛煉的她,在力量上無法達到和男人相抗衡,可是她的體力卻不遜色于男人。

    老者讓她修身養性,她做到了,她的確減少了自己的憤怒和兇戾,但是仇恨是不會退減半分的。

    那是不死不休的執念。

    李據未死,易書榮未死,陶嵐未死,一切便永遠不會有終結。

    她為自己定制了極強的耐力訓練,前世羸弱的身體沒有辦法習武,今生的阿梨彌補了這些缺憾。

    她揮著手里的桌腿,步伐靈活敏捷,似游龍飛鴻,以多個刁鉆角度攻擊,令戰績無數的聶揮墨完全不敢有半分松懈。

    戰地漸漸擴開,近衛們步步退開,挪出空地。

    辛順和章之被人保護,往兩旁避開。

    辛順目不轉睛的盯著,除卻對聶揮墨的擔心之外,大為驚艷于此女的身手和步法。

    見到雙方幾招進攻和化解,辛順甚至叫出聲:“精彩!”

    章之朝他看去一眼,看回夏昭衣和聶揮墨。

    估算時間,已過了一盞茶,如此高強度消耗,正中他意。

    章之側頭吩咐一旁近衛。

    近衛點頭,轉身離開。

    夏昭衣冷笑,邊進攻邊沉聲道:“你的手下要暗算我了。”

    聶揮墨朝那邊看去一眼:“你怕了?”

    “不,是蔑視你!”

    聶揮墨眼角一抽,驀然拉開距離,還未來得及調整狀態,她又沖了上來。

    “文元!”聶揮墨沖章之叫道,“莫插手!”

    “將軍!”章之叫道。

    聶揮墨沒有再理。

    “也罷!”章之說道,“那某便不插手,但,插嘴呢?”

    說完,不待聶揮墨有任何反應,章之看向夏昭衣:“阿梨姑娘,你與寧安樓趙大娘子關系可好?”

    夏昭衣不為所動,進攻速度無半分退減。

    “趙大娘子如今在我們手里!”

    “阿梨姑娘,你不怕趙大娘子出事么?”

    “昨日攔下趙大娘子之事,你半分不知?”

    ……

    “他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夏昭衣好笑,“激怒我,是想要我直接殺了你?”

    “你認為你辦得到?”

    “我若真要殺你,你現在已經是尸體了。”

    “我若也要殺你,你以為你還能這樣在我手下跟前對我動手?”

    夏昭衣冷笑,揚腳踢起半張壞掉的椅子。

    聶揮墨側身避開,夏昭衣手中木頭脫手揮去,在聶揮墨躲避時,她身法快如驚雷,朝聶揮墨喉間逼去。

    聶揮墨抬手去抓她手腕,唯恐她又使詐,特意留了后手,但少女的身體過分柔軟,攻擊角度刁鉆的令人發指,頃刻她的下身揚起,從側面踢來,聶揮墨抬手去擋,對方只是作假,再度從他的桎梏中脫身,又一連串的迅猛攻擊。

    雙方斗了許久,聶揮墨挨了數棍后,再沒有讓對方得逞。

    夏昭衣不想真下死手,畢竟談不上完全的血海深仇。

    一番怒斗,夏昭衣終于退開。

    再好的體力也會累,她喘著氣看著同樣累到大口喘氣的聶揮墨:“ 揮墨:“若要找我算賬,派人直接去清闕閣點我姓名,再報個地點,我必赴約,我等著你的明算暗算。但趙寧和屈夫人那邊,你若敢碰一下,我便將田大姚的人頭懸在永安城門!”

    聶揮墨冷笑:“在我的地盤說這樣的話,你倒真不怕沒命出去?”

    聶揮墨一個近衛早便忍不下去了:“斗不過便斗不過,這種時候了還要虛張聲勢!”

    話音方落,空中一道勁烈鞭響乍起。

    若非他身旁同伴反應迅速,將他扯開,他臉上怕是要留一道伴隨終生的疤。

    但他右前方的椅子卻是徹底不堪,在千絲碧的數百顆銀光倒刺下裂為四截。

    她動作太快,自哪甩出的鞭子,藏在何處的鞭子,無一人看得清。

    夏昭衣冷冷朝他看去,目光不經意一掃,看向方才拉著他退開的那個近衛。

    看著幾分眼熟,很快想起,是之前去教訓載春丈夫的那個年輕男子。

    夏昭衣收回視線,看向聶揮墨:“告辭。”

    她以長鞭擊開攔路的近衛,取回自己的斗笠蓑衣,并未穿戴,拿在手中直接轉身。

    客棧大堂里近六十個男人全部看著她,沒有聶揮墨的命令,無人往前。

    她就這樣如出入無人之境,在眾目之下揚長離去。

    幾個近衛收回目光,朝聶揮墨看去。

    俊容冰冷的年輕將軍望著客棧外面,眼眸晦暗,看不清眸中翻涌的思緒。

    “將軍,”辛順先生上前說道,“可有傷到?”

    “談不上是傷,”聶揮墨淡淡道,“她手下留情了。”

    “不是將軍斗不過她!”辛順先生忙說道,“她有武器,將軍沒有!”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讓個武器而已。”

    “她,她不是尋常女人……”

    “是么,”聶揮墨雙眸微斂,朝他看去,“那么先生覺得,一個女人要想將體力達到和男人相等,她是不是得加倍付出?”

    辛順微頓,看向客棧大門,由衷說道:“果真,她的確不是尋常女人,佩服。”

    說完稍頓,忍不住又道:“但是將軍,她仍不及你!她武器在手,并使詐數次,占得先機,仍未能多占幾分便宜!”

    “那她為何能占先機?奉才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將軍,你不該放任此女離去,”章之揖禮,“此等奸邪女子,若不盡早除之,后患無窮!”

    “那也得有除去的本事。”聶揮墨道。

    “方才……其實有機會的。”

    “不會有機會。”聶揮墨搖頭。

    夏昭衣露出的第一個破綻,他之所以會上當,因為他根本沒有和人如此對戰過。

    他的對手幾乎都是男人,拳拳到肉的硬漢,即便和女人交手,也沒有一個女人的身段能做到如她這般柔軟。

    出招不僅快,而且刁鉆。

    那樣一個姿勢,誰能想到對手會以長腿膝擊他背部,她卻可以辦到。

    接下去的交手,看得出她的確在用盡全力,但也的確手下留情。

    對打他這件事,她用盡全力。

    對他這條命,她手下留情。

    聶揮墨抬手觸碰自己的肘部。

    已有預感,很快就會變青發腫。

    她最初那一頓棍子,打得可真狠。

    頓了頓,聶揮墨看向一個近衛,說道:“凌揚,你與她認識?”